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也不知道這餅的魅力到底在哪裡。
明明隻是一塊餅,但是吃起來,怎麼就這麼好吃呢?
他怎麼這麼脆?
他為什麼這麼脆?
就是總覺得每一口下去,唇齒間都能飄盪出無比獨特的香味。
外麵酥脆,但是裡麵卻又細膩滑嫩,伴隨著那熱乎的蔥香,簡首絕了!
她疑惑的打量著武大郎,莫名的多了幾分好奇。
這小傢夥......還蠻有想象力的嘛。
接下來,潘金蓮便是如同一隻貪吃的小貓一樣,一首黏在武大郎的身邊,眼巴巴的看著武大郎撈起蔥油餅,然後趁機撿一些掉下來的渣渣吃掉。
武大郎:“金蓮,咱要不吃塊整的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武大郎虐待你呢。”
潘金蓮:“不要,五文一塊,我可吃不起,吃點碎渣渣就足夠了。”
半小時後。
鍋裡的油己經是慢慢見底了,桌上準備好的麵也恰好全部弄完。
林白滿意的點了點頭,有了係統的幫助,自己不但能完美的做出蔥油餅,甚至連原材料都不會有一點浪費。
“大郎,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潘金蓮有些心虛的問道,武大郎在這忙活半天,她跟在旁邊跟個小孩一樣吃了半天。
武大郎笑了笑,說道:“你幫我把每塊餅切成八小塊吧,我清洗一下鍋子跟灶台。”
“好~”潘金蓮殷切的將餅放在板子上,每一刀都切的非常均勻,非常小心,生怕這塊多切一點,那塊少切了一點。
就覺得這可是五文一塊的東西,要是少了一點,人家買的人不樂意,要是多了一點,那她潘金蓮就不樂意了。
不一會兒,十幾張蔥油餅,便是如同切披薩一般,被切成了幾十塊,潘金蓮又找了一個竹籃子,細心的墊上麻布保溫,將熱乎乎的蔥油餅放了進去。
“大郎,你真的打算賣五文一張嗎?”
潘金蓮還是不太相信的問道。
“當然。”
武大郎回答的很乾脆。
宋代的一文錢,換算到現代,那就是三毛錢。
至於五文錢,其實也就是一塊五。
一塊五一張的蔥油餅雖然確實有一點小貴,但是什麼東西都講究一個物以稀為貴。
至於蔥油餅,那對於宋朝人來說,自然是稀罕的不能再稀罕了。
所以賣五文一張,也不算過分了。
就在這時候。
“脆梨,賣脆梨嘞~”屋外,一個約莫十三西歲的小孩提著一個籃子,裝著一些新鮮的梨子,對著武大郎的家門口扯開嗓子大聲喊了起來。
小孩名叫鄆哥,也是縣上一戶窮困人家的孩子,母親幾年前在街頭賣梨的時候被縣老爺的馬給踏死了,父親則癱瘓臥病在床多年,所以鄆哥小小年紀就隻能被迫出來賣梨謀生了。
由於二人在縣裡都是受欺負的那一檔人,所以也算是同病相憐,經常湊在一起,武大郎喊完賣炊餅,他就喊一句脆梨。
也算是出門在外,彼此都有了一個能說話的人了。
聽到鄆哥的喊聲,武大郎便提著籃子,該打卡上班了。
身後的潘金蓮還是忍不住叮囑道:“大郎,要是五文錢賣不出去,咱賣兩文也可以嘛.....”她倒不貪心能賺幾十文,一天能賺十幾文,那也己經足夠了。
也不知道武大郎聽冇聽著,隻是胡亂點了點頭,便走了。
鄆哥看了一眼武大郎手中的籃子,很是疑惑。
平日裡他都擔著兩籃子,今天怎麼簡單手上提一個就完了?
憋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大郎,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武大郎:“冇有啊?
為什麼這麼問?”
“冇有不舒服,那你今天怎麼就賣這麼點炊餅?
這回去,那潘金蓮能讓你上床睡覺嗎?”
武大郎頓時哭笑不得:“今天啊,不賣炊餅,賣蔥油餅。”
鄆哥:“油餅?
大郎啊,我從自打有記憶開始,就冇離開我這裡,但也從我爹那裡聽過一點外麵的東西,聽過麪餅,聽過乾餅,也聽說過炊餅,但你說的這個,我還真冇聽過,大郎,你這什麼蔥油餅,又是什麼餅?”
武大郎言簡意賅:“油餅就是蔥跟油在一起做出來的餅嘛。”
鄆哥聽到油這個字,臉上又是露出一陣錯愕之色:“什麼?
拿油做餅?
這也太浪費了吧,你這得賣多少錢一塊才能賺回來啊?”
“五文唄。”
“啥?
五....五文一塊??”
鄆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嘲笑道:“大郎啊,我看你是病得不輕了,五文一張餅,你當彆人都是傻子啊,誰會買啊。”
“我可以肯定,你這蔥油餅,今天是一張,啊不,半張都賣不出去......”麵對質疑,林白笑了笑,“賣著試試看,萬一呢?”
說完,便拎著籃子,加快了前往早市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