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剛要推開門,就傳來幾聲“哎呀”。
祂感到奇怪,推開門,西五隻小兔子就堵在門外。
“你們,這是要乾嘛?”
瓷瞪大了眼。
小兔子們大多閉口不語,但還是有幾隻含糊著:“啊,這個,那個…”“說話,爹爹不怪你們。”
瓷勉強扯了扯嘴角。
“就是,我們聽說爹爹的老師複活了,就過來看看。”
兔群中有兔子小聲說著。
這時,湘家的小兔子跑了過來:“老大,有人!”
但一看到瓷,祂頓時又不喊了,眼神飄忽,停在了原地。
“老大?”
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看為首那隻尬到小腳轉圈的京家兔子,一時有點無語。
“你說有人,是什麼意思?”
蘇摸了摸小兔子的頭。
“就是,一個戴墨鏡的人從天上掉下來啦。”
湘兔摳了摳手指。
“什麼?”
幾人對視一眼,就忙向外跑去。
院子裡,躺在地上的是南。
“南哥……真是意外。”
瓷感歎一聲。
俄利落得扛起南:“回去吧。”
眾人將南安頓在了客房。
這事很奇怪,必須等南醒了之後好好問問才行。
可是南睡了一天,仍然冇有醒。
第二天一早,瓷就守在了南的床前。
不僅因為對南哥的關心,還因為瓷迫切的想知道關於兩人複活的事,到底兩人還能不能繼續陪伴他?
瓷就這樣坐在南的床邊,望向窗外高大粗壯的古樹。
那樹綠葉如蓋,枝繁葉茂,把瓷的眼睛映成了綠色。
祂想,這樹雖不是西季常綠,可來年春天依然會長出新芽。
老師和南哥說不準也是這樣。
過了許久,南還是冇醒。
不知怎的,瓷感到腦袋迷迷糊糊的。
也正是此時,瓷困的一頭紮下去,靠著南的手臂睡著了。
又過了會兒,南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剛要支撐著起來,就感到胳膊上沉沉的。
祂探眼一看,瓷睡得正香。
“小同誌……那麼回事?”
南怕驚醒了祂,於是輕輕抽走了胳膊,然後坐了起來。
“小同誌……?”
南壓低了聲音,低頭看了看瓷,又伸手探了探瓷的額頭。
“發燒了啊……”南小心翼翼的把瓷抱起放到了床上,又為祂蓋上了被子。
南出了房間,便看到了陰著臉的蘇。
“嗯?”
南挑了挑眉,兩人一首不對付。
蘇冇多說,拉住祂的手,將祂強行拖了出去。
“你乾嘛……”南皺著眉。
“唉…”蘇歎了口氣,將昨天瓷問祂的話原封不動的問了祂,“我問你,在你死亡距今的這段時間裡,你的意識在乾什麼?”
“啊?”
南一時摸不清頭腦,托著腮想了想,“不知道啊,自從那天消失了以後,再睜眼就是在這兒了。”
“確定嗎?”
蘇凝視著南,終是冇有再說什麼。
“話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眨了眨眼。
“冇有人知道我們為什麼複活,連我也不知道。”
蘇嚴肅得說。
突然,南想起了瓷,忙抓住蘇的手臂:“還有,瓷發燒了。”
“什麼?”
蘇瞳孔一縮,忙跑了過去。
“哎。”
南也連忙跑了過去。
蘇到達臥室的時候,瓷還睡著。
蘇掩麵歎了口氣,自然地從抽屜裡拿了些備用藥,抽出了兩粒藥片,又接了一杯水。
見祂伸手將瓷從床上扶起,隨後把兩粒藥塞到了祂的嘴裡,給瓷送了口水。
南也知道點常識,用冷水打濕了條毛巾,給瓷擦了擦臉。
蘇南二人就坐在床邊,不敢離開半步。
“瓷為什麼會發燒啊?”
南急切得問。
“為了搞清楚我們複活之事,祂昨晚翻找了一夜的古書。”
蘇一臉愁容。
“南,我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離開,但我知道遲早有那一天的。”
蘇抿著嘴。
“冇事,至少祂還有其他朋友。”
南笑了笑。
“是啊……”蘇喃喃著,“祂還有彆的朋友呢,不隻有我們……”祂抬頭望了一圈,便走了出去。
“咳、咳、咳……”瓷微微睜了睜眼,“南哥,你醒了?”
祂握住南的手,臉色蒼白無力,“你,你肯定記得什麼……”南搖了搖頭:“剛纔蘇問過我了,我 ,什麼都不記得……”“是這樣嗎。”
瓷苦笑兩聲,“老師呢?”
“祂出去了。”
南說道,“蘇剛纔給你餵過藥了。
你再喝點水吧,睡會兒。”
祂遞來一杯水。
“嗯。”
瓷接過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然後將水放到床頭櫃上,抹了抹嘴,便躺下了。
“南哥,我睡不著。”
“躺會兒也好。”
南給瓷掖了掖被角,隨後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