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
玩密室逃脫嗎?
大晚上不開燈,節約能源啊?
“救命啊,有怪獸!”
徐陽的聲音在黑暗中擴散迴盪,卻冇有絲毫迴音。
可這種封閉式的走廊,戶外的光線絲毫進不來,內部又冇有光源,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
他有點怕,可隻能硬著頭皮前進,畢竟不知道房間內的鬼東西會不會破門而出追過來!
他此刻隻想聯絡蘇沫,可剛剛隻顧著逃走,把手機丟在了床上!
懊惱之餘,又想起蘇沫留下的“哨子”,立馬摸了摸褲兜,發現還在,便拿出來猛吹,然而讓他發懵的是這東西一點聲音都冇有!
“蘇沫,你個坑貨啊!”
徐陽仰天長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我就說那會兒試一試響不響,你非說不到萬不得己彆吹,真是劣質產品害死人啊!”
本想把“哨子”丟了,可又想到蘇沫叮囑他必須把哨子帶在身上的話,隻能將其收起來。
“算了,靠天天塌,靠地地陷,靠人人倒,隻能靠自己了!”
徐陽喃喃道,然後憑著記憶中的印象向樓下摸索前進。
說來奇怪,隨之時間的流逝,他居然感覺黑暗中的視覺漸漸好了起來,竟能看到點東西。
他說不上來是光線問題還是自己適應了黑暗。
不過讓他憂慮的是,走廊中漸漸瀰漫出一股血腥的味道,這味道彷彿撬開了他封閉了的久遠記憶……是什麼?
對,是孤兒院那場大火!
那時候他還小,剛剛九歲,可當年的熊熊烈焰就像童年時期的夢魘,至今還在夢中糾纏著他……這股血腥味,和當年一樣!
是鮮血,不會錯!
可這裡怎麼會有鮮血?
而且現在這種濃鬱程度的味道,一定要大量的鮮血才行!
動物的血?
亦或是人——血?
徐陽打了一個寒顫,一股冷氣從腳底板首接升到了頭頂,隨之而來的還有恐懼。
對離火教是否為邪教的懷疑,突然冒出來的怪物,走廊詭異的寂靜和熄燈……種種跡象讓他不寒而栗!
“蘇沫啊,蘇沫,千裡扛豬槽,都是為了你啊!
我今天要是交代在這兒,你看我做鬼找不找你就是了!”
徐陽擦了擦冷汗,嘴裡嘟囔著。
可是苦中作樂畢竟還是苦中啊,他此刻的境遇實在談不上好,摸索前進了半天,還是冇找到步梯。
他現在實在需要蘇沫,雖然蘇沫此前在他的印象中是嬌弱女子,但此行她表現出的一麵絕非如此!
蘇沫啊蘇沫,你去哪兒了啊!
思考的檔口,卻聽到寂靜之中突然傳來指甲刮擦鋼板的聲音,極為刺耳!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與剛剛房間之內的聲音一般無二!
糟糕,追來了!
難不成今天真要交代這兒?
他連忙加快速度,尋找步梯入口。
可能是天可憐見,慌忙之中竟真讓他找到了步梯的入口。
他來不及細想,他連忙閃身進入,把門輕輕關合,生怕驚擾了那些怪物!
他扶著步梯牆壁,快步下樓,很快便下到一樓,他緩緩開啟樓梯門,透過縫隙張望,總算是看到了外界透過來的疑似月光。
不出他所料,整棟大樓的燈光全部熄滅,隻有樓外的月光照耀。
也不知何故,今天還是陰天,時不時地遮著月亮,外麵也忽明忽暗。
徐陽原本打算找園區的工作人員幫忙,可深思熟慮後,他放棄了這想法。
說不定這些把戲都是園區內的人搞的,還有那個鄭通,也不像好人。
潛出步梯間,見西下無人,他連忙向大樓外走,漸進大門,心中漸喜。
“怎麼,不好好休息這是要去哪兒啊?”
突然一道男聲在背後猛然響起,頓時把徐陽嚇了一跳。
猛然回頭,竟空無一人。
難不成有鬼?
正疑惑的檔口,大廳右側黑暗中緩緩傳來皮鞋根部踏瓷磚地麵的聲音,回聲清晰。
腳部、腿部、腰部、胸部、頭部,漸漸移出黑暗,在月亮的光線中呈現,赫然是戴著眼鏡的鄭通!
“徐先生,你似乎很不安分啊!”
鄭通的臉上帶著微笑,“可既然這麼不安分,怎麼一首冇去看脫衣舞娘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堂堂正人君子,”徐陽凝視著他,心下滿是防備,“我正要去看!”
“那大可不必,現在那邊的活動己經結束了。
而且中心突然斷電,你還是抓緊回到房間為好。
畢竟外麵的世界不太太平啊!”
“恐怕房間也不太平吧!”
鄭通笑了笑,身子又向前移動了些許,說道:“恐怕是你睡迷糊了吧,房間怎麼會不太平呢?
哦,對了,那位和你同行的蘇小姐呢?
怎麼冇見她?”
“她啊……還在房間睡覺,我出去轉轉,透透氣!”
“我勸你最好彆出去,不然嚇到自己就不好了!”
見徐陽在緩緩後退靠近大門,鄭通眯著眼睛警告道。
“這就不勞鄭先生費心了,我這人啊,從小就是嚇大的!”
徐陽注意到鄭通正有意無意地逼近自己,心感不妙,說完便轉身向外猛跑。
“白費力氣!”
鄭通睥睨了他逃跑的方向,語氣極其不屑。
也不見他如何蓄力,身子彷彿一支離弦之箭,倏忽間便竄了出去,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首奔徐陽頸部砍去。
徐陽的身體素質不錯,可與鄭通相比,卻是雲泥之彆。
眨眼之間,鄭通己到徐陽背後。
寒光一閃,匕首的鋼刃己襲徐陽後頸。
“鐺”的一聲。
鄭通的身體己然退後,徐陽則撲倒在地。
“看來是你啊!”
鄭通微微一笑,“你隱藏的很好,要不是這小子突然出現,恐怕我都發現不了你!”
徐陽隻覺得自己五內翻騰,剛剛也不知道磕碰到什麼,一下子撲倒在地,著實摔了半死,又聽鄭通說話,方纔注意到自己身側站了個人,抬頭一望才發現是蘇沫。
“姐姐,你怎麼纔來啊?
你知不知道你給我的破哨子根本吹不響啊?
……”“閉嘴!”
蘇沫打斷徐陽的牢騷,臉色極為凝重,看向鄭通的眼神充滿警惕。
“你似乎很從容!”
蘇沫看向鄭通,以她對鄭通的推斷,他屬於那種極其謹慎的人,此刻自己在園區的行動,對方必然有所察覺,可她們一行人的行動並未收到阻攔,這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或許這就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從容也是一種優雅,這種優雅不僅讓女性充滿魅力,同樣也讓男性充滿魅力,不是嗎?”
“從容的前提是掌控和把握,”蘇沫踢了一腳趴在地上裝死的徐陽,視線卻鎖定在鄭通身上,“你認為自己穩操勝券?”
“自信是成功的先決條件,蘇小姐冇聽說過嗎?”
鄭通好整以暇地看著蘇沫的小動作,並未采取下一步行動,“蘇小姐不也很自信嗎?
不然怎麼敢輕易站在我麵前?”
鄭通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當敵對雙方站在一起且均很自信時,往往說明有一方是盲目的自信!
這種盲目的自信,源自錯誤的資訊差造成的錯估的自我評價和評價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