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
“小鬆,你都為你師父守孝這麼久,難得出來一趟,今天一定要在姐姐這裡吃個飯再回去。”
女人的聲音從裡屋傳來,伴隨著還有淅淅索索的衣服摩擦聲。
“秀秀姐,你這裙子質量不太好,要不要我幫你看看,這裁縫也太缺德了!”
“給我看看,我下次要杜絕,堅決不能上當!”
女人名陳秀秀,她今年也才二十五,剛嫁到王家村冇幾個月,可憐她的丈夫王金武,新婚之夜看到她真容,直接腦溢血猝死。
王家村內都傳聞,陳秀秀就是個喪門星,是個狐狸精。
想到剛纔杜鬆給自己治病,陣陣緋紅爬上陳秀秀的臉頰。
“我在家想怎麼穿就怎麼穿,你管那麼多乾甚?你惦記人家裁縫,是不是看上他女兒了?”
“那小丫頭,才十八歲,胸口和掛著兩個大海碗一樣!”
陳秀秀哀怨的眼神,看的杜鬆嘴角裂開。
“秀秀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軌的企圖?我懷疑你這麼穿,這是在考驗老乾部!”
陳秀秀被戳穿心思,麵上一紅,下一刻又神色火熱起來。
她孤寡這麼長時間,連婆家都不管她,要不是上次杜鬆在田裡發現她,她早就被蛇毒攻心一命嗚呼了。
想到此,她也抬起頭。
“你對姐姐真的冇想法?”
“姐姐,我想……”
冷!
如同萬年寒冰,杜鬆的身體突然凝聚出一層白霜,連臉色都編成了煞白。
剛纔還滿臉火熱的陳秀秀,見到此景,忍不住幽怨的瞪了眼杜鬆。
“都怪你那死鬼師父,冇事讓你學什麼醫術,還拿你當藥鼎。”
“現在姐姐可冇福氣享受,隻怕要便宜了那宋家姐妹了!”
“人家可是江城的千金大小姐,姐姐就是個小寡婦,怎麼能和人家比。”
哀怨的語氣,說的杜鬆一陣尷尬。
“嗨!”
“姐姐你這話說的,我也是遵從我師父的遺願。再說,人家宋家小姐能不能看上我還是一回事,人家可冇姐姐這麼貼心。”
身體恢複之後,杜鬆話語也變得浪蕩起來。
“姐姐是我的貼心小棉襖,彆人都是野花。”
陳秀秀纔不信杜鬆的鬼話,美眸上鞋瞥了眼,更是幽怨。
“呸!你當姐姐是小雛鳥,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
“你哪次幫姐姐治病,不是直接脫光了?怕是你對宋家小姐,也是這樣的!”
杜鬆無語的攤開手,女人不講理起來,確實很不講理。
不過他也有些得意,畢竟他的醫術得到認可,這也是師父臨死前的夙願。
“冇辦法,這是我師父臨死前的夙願,我雖然不想上門,但是隻有宋家才能緩解我身體的情況。”
“要不然,我遲早有一天,要變成冰箱,你以為我稀罕這門婚事啊?”
說到此處,杜鬆又得意的看向陳秀秀。
“她們哪有姐姐懂得多,等我解決了身體的問題,我再和姐姐試試深淺!”
感受到杜鬆熾熱的眼神,陳秀秀低頭輕啐了一口。
屋裡陷入沉默,叮叮噹噹的一陣碗筷響起,過了許久,陳秀秀才悵然若失的看著杜鬆背影喃喃開口。
“姐姐等你回來。”
……
江城。
杜鬆按照師父留下的地址,順利的抵達江城。
剛下車,他就泛起了嘀咕。
“師父說欠宋家人情,也不知道是啥人情。”
“難不成這老不羞,睡了人家的老婆?”
“這倒是符合我們青牛穀的做派,不過,他要是睡了人家的老婆,那我去不是自己找死?”
心中掛著擔憂,他慢悠悠的順著人群走到出口。
剛到出口,眼前充滿活力的景象,頓時迷暈了他的雙眼。
正值六月,放眼看去,全是火辣的熱褲加短裙,那白花花的大長腿,他在山上十多年,都冇今天一天見到的多。
“老不羞,你可彆害我,花花世界這麼美好,彆給我介紹個如花,不然我要把你墳給撅了!”
正在他愣神的時候,一個女人徑直朝她走來。
杜鬆看到來人,不由的瞪大雙眼。
“你就是杜鬆?”
“我叫宋伊澄。”
杜鬆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掉,眼前這完美的禦姐,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妻。
宋伊澄四下環顧一圈,隻見到杜鬆一人,黛眉微微上挑,有些詫異。
“怎麼就你一人,胡神醫呢?”
聽到宋伊澄提起師父,杜鬆麵色板正,輕歎了一口氣。
“宋小姐,我師父半年前就去世了。”
“什麼?你說什麼?”
“胡神醫死了?”
聽到這訊息,宋伊澄雙眸瞪大,整個人如中雷擊。
胡神醫乃是大夏第一神醫,她提前一年和對方預約,這纔得到機會。
如今胡神醫死了,那誰來給她妹妹治病?
宋伊澄沉默許久,看向站在麵前的杜鬆,心情不由有些煩躁。
“你先回去吧,你來回的錢,我會派人打給你。至於診費,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那個……我們之間的婚事,就這麼算了。我還得去醫院,有空再聊。”
說完這句,宋伊澄轉身就打算走。
可杜鬆不乾了,他看上了宋伊澄,再說冇有胡神醫,不是還有他杜神醫麼?
“宋小姐,你得相信我,你妹妹的病,我可以……”
話未說完,兩人都愣住。
杜鬆看向自己的左手,下意識的捏了捏。
“宋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