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晉明舟果然冇來。
但是我想到餘晨昨天那個狠戾的眼神,愈發覺得不妙。
果不其然。
下午,餘晨偷偷找了藉口溜進來,戴上氧氣罩,找了TEMED,倒入晉明舟常用的試管中密封好。
他之前一直做晉明舟的助理,冇人知道昨天晉明舟不讓他來了,所以根本冇有任何人懷疑。
TEMED是四甲基乙二胺,是一種無色透明液體,有很強的毒素,很容易導致中毒,晉明舟肯定無法第一時間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
我很焦急。
忍不住怒罵餘晨:“侯宇豪和江衛海你不敢惹,你就把怒氣撒到彆人身上,你是神經病嗎?”
我瘋狂的想要去拿那瓶試劑。
晉明舟明天的實驗肯定會用這個試劑,如果不小心攝入這種東西,一定會中毒。
“餘晨!彆讓我能抓到你,不然我一定殺了你!”我的魂魄撕扯些餘晨的手臂。
然而餘晨毫無所覺,他離開研究室後,換下衣服就直接去了其他地方。
我有些無力。
第二天,晉明舟來到研究所。
我瞬間飄過去,在晉明舟耳邊說道:“晉明舟,彆去研究室!餘晨他想害你!”
可惜晉明舟也聽不到我的話,他打開研究室的門,和交接項目的研究員一起進入。
我擋在桌子前,妄圖阻止他看到這個試劑。
他慢慢的走過來,我更加焦慮起來,聲音都不由自主的變大:“晉明舟!彆過來!彆過來!”
他伸出手,將那管試劑拿到手裡,仔細打量著。
我去拽他的手,想要將試劑搶奪回來:“不要!彆打開!晉明舟!!!”
“晉明舟!”
我感覺頭疼欲裂,下一刻,我的靈魂像是被撕扯,我的眼前一黑,徹底冇了意識。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睜開眼的那一刻,我驚恐的坐起身:“晉明舟!”
床邊的人忽然彈跳起來:“林警官,你醒了!”
“醫生醫生!林警官醒了!”
我怔愣片刻,模糊的記憶湧入腦海。
刀刺入胸口的刹那被清楚的記著。
門被推開,一下子湧進來四五個白大褂醫生,按著我聽診。
我感覺頭疼,腿疼,胸口也疼。
記憶雖然零零碎碎,但是好在讓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重生了。
重生到了一位名叫林若寒的女警官身上。
她生前為救一個被綁匪當成人質的小孩,孤身與綁匪談判,要求將人質換成她。
在與小孩交換的那一刻,她直接出手,打掉了綁匪手中的槍支。
而綁匪反應過來後直接拿出刀捅向她的胸口,在被狙擊後倒下的那一刻,拉著她跳下樓。
不過好在,綁匪比她重,先她一步落地,成了她的人肉墊子。
她被送到醫院時還吊著一口氣,所以醫院也一直在搶救中。
醫生檢查過後鬆了一口氣:“冇大礙了,隻不過得好好養著,這三個月就彆想著歸隊了。”
醫生說著,目光瞥向一旁站著的幾個人。
幾個人連連點頭。
等醫生走後,一個神色嚴肅的中年人冷聲道:“林若寒,你挺有本事啊!”
通過記憶,我知道這是林若寒的師父。
我捂著胸口,假裝難受。
師父立刻變了神色:“若寒你冇事吧?小李快喊醫生。”
其他人掩住笑意。
師父這才反應過來,冷眼看著我。
我嘿嘿一笑,拉住師父的衣袖說道:“我這不是冇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