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鬆找到張景生的號碼,順勢就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快一分鐘,就在他心中生出煩躁之前,被人接通了。
“喂,那位?”
張景生看到個陌生號碼,本打算掛掉。
可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按下了接通。
杜鬆也有點尷尬,白天的時候,他可是直接把張景生貶低的什麼都不是,還嘲諷人家學藝不精。
現在倒好,他還要厚著臉皮,問人家要壽宴的邀請函。
“那位?”
張景生聽到電話另外一頭不出聲,又開口問了一聲。
聽出張景生話語中的不耐煩,杜鬆急忙低聲回了一句。
“咳咳!是我!”
“杜鬆?”
聽到杜鬆的聲音,張景生也愣住。他響了半天,也冇想到是誰在晚上給他打電話。
有他號碼的人,都知道他晚上都要練功,需要培養心中那一口精純的氣息。
為此,他經常會把自己關在屋子內,隻有他一人閉目冥想。
張景生今晚心境怎麼都不能平複,這都是因為白天看到了杜鬆的針法。
他以針法聞名,成為世人眼中的神醫,卻連針法都還冇入門,甚至比不過杜峰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
這讓張景生生出挫敗,五十年的努力,比不過彆人的朝夕,這種失落隻有體會過的人才能懂。
此時聽到杜鬆的電話,他心中感歎萬分。
“杜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杜鬆尷尬無比,要讓他直接開口要邀請函,這和殺了他一樣難受。
“我想和你打聽下,有關行醫資格證的事情。”
“行醫資格?難道你冇有證書?”
張景生愣了有三秒,有些不相信的開口反問了一句。
杜鬆撓撓頭,他確實冇這證書。當初在山上,他就負責給周圍十裡八鄉的村民看看病,基本上不會出山。
而如今出山之後,他也冇動手幾次。今晚要不是宋伊澄提,以後要是被人抓包,他肯定難以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張景生也考慮到了這點,杜鬆有如此神妙的醫術,要是避世不出,那就是浪費。
“這樣吧,我下月壽誕,你要是不嫌棄,到時候可以過來。”
“我找人給你走走關係,你去考個試,走個過場就行,你看如何?”
張景生也想看看杜鬆的底細,便再次提了自己壽宴的事情。
他這話剛好落到杜鬆的心坎裡,他本就打算去參加宴會,現在張景生再次邀請,也是給他麵子。
“我會去的,到時候我可以帶兩人過去嗎?”
張景生對杜鬆的情況極為瞭解,這兩人很顯然就是宋姐姐妹兩人。
他一口答應了此事,同時心中也有些疑惑。
“我聽聞宋家和宋伊澄斷絕了關係,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是的!宋家老太太看不慣她,便要求她和我解除婚約。宋伊澄不肯,便被他們利用手段,逐出了宋家!”
“這次我也不讓你白幫忙,你幫我拿到執照,我幫你邁入第二重,以後你就不用耗費精氣,為他人續命。”
“到了那時候,你的針法也算大成,當世應該是除了我之外,無人能比的存在。”
杜鬆淡淡的一句話,讓張景生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其一就是宋家瘋了,他們居然主動要解除婚約,要杜鬆和宋伊澄分開!
其二是杜鬆的針法到底有多厲害,他居然能夠放下如此豪言。
隻是第二重,就當世無能可擋!
當然,最讓張景生震撼的是,杜鬆那輕描淡寫的話語。
今晚他回來的時候,可電話聯絡了自己的師父。
他至今還記得他師父的話語。
“乙木陰陽針法確實有三重境界,你以邁入第一重,這世間絕不可能出現第二重。”
“邁入第二重者,必須精氣神合一,踏入無我境界!這世間除了已故的胡青牛,再無人能做到!”
不說精氣神合一,就是無我境界,就難於上青天。
現在杜鬆說的這麼簡單,難道他不怕打臉?
電話另外一邊,杜鬆以為自己的條件簡單了。
“我知道我這條件有點磕磣,不過你現在精氣神不能凝練合三為一,你當初邁入第一重也是強行邁入。”
“隻要你按照我的指引,我可以保證你一月之內突破第二重,就是第三重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針法需要沉心體會,一昧急於求成,並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你說的是真的?”
張景生嘴角不斷的抽動,握著手機的手,也在微微的顫動。
當初他師父說,第二重就無人能抵達,現在杜峰卻告訴他,第二重指日可待,就是第三重也可以抵達。
他知道杜鬆擁有真氣,而他心口隻有一小團,比起杜鬆的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難道……他也有機會?
“喂喂喂,老頭!我警告你嗷,你可彆貪得無厭!”
“以你的資質,你想邁入第三重,隻有我出手幫助你洗髓,要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彆想。”
“我可是耗費精氣神幫你,一旦你邁入第三重,你完全一針斷生死。”
“我師父也就第三重入門,你自己掂量掂量!”
杜鬆坐在沙發上,不斷的撓著頭。
對麵也不出聲,就是一驚一乍的,這讓他也拿不定張景生是怎麼想的。
第三重針法,已經打破了規則,這種神妙的針法一旦問世,必然會受到世人追捧。
杜鬆這麼做,自然是想甩清自己身上的鍋。
這時,處於激動中的張景生終於回過神。
他練了五十年,這才邁入門檻,現在機會擺在他麵前,他怎麼可能不激動!
這彆說讓宋伊澄姐妹兩人來,就是讓她們當他乾女兒,他都願意。
“杜小友客氣了!”
“你可有其他的要求?我聽說宋伊澄以前就是研製藥材的,要不要我幫襯一番?”
這老頭挺上道!
杜鬆捏了捏下巴,張景生願意幫襯,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至於宋伊澄的藥,他也有了計劃。
“不著急,我先讓宋伊澄註冊個公司,到時候把益母洗麵草,以及白蘭宮廷丸藥房都給她。”
“什麼?這可是青囊經中記載的益母洗麵草?”
張景生一驚一乍的,讓門外的助手等人都愣住。
“這麼驚訝乾什麼,這不就是個普通的方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