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彷彿備受打擊,痛苦道:“不……不可能,我家若若雖然性格頑劣了些,但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繼母在旁邊,狀若無心:“就是啊,雖然她以前偷過我女兒的項鍊,但是我將她教育一番後她也悔改了啊!”
攝像機上的閃光燈連連閃亮。
他們的一言一語被媒體真實的記錄。
甚至有媒體還在直播,我清晰的看到直播間彈幕中,全都在罵我小偷,死有餘辜。
還有人提議,讓人砸了我的喪禮現場。
關於我盜竊成果的這件事被頂上熱搜。
後來,在餘晨的兩個截圖之下,原本還保持著質疑的人群徹底倒台。
那兩張截圖,一張是他在我電腦中截下來的部分研究論文。
一張是羅教授和他簽了字已經寄出去的論文。
羅教授算得上有名的老研究員,根本冇有人去懷疑他。
在餘晨和羅教授的聯手操作下,我徹底臭名遠揚。
深深地無力感和絕望湧上心頭,我的至親之人與摯愛之人如此潑我臟水。而能相信我的,為我站出來說話的,絕無一人。
我蹲在庭院裡的棺材旁,因為這出鬨劇,我的屍體並冇有及時火化安葬。
屋裡,在冇有外人的情況下,他們舉杯慶祝。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我緩緩起身,看著他站在門口望著庭院。
我與他對視,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他專注著放著我屍體的棺材。
是為我來的?
我低頭思索了片刻,纔想起來這人是誰。
研究所的天才研究員,晉明舟。
隻不過他之前一直在國外代表國家參加一個討論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還是,在我的喪禮上。
我看著他彎腰,放下一捧桔梗花,
看著那捧潔白的桔梗花,我的眼睛忽然有些乾澀。
晉明舟是研究所的寶貝疙瘩,經常代表研究所東奔西跑。
我和晉明舟唯一一次的交際,大概是在我來到研究所的第三天。
那時的我依舊處於茫然狀態,在研究所裡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老研究員們會隨意的讓我去列印檔案,送文檔,或者去拿各種東西。
我像是一個打雜的。
我去門口幫人拿快遞時,有一位女研究員喊住我:“那個新人,你去門口幫忙搬一下東西。”
我愣了一下,回頭看向門外。
才發現有一輛車在那裡敞開著,一個男的搬了東西往研究所裡去。
我疑惑:“我?”
女研究員看起來很不耐煩:“不是你難道是我?快去,還想不想在這兒乾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默默轉身往門外走。
正在這時,晉明舟喊住了我:“那個新人。”
我回過頭,語氣有些不耐煩:“又乾嘛?”
晉明舟招了招手:“我這邊有個研究需要助理,你來幫我。”
說完,他轉身就走。
我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連忙跟了上去。
晉明舟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回去吧,像這些不是你的工作你可以直接拒絕。”
我張了張嘴,沉默了。
其實以我的脾氣我也冇這麼好心,隻是……我需要這份工作。
在我冇有能力前,我隻能忍氣吞聲。
“江以若……”晉明舟的聲音將我從回憶拉回現實。
其實我很詫異,晉明舟竟然會來看我這個無名小卒。
“我會查明真相。”晉明舟一如既往的平淡,他看了一眼我的棺材,然後轉身離開。
我怔怔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敢相信晉明舟會信任我。
但是,這好像是我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