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便是一紀輪迴。
江邊草地上躺著一個總角之年的小兒,一雙明亮眼睛特彆惹眼,見他翹起一隻腳丫子搭在腿上,頭枕雙臂,嘴刁著狗尾巴草,眯著眼睛,看著天空漂浮的白雲愣愣發呆。
楊巨望著少了一根腳趾頭的腳丫子,思緒萬千。
心裡思索道:“我這一世江流兒應該是姓劉還是姓陳呢?
管他誰是誰的誰,終究實力纔是硬道理。
這十二年我終於熔鍊金蟬子元神合而為一,現在就算世尊如來當麵,恐怕也算不出我真正根腳。
隻是如今這金蟬子諸多因果也加於我身,取經大業,是定數,大因果,逃脫不掉。
不過這九九八十一難,是我之難,還是佛門之殤?
誒!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要有實力,否則一切都是虛談。
想到此處,楊巨也是輕歎一口氣,隨即心裡默唸:“小黑球”。
光球迴應一段資訊:境界:“煉虛合道”功法:“上清大洞真經”“大羅般若經”。
法寶:無………功德:“二百萬功德值”(金蟬遭貶,出胎幾殺。
九九八十一難,渡一難得百萬功德,斬妖除魔另算)八十一難就有八千一百萬功德值,這你受得了!
再去斬斬妖,除除魔不是隨隨便便一億功德值能有。
楊巨一個鯉魚打挺,五心朝元打坐起來,看似麵色平常,但那壓不住的嘴角稍稍出賣了一點情緒。
他意識沉入識海:小破球,一億功德值能讓我到什麼境界?
依然高懸識海之上光球:“大羅金仙”淦!!!
你個奸商!
識海內楊巨元神身著一襲白色道袍,衣袂飄飄,虛空而立。
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束在腦後,幾縷髮絲隨風飄動,他的麵龐輪廓分明,劍眉星目。
麵容不悅:小黑球,上一世千萬功德就能讓我立地成天仙,為何一億功德就隻能修到大羅金仙?
光球迴應一段資訊:大羅金仙圓滿後需明心見性,再尋得先天靈寶,**力斬去善惡屍寄托於靈寶。
宿主無一億功德值,無先天靈寶。
嗬嗬楊巨惱羞成怒:我!
楊•金蟬子•法海•巨,融三世之神魂,根腳天賦首逼洪荒先天生靈,十二歲成就凡人之極致煉虛合道大乘,待吞吐靈氣,將真身蛻凡成仙體,再與元神合而為一。
成人仙境界。
光球迴應一段資訊:真身禁錮,無法蛻凡成仙體。
楊巨頓時無言以對,嬰兒孩提時,也不哭不鬨,三餐法明和尚喂他米湯,稍大點能走能跑,就跟著寺裡師兄們參禪吃齋。
不過楊巨參的是上一世佛法“大羅般若經”,內修白素貞給予的正宗上清仙法“大洞真經”。
參佛修道,齊頭並進。
也是天賦異稟,一日煉己入築基,三個月煉精化氣,一年煉氣化神,元神成嬰,三歲煉神五年返虛,八歲步入煉虛合道,十歲大乘,可接下來兩年裡無論楊巨如何打坐參禪,吞吐靈氣,再無寸進。
更彆提肉身蛻凡成仙體與元神合而為一,成就人仙境界。
鴻蒙宇宙,地仙世界,法有三乘,仙分五等,人仙之上有真仙,天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羅金仙,混元大羅金仙。
那準聖也是大羅金仙,如若無**力以先天靈寶寄托斬屍化身,不一定孰強孰弱。
還有一些細小分支不一一表述。
呼!!!
楊巨深深吐了一口濁氣,又是吞氣運行一大周天,洗滌肉身,正常來說,長年累月下來就可以改天換地,修得仙肌玉骨成就仙靈之體。
可如今不管楊巨如何捉離填坎,調和龍虎,運氣周天,肉身也無一絲變化。
成也天命,敗也天命。
上個封神量劫之主角薑子牙也是不能成仙得道,連其師元始天尊都無可奈何!
隻能享一世榮華富貴封王拜相。
然後輪迴投胎消去量劫氣運方可修行得道成仙。
此乃天道定數,啊啊啊…仙都成不了!
拿什麼掀翻佛門?
說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這大羅金仙多如狗,準聖滿地走,鴻蒙宇宙,連螻蟻都不如!
如今修為恐怕也就與剛出兩界關那頭老虎寅將軍過上兩招,再往後隨便那個妖魔鬼怪都能給我倆大比兜子。
遇到奔波兒灞,不喊一句奔爺,估計不出五個回合就得被踩在腳下。
準備上蒸籠…我楊巨從文明璀璨,光怪陸離的藍星好不容易穿越過來,就隻能做窩囊的取經人?
任人擺佈的棋子?
不甘心啊!
“神聖的無所不能的功德光球,你就冇有什麼能幫我打破禁錮的嗎?”
楊巨一臉諂媚!
光球迴應一段資訊:“五千萬功德值,可以打破宿主天道禁錮”。
五千萬功德值?
淦霖釀!
“小黑球,你踏馬瘋了嗎?
等我攢夠五千萬功德值,九九八十一難都快走完,黃花菜都涼了”。
楊巨硬了,拳頭硬了。
光球迴應一段資訊:“順勢而為,替天行道。
斬滅有孽力纏身之徒可獲功德,人道大興!
一切有違人道因果生靈皆可殺”。
累啊太累了五千萬呀!
我要殺多少纔夠?
楊巨愁眉苦臉。
何況這南部瞻洲,大唐盛世,人道昌隆之地諸多仙家道統,大小宗門弟子都等著斬妖除魔!
僧多粥少啊!
楊巨雙手交疊背後,麵容悲苦的望著川流不息的江水,心中盤算怎麼攢這五千萬功德值。
總角之年,如此作態,很是滑稽。
小和尚哥哥!
岸邊一條小路上,一個可愛的垂髫小女蹦蹦跳跳向楊巨跑來。
被小少女的叫喊,拉回現實的楊巨,麵露慈祥微笑,擺了擺自己小手,示意小女孩慢點。
真像那年在抖音雲養女兒小學版瑤一瑤小肉包,哈哈哈。
跌倒的樣子更像了。
哎呦臥槽!
楊巨疾步走過去扶起滿臉青草穗子的小肉包,楊巨溫柔的給小肉包抹去臉上碎草屑,問道:“華姑,你又一個人亂跑了”乳名“華姑”胖嘟嘟孩提,嘟著嘴奶聲奶氣:阿母去廟裡燒香,我跟著去,找遍整個寺裡都尋不到小和尚哥哥,我就想到這裡。
那你是不是又冇跟你阿母說就偷偷跑來的?
楊巨故作嚴肅的問。
說了,阿母不讓我來,華姑胖乎乎的小臉掛滿了委屈,晶瑩剔透的大眼睛都有一層水霧,彷彿隨時有淚珠掉下楊巨最受不了萌娃落淚,手掌一張憑空出現一根波板糖,遞給華姑,說道:反正你不能一個人來,不過我帶你來可以。
嗯嗯華姑接過糖果,頓時破涕為笑,也不管眼角的還掛著淚痕,往糖果上咬了一小塊,小舌頭舔了舔甜滋滋的嘴唇。
然後向楊巨嘴邊遞了過去:小和尚哥哥也吃。
不吃。
楊巨溺愛的牽起華姑另外一隻小手,往金山寺走去。
光球,隻要功德值夠,無所不能,心想事成。
華姑小手蕩著楊巨小手,另一手拿著糖果。
落日餘暉把兩個孩子的身影照的很長很長…華姑家住此地附近,其父武家兄弟西人在金山寺不遠,有一片樹林,靠伐木為生。
母親楊氏信奉佛門,每逢初一十五必到金山寺燒香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