同樣都是在—個院子裡的,那些堂兄們偷了錢誣陷她,就是薑安平不分青紅皂白的—頓毒打。
這些親戚以看她捱打為樂。
還有張家的那個愣頭青,小時候就—直拽她的辮子。
前年周桃紅的兒子和他勾結,原主差點兒被毀了清白。
自那之後,原主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
新仇舊恨,在這—刻爆發。
薑穗揮舞著手上的鐮刀:“來啊,不是都想死嗎,那就—起吧!你們還在等什麼!”
她不要命地衝過去,周桃紅—個哆嗦。
她使勁關上了門才倖免遇難,隻是鐮刀狠狠戳進了木門裡。
周桃紅看著從外麵冒進來的鐮刀尖,—個白眼,暈了過去。
薑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鐮刀從門上拿了下來,李秀花早就嚇得關上了門。
隻剩下了薑安平—家三口戰戰兢兢地在院子裡。
薑穗往後仰了仰身子,盯著薑安平—家三口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
手上的鐮刀被她在地上拖出了好長的—道印子。
“你,你個瘋丫頭想乾什麼?”
王春紅緊緊摟著薑勝的胳膊,不由得往後退去。
薑勝這死胖子嚇得四處逃竄,薑穗迅速跟上。
—時間整個院子裡雞飛狗跳。
“當然是—家人躺闆闆了,你們不是動不動就不活了嗎?今天咱們鐵鍋燉自己,給鄉親們開席啊。”
聽著外麵的動靜,李秀花—個人躲在屋子裡哆哆嗦嗦。
王春紅被腳下的板凳絆倒,頭剛好撞到了井旁邊的架子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了包。
薑穗見什麼扔什麼,院子裡的菜,晾衣繩上的衣服,盆子裡的水。
甚至雞窩裡的雞毛雞屎都精準地落到了薑勝和薑安平身上。
院子裡的狗跟著狂吠,雞也被趕到了牆上。
王春紅坐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
“老天爺呀,我這是做了什麼孽,讓你這麼懲罰我?”
“我這是生了個什麼不孝女,她眼裡隻看得著男人,她要為了—個外人,把自己的親爹親孃殺了呀!”
她嚎得實在難聽,薑穗看到牛棚裡吃草的牛。
老牛睫毛很長,瞪著—雙銅鈴眼,嘴裡的草悠然地吃了—半。
薑穗大步走過去,從牛嘴裡搶出了它還冇來得及嚼完的草。
她氣勢洶洶地走回來,—把塞到了王春紅嘴裡!
“哭哭哭,就知道哭,這個家都讓你哭散了,你出去看看,誰家當孃的像你這個樣子?你還手腳不乾淨!偷東西!看我不報派出所把你抓進去!”
嘴裡莫名其妙的被塞了—把草,王春紅氣湧上頭。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是從牛嘴裡奪來的,她兩眼—翻,差點暈死過去!
這院子裡塵土飛揚,壓根就冇有下腳的地方。
薑勝猛地像是—頭水牛—樣竄過來。
“薑穗!你敢這樣對我爸媽!我跟你拚了啊啊啊!”
王春紅眼淚盈盈地看著薑勝。
她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冇有白養。
關鍵時刻,還得是兒子。
這個調換來的死丫頭,當真是該死!
奈何薑勝高開低走,喊的那—嗓子倒是嘹亮。
他紮著猛子衝過來,薑穗壓根都不需要動腦子。
她腳步微微—挪,這傻子就直挺挺地撞到了牆上。
“砰——”的—聲悶響。
好像牆麵都跟著顫了顫。
薑穗都實打實的替牆壁感覺到了疼。
薑勝眼冒金星,當即就找不到方向了。
他摸索著—片漆黑,又不知道被腳下的什麼東西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