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在洛小草家中休養了兩日,顧塵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己大體恢複正常。
同時,經過充足的休息和調理,顧塵原本蒼白如紙的麵色逐漸有了血色,精神狀態亦變得越來越好。
現在的他不僅行動自如、身強體健,就連思維都比以往更為敏捷清晰了許多!
而且這兩天眼睛不時的吸收日月精華,也多了一個能力,現在的他能夠看見一些正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望著眼前一片死寂的村落,彷彿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夜幕如墨般傾瀉而下,將整個村莊緊緊包裹其中。
冇有一絲燈光透出,也聽不到任何聲響,隻有無儘的黑暗和寂靜瀰漫在空氣之中。
這種異樣的氛圍讓人不禁心生寒意,毛骨悚然。
原本應該充滿生機與活力的村莊此刻卻宛如一座死城,每一棟房屋都緊閉著門窗,好似被某種神秘力量所籠罩。
明知道裡麵有人,但是卻讓人更加害怕,一陣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自己,但當顧塵定睛看去時,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不一會,顧塵便走到了村子中心,也看到那棵洛小草所說的新生大樹。
那是一棵槐樹,一棵很奇怪的槐樹。
槐樹的樹乾粗壯,樹冠茂密,宛如一把巨大的保護傘。
但它的樹皮卻有著一絲詭異紅色,在顧塵眼裡,那絲紅色彷彿在流動一般。
顧塵走近槐樹,感受著周圍異常的氣氛。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微弱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哭泣,又好像有人在發笑。
他警惕地豎起耳朵,開始在周圍仔細搜尋起來。
目光所及之處,並無異常,但那奇怪的聲響依舊源源不斷地傳入耳中。
他愈發感到好奇和困惑,這究竟是從哪裡傳來的呢?
帶著滿心疑問,他一步步靠近那棵槐樹。
當走到樹旁時,突然間,一陣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他停下腳步,凝視著槐樹,試圖找出聲音的源頭。
就在這時,他驚訝地察覺到,那聲音似乎並非來自外界,而是源自槐樹的內部!
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其中發出微弱的呼喚,引得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觸摸樹乾。
手指輕輕觸碰著粗糙的樹皮,刹那間,一股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
那聲音變得越發清晰可聞,彷彿是一個神秘的信號,引領著他深入槐樹的世界。
“你來了,你來了......”那聲音彷彿從幽冥地府傳來,帶著無儘的哀怨與執念,在耳邊一遍遍地迴響著。
時而像女子嚶嚶啜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時而又如瘋癲之人的狂笑,忽遠忽近、時高時低,如同一縷幽魂纏繞不去,使人陷入一種詭異而恐怖的氛圍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顧塵就像是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般,身體猛地一顫,趕緊將手從槐樹上抽回,就像是被什麼恐怖至極的東西嚇到一般。
他額頭上冷汗涔涔,心跳急速加快,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恐慌的狀態之中。
他剛纔看見了一個奇怪的畫麵,其中的景象讓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那一幕幕可怕的場景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不斷放映著,使得顧塵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該死!
……”顧塵低聲咒罵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將那些令人不快的記憶從腦海中抹去,但越是如此,那些畫麵卻越發清晰地展現在眼前,揮之不去。
那是一個詭異至極的婚禮現場,整個場地瀰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放眼望去,偌大的空間內竟然空無一人,唯有那位身著華麗婚服的美麗新娘孤零零地站在中央。
周圍的一切活動皆由那些陰森恐怖的紙人所完成。
這些紙人動作僵硬、似哭似笑,但卻以一種超乎尋常的精準度執行著各種任務。
它們有的抬著花轎,有的捧著鮮花,還有的手持樂器演奏著哀怨婉轉的曲調。
而最讓人膽寒的一幕莫過於,當儀式進行到關鍵時刻,一群紙人竟聯手將新娘緩緩抬起,準備將她放入一旁那棵古老而巨大的槐樹上鑿出的樹洞之中。
正當他驚愕得不知所措之際,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所有的紙人突然齊刷刷地扭過頭來,死死地盯著他。
它們原本毫無生氣的臉上此刻竟然泛起一絲猙獰的笑容,同時張開嘴巴,用沙啞低沉的聲音齊聲喊道:“你來了,你來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心跳加速,雙腿發軟。
麵對如此詭異驚悚的場麵,他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上升起,瞬間傳遍全身。
恐懼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顧塵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那棵高大而古老的槐樹。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掌心也微微濕潤起來。
那槐樹的樹乾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調,彷彿被鮮血浸染過一樣。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紅色似乎有生命一般,慢慢蠕動著,像是一條條扭動的蛇,從樹乾上緩緩升起。
它們如同靈動的綢帶,輕盈地舞動著,朝著顧塵伸展過來。
顧塵的喉嚨乾澀,想要尖叫卻發不出聲音。
他想轉身逃跑,但雙腿卻像被釘住了似的無法動彈。
眼看著那紅色的絲帶越來越近,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腦海中一片空白。
此刻,他隻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醒來後便會消失無蹤。
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他無處可逃……就在此時,顧塵隻覺得雙眼一陣熾熱,彷彿有股滾燙的洪流從眼眶中噴湧而出。
他的身軀猛地一顫,眼前的景象瞬間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急速退去。
還冇等顧塵回過神來,一種本能的恐懼驅使著他毫不猶豫地撒開雙腿,拚命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