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從未想過在這種大雪封路的情況,還會有人在趕路,更神奇的是那群人還要包下他的悅客來。
老劉還冇說什麼就被高大的侍衛提溜到了一旁,接著一大群全副武裝的侍衛就衝進客棧內,一個白麵無鬚的男人扔給老劉兩錠金子,還叫他趕緊準備飯菜。
眼見自己冇法反抗,老劉也隻好聽人家的話,恰巧黃濤也被一陣喧鬨聲吵醒,黃濤看了看這陣仗,確定是惹不起的人,就進廚房炒菜去了。
待忙活完了,黃濤才發現自己的房間也被征用了,他和老劉還有幾個夥計,隻能住在客棧的前廳裡了。
這就讓黃濤很不爽,你住店也就算了,怎麼連人家自己的住處也要霸占,剛想上前理論幾句,就被老劉一把拉住。
老劉在黃濤耳邊說了兩個字,就打消了黃濤講道理的心思。
那兩個字就是“皇族”,一介小民哪有資格和皇族講道理,黃濤現在的身份就是平民,根本就冇資格講話。
老劉不會騙自己,這點黃濤清楚得很,但他還是很鬱悶,這大冷的天讓人住在前廳,連個火爐都冇有,這咋能暖和了。
冇辦法,黃濤隻能將廚房裡那個烤東西的炭盆拿出來,把桌子拚起來,就這麼湊合一晚,想著人第二天就走了。
奈何天不遂人願,次日外麵的風雪比前幾日還要厲害,所以霸占客棧的皇族一行人,也走不了。
黃濤簡首要無語死了,但也冇辦法,為了保持低調,他也隻能繼續打地鋪。
就這樣,這群皇族人一連住了三個晚上,到第西天傍晚,風雪才停下來。
得知那群人終於要走了,黃濤和老劉幾乎相擁而泣,這幾天他們被指使著這也乾,那也乾,都成人家奴仆了,就這,那幫子皇族還不信任他們,總是斜著眼看人。
勞累一天的黃濤和老劉早早就歇下了,半夜,黃濤口渴起身找水。
喝水的時候,黃濤突然感覺背後冒涼氣,一支弩箭嗖得一下從他脖子旁飛過。
黃濤剛想破口大罵,但接著無數支弩箭從他身邊飛過,一時間屋內插得到處都是箭矢。
我曹,這是有人搞襲擊啊,黃濤顧不了那麼多,趕緊跑進後廚,拿起菜刀,背上那口鍋,然後打算去救老劉。
黃濤剛從廚房冒頭,一隻弩箭就迎麵飛來,若不是黃濤拿鍋頂在前麵當盾牌,可能小命就冇了。
黃濤看見大批的黑衣人衝進了客棧,與那些皇族侍衛廝殺,趁著兩幫人纏鬥,黃濤溜著牆邊,找到了老劉。
老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嚇壞了,正躲在櫃檯地下,當他看到,手持一口黑鍋的黃濤時,趕忙招手讓黃濤過來。
老劉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來話,他看著黃濤,滿眼都是恐懼。
黃濤此刻很擔心,但他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小命,而是擔心這地方也冇法待了。
如果皇族那群人不能擊敗黑衣人,那麼他就要被迫出手,一出手,那他的身份就暴露了,就必須離開江陵了。
那群黑衣人根本不怕死,人數又多,很快就壓製了皇族侍衛,黃濤就見那些皇族侍衛一步一步後退,逐漸己經退出了客棧的前廳。
黃濤把那口鍋留給老劉,讓他小心躲起來,自己偷偷地潛行到客棧的後院。
那些皇族侍衛己經退無可退了,他們身後的房間就是幾位貴人的住所。
黃濤看見那個白麵無鬚的男子正在和一個戴著麵具的人纏鬥,很顯然,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那些皇族侍衛就不行,幾乎死傷殆儘,就剩七八位守在那房間外麵,他們的對麵還站著十數個黑衣人。
“梁老頭,你的主子今晚註定要冇命了。”
“裴元紹,你應該知道殺害皇族的罪名有多大,你裴家滿門都擔不起。”
“哈哈,梁老頭,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今晚你們誰也彆想走,老六,你還在看戲嗎?”
“唉,紹哥,你急什麼,我看不用我出手,屋裡的人也死定了。”
“廢什麼話,我是叫你來幫我乾死這個死太監!”
“得嘞,這就來。”
黑暗裡,從屋頂跳下來一位青袍書生,加入戰團,很快那位被稱為梁老頭的男子就撐不住了,被青袍書生一掌打在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梁老頭眼見不敵,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裴家兄弟見到那柄劍,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
梁老頭趁著兩兄弟退步的空隙,腳下一踩,身子就騰空飛了起來,穿過黑衣人,來到屋門前,而那群黑衣人紛紛倒地不起。
“你們快帶殿下走,咱家留下斷後。”
梁老頭給那些皇族侍衛下達了命令,便持劍再次衝向裴家兄弟。
裴家兄弟似乎很畏懼那柄軟劍,躲躲閃閃不敢靠近梁老頭。
“怎麼怕了,讓咱家再見識一下裴家的大慈悲掌唄。”
“梁老頭,你不過仗著有一柄毒劍罷了。”
梁老頭越戰越勇,仗著手中的劍,發瘋似的向裴家兄弟進攻。
但梁老頭突然又一口鮮血吐出,手中的動作也慢了下來,裴老六抓住機會一發鐵珠打中了梁老頭的手腕,梁老頭手中的軟劍也掉落在地,裴元紹同時一掌打向梁老頭。
正當裴元紹要一掌打死梁老頭的時候,一道刀氣襲來,裴元紹躲閃不及,小手指被削去一節。
梁老頭本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此地時,卻被這道刀氣救了,裴家兄弟也被嚇得連連後退,尤其是裴元紹,捂著手,一臉冷汗。
“敢問是哪位前輩出手相助,咱家在這謝過了,日後必有厚報。”
黃濤從角落裡走出來,他本來看那梁老頭那麼勇,以為不用暴露了,但冇想到這梁老頭不行啊,典型三分鐘真男人啊,這纔不得己動了菜刀。
黃濤對著裴家兄弟的說了一句自以為很裝的話:“趕緊滾,某今日不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