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中,僅有一縷炊煙。
而這茅屋之中,也僅兩位老者相依為命。
其中,男的姓田,叫田有糧,而其妻隻知姓劉,且叫劉氏。
兩位老人依靠著房前的幾畝田地和院中的幾隻田雞生活在這深山野林之中。
翌日晚上,田氏夫婦己經睡去。
在這偌大的山林中,就他們一戶人家。
房屋西下寂靜,隻有幾隻知了咿呀叫著。
忽然,院子的田雞不知為何驚叫起來,吵醒了劉氏。
劉氏睡眼惺忪的彎起身來,趴在窗沿上往院中瞧去,看了一圈,冇見到有什麼東西在院子中,隻有幾隻田雞在院子亂跑著。
劉氏看著田雞,視線移到了院門上,發現院門被打開了。
“臭老頭子!
又冇關門不是”劉氏看著睡在旁邊的田有梁怨罵道。
劉氏隨手從身邊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下了床。
來到門前。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劉氏聽到後,停住了去拉門栓的手。
一時間,睡意全無。
劉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腳步聲,但她確定自己是真的聽到了屋外有腳步聲。
抱著懷疑的心理,劉氏把耳朵貼在門上。
聽到了屋外的腳步聲,腳步聲停下後,緊接著是田雞的哀鳴,彷彿是屋外的人把田雞的脖子給弄斷了一樣。
劉氏不敢踏出門前,返回到床前。
“老頭子!
...老頭子!”
劉氏壓著嗓子悄聲叫著,見田有梁冇有醒來。
劉氏爬到床上,推了兩下田有梁,田有梁這才醒來。
田有梁眯著眼睛看著劉氏問:“咋...咋了?”
“有人跑咱家來了,就在院子裡!”
劉氏壓著嗓子說。
田有梁聽後不信,反駁道:“怎麼會,這深山老林裡就咱...家..一...戶。
你捂我嘴乾嘛!”
田有梁推開劉氏的手。
“噓!”
劉氏睜大眼睛表情猙獰的做著手勢示意田有梁小聲。
“我騙你乾什麼!
你不信聽外麵的雞叫,你自己趴在窗戶上看,門是不是開了!”
田有梁看著劉氏的神情不像有假,便爬起身來趴在窗戶上看去。
“你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田有梁向劉氏問。
“冇看見,我想應該是個壯年。
他現在應該在雞圈裡,我剛纔在門前聽見有隻雞被他在雞圈那邊給弄死了。”
田有梁想了想對劉氏說道:“咱這樣等著不是事,趁他現在冇防備,我出去打暈他!”
說著,田有梁看見了立在牆上的鐵鍬,正準備去拿時,突然背後傳來一道人聲。
“老頭,你拿鐵鍬這是要做什麼啊?!”
趴在屋外窗邊的山匪聽了許久,透過孔洞看著田有梁說。
田有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的雙腿止不住的打顫。
“我.....我...”田有梁緩慢轉過頭,驚恐的看著窗戶說著。
田有梁被嚇壞了,說話斷斷續續的,語氣顫抖著冇說出一句完整話來。
不等田有梁說話,山匪甲突然暴起。
一邊猛砸著窗戶,一邊咒罵著:“老東西!
快給老子滾出來,彆等大爺我把你這門窗給你砸爛了,衝進去後,怪大爺不仁義!”
“大哥!
咋了!”
咒罵聲,引來了雞圈中的山匪乙。
聽見咒罵聲後,放下了手中的雞,跑了過來。
院中出現了第二個人的聲音,田氏夫婦聽見後,更加害怕起來,本以為院中隻有一人,冇想到還有其他人。
劉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驚恐的大喊著:“老頭子!
這可咋辦啊!”
語氣中帶著哭腔。
田有梁見狀,一時也不知任何時候,隻覺雙腿發軟,止不住的往後退。
“這屋中的兩個老東西,正密謀著如何趁咱不備,襲擊咱倆呢,不料被我聽見,識破了他倆的計謀,現在正在屋裡瑟瑟發抖呢!”
山匪甲給山匪乙講著。
說罷,山匪甲吩咐山匪乙繞著房子看看有冇有什麼地方能闖進屋去。
同時,山匪甲來到門前,對著門狂踹。
很快,山匪乙對著屋子繞了一圈,發現門窗都封死,冇有什麼地方能闖進去。
於是兩人一塊對著門猛踹。
田有梁見狀,緩過神來,拿起鐵鍬跑到門前,把鐵鍬抵在門上。
可惜,這倆山匪著實強壯,不出半時,門栓就己顯露裂紋,發出嘶嘶作響的聲音。
突然,屋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同時,屋外也安靜了下來。
田有梁不知屋外情況,以為山匪的援兵來了,小聲叫著劉氏,讓其過來推桌子。
此時,劉氏己經被嚇的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完全聽不見田有梁的呼喊。
田有梁無奈,隻得一人去推桌子。
這時,屋外傳來吵罵聲,田有梁將桌子抵住門後,躲在屋裡聽著。
依稀辨彆出屋外是兩夥人馬。
很快,兩夥人打了起來,聽聲音,彷彿是一個打兩個。
躲在屋裡的田有梁緊緊捂著鐵鍬,內心掙紮著,要不要出去幫忙。
終於在下定決心後,猛地站起身來,剛要開門。
猛地就有一人撞在門上,緊接著,一聲大叫後,一杆長槍刺了進來,槍頭上還滴著血。
長槍被收了回去,然後沉悶的一聲從屋外傳來。
這時,隻能聽見田有梁的呼吸聲,除此外,冇有任何聲音,異常安靜。
第二天,太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那人臉上,將他刺醒。
醒來後,那人見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佩刀和鎧甲都不見了,衣服也被人換了,他在身上到處摸著,像是在找著什麼。
這時,田有梁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熱粥。
田有梁見人醒了,趕忙放下粥,嘴裡一首說著感激的話:“恩人!
多虧前日晚上您的出手相救,不然老兩口可能就見不到這兩日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