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到底對張小嫻說了什麼,王東他隻是感覺到父親今日很不尋常,尤其是看到那匹豔馬之後,他竟性情大變,易怒易躁,莫非……莫非十年前那個仇人又尋來了嗎?
王東心中不禁有些興奮起來,他早己厭倦平淡的鄉村生活了,渴望有一件事情能夠打破眼前的平靜,讓他逃脫這樊籠一般的生活。
不過要在外麵的世界闖蕩,冇有一身好本事可不行。
王東突然來了興致,盤腿閉目,默唸魔焰心法的口訣,身上的寒氣慢慢外泄,體內一股暖流充盈全身,竟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彷彿神魂預脫離身體而去。
暖流由後腰之氣海升起,流經西肢百骸,再重新回到氣海,如此反反覆覆,竟是讓全身疲累一掃而空,渾身舒坦。
神獸的肉也不過如此。
王東嘴裡咀嚼著豔馬的肉,心裡失望又難過。
失望的是這隻豔馬的肉與普通馬肉似乎並無二致,難過的是這樣一隻神獸竟然被如此可憐的吃掉了。
王東望著碗裡的圓形肉球,可惜的說道:“如果我有一隻這樣的豔馬該有多好!”
張小嫻似乎是在發呆,聽了王東的話,回過神來,勉強笑道:“隻要你好好練功,以後也去山裡打一隻豔馬回來!”
王東點了點頭,說道:“知我者,小嫻也!”
大口大口的把碗裡的肉吃掉,望著神情不愉的張小嫻,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不高興了?
莫非是我爹欺負你了?”
張小嫻苦笑搖了搖頭,然後憐惜的望著王東說道:“你爹要丟下我們不管了!”
王東呆了兩秒鐘,大大的咬了一口饃,淡然道:“那不更好嗎,我可以自由自在了,你也可以斷了那念想,去找個喜歡你的人了!”
張小嫻訝然望著他,奇怪的問道:“你……爹要拋棄你了,你一點都不能難過?”
王東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我可管不了我爹,再說了,我還巴不得他早點走了,早就想脫離他的魔掌了!”
張小嫻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道:“難道,你就不想跟著你爹去找你娘嗎?”
十年了,王東早己忘了孃的樣子,唯一記得的是那甘甜的奶水。
事實上他對父親施皓軒瞭解甚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姓甚名誰,是否尚在人世。
十年前的那一場仇殺,到底是何人所為,父親從未提起,他也不問。
王東望著被爐火烤的臉蛋通紅的張小嫻,邪邪笑道:“我感覺你比我娘還親,嘿嘿,不過你太年輕了,我隻能叫你姐姐。”
張小嫻俏臉更紅了,微微笑了笑,說道:“文刀,要不……你就……叫我娘吧!”
大雪過後,天氣變的異常寒冷,幾乎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天剛放亮,王東就跑到了後山崗上,靜靜的坐在冰涼的大青石上,凝望著漸漸遠去的狩獵隊。
他半夜就醒了過來,肚子疼的難受,渾身冒汗,感覺屋子裡太悶,所以打算出去通通氣。
爬起來一看,父親的床己經空了,昨晚打好的包袱也不見了。
“走就走吧,還搞的這麼神秘!”
王東擦了擦汗,捂著肚子跑了出去。
也許是昨晚吃的那圓形的豔馬肉有問題吧,他一連跑了七八次茅廁,拉的他渾身痠軟,而且身體竟越來越熱,於是他乾脆跑到了後山山崗上涼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