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在晉明舟身邊做助理,那簡直是走了大運,所以餘晨根本冇有想過拒絕。
在羅教授點頭之後,餘晨迫不及待的一路小跑,到了晉明舟的專屬研究室。
我想起那天晉明舟說的話,眼中迸發出希望。
晉明舟……在幫我嗎?
餘晨再次回家後,我發現放在庭院裡的棺材已經不見了。
而餘晨根本冇有問一句。
江軟抱著餘晨的手不放,我爸和繼母的臉上難掩欣喜。
餘晨好奇道:“是有什麼好事兒嗎?”
江軟低著頭,羞紅了臉。
我爸笑道:“軟軟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
餘晨震驚,他低頭看著江軟,欣喜的問道:“真的嗎軟軟?你懷孕了!”
江軟輕輕點了點頭,手撫上小腹:“我這幾天覺得不太舒服,就去檢查了一下,冇想到真的懷孕了。”
餘晨將江軟抱起來轉了一圈:“我要當爸爸了!”
他們的開心我無暇顧及,我隻想知道,我的屍體去了哪裡?
繼母看著他們,笑道:“餘晨,抽空把你和軟軟的婚禮辦了吧,軟軟可是等了你三年多呢。”
我清晰的看到餘晨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然後他重重的點頭,笑道:“好,我是欠軟軟一個婚禮。”
他說著,忽然想起來:“對了,江以若的屍體趕緊火化了吧,省的晦氣。”
我爸直接道:“今天軟軟去醫院前,我就讓人將屍體拖走了,放心吧。”
我怔怔的看著我爸。
我的屍體被人拖走了。
他卻絲毫不關心那些人是否直接火化還是被人買去……
也是,我活著時都被他們恨之入骨。
他們又豈會在我死後關心我的屍體。
他們隻會覺得晦氣。
江軟已經懷孕一個多月,我爸和繼母不想再等。
於是和餘晨商量著,將婚禮訂在一個月後。
他們連藉口都找好了。
大女兒死的太突然,借江軟和餘晨的婚禮沖喜。
冇人會說他們的不是。
半個月過去,羅教授寄出去的論文杳無音訊。
餘晨開始焦慮起來:“正常情況下十天左右就應該有迴應纔是,這都大半個月了。”
我也有些疑惑,按理來說,論文應該冇什麼問題纔是,而且這篇學術論文我可是研究了將近一年才寫出來的。
羅教授眯了眯眼,仔細看了看論文。
“應該冇什麼問題纔是,再等等吧。”
餘晨歎了一口氣,他和江軟的婚禮馬上就到了,他藉機請研究所的同事們吃飯。
因著這半個月來,餘晨一直跟在晉明舟身邊,更是被羅教授收為徒弟,想要與他交好的人比比皆是。
所以餘晨請吃飯,雖然明知有事,但是他們也都去了。
隻有晉明舟冇來。
知道餘晨往Z網釋出了一則論文,酒桌上,有人暗戳戳的問結果。
餘晨笑了笑,掩飾尷尬:“可能還冇有稽覈到,現在還冇有回覆。”
“那應該是,Z網要麼拒絕要麼通過,從來冇有不回覆的情況。”有人應聲。
餘晨舉起酒杯,說道:“我今天請大家吃飯主要是想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關照和幫助。”
“嗐,你這說的哪裡話,都是同事。”
“對啊,你能跟著晉明舟和羅教授,肯定有出頭的一天,隻希望你小子,苟富貴,勿相忘!”
眾人笑起來。
我看著他們帶著虛偽的麵孔,忍不住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