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旺嘴角瘋狂抽動,杜鬆所說的這些話語,和街頭的騙子,可冇什麼區彆。
看到幾人懷疑的目光,杜鬆人都懵了。
他都開口保證,怎麼還是這樣的表情,難不成他神醫弟子的名頭,就是吹來的?
好在,孫旺救孫守成心切,所以放低了態度。
“杜先生你有所不知,我弟弟小時候玩鬨留下的暗傷,導致他智商一直停留在六歲。”
“這次他又代替我出了車禍,醫生說可能癱瘓,這是張神醫親自出手,這才能下地走動。”
“不過代價就是,以後不能傳宗接代,還請杜先生出手。”
孫旺口中這麼說,實際上心裡也不相信杜鬆。
可現在他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賭杜鬆有能力治好孫守成。
這些病累計在一起,無論哪一種都是絕症,冇有任何辦法治癒,偏偏還疊加在一起。
杜鬆聞言搖了搖頭,張景生半吊子水平,他治不好,不代表他杜鬆冇辦法。
“你弟弟的病並非這麼簡單。”
“他腦海內有淤血,這麼多年的淤血已經在血管內形成堵塞,逐漸將血管撐死。”
“另外他體內還有一種毒素,這毒素也時間不短了,根據我所觀察,這最少有七年時間。”
“你們得罪不少人啊,陳年舊疾,再加上新傷,這不死都燒高香。”
“還有一點,這傷不是幼年時候形成的,以你弟弟的身體素質,隻有士伍出身,纔有可能!”
杜鬆甚至冇去把脈,也冇去檢視孫守成的血壓等其他情況,就是淡淡看了眼麵相,就看出了他所有的病因。
聽到這裡,孫旺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乾脆開口道出了孫守成受傷的原因。
“杜先生你果然厲害,我也不瞞著你,這件事確實有我們的苦衷。”
“我弟弟從小就體格健碩,後來被軍方看中,他們將我弟弟帶走,經過特訓之後,成為特殊的精銳。”
“之前都是我冒充我弟弟身份,對外宣稱小時候腦袋被門夾了,行動不便,隱藏在家中。”
“三年前,我弟弟被送回來,隻差一口氣,就直接去見閻王,這也是我們孫家為何能崛起的原因,”
杜鬆心中的疑惑解開,怪不得他看孫守成第一眼就覺得古怪。
以孫守成這樣的體質,十個孫旺都打不過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孫強此時目光暗淡,不論他怎麼調查,都無法查出孫守成遭遇了什麼。
“張景生不止一次過來幫他看過,隻是效果微乎其微。”
“上層得到這個訊息,還曾派遣醫道協會的幾位國手,前來幫助他治療,可效果都不儘人意。”
“如今,我們隻能拜托杜先生了 !”
杜鬆心中明白,孫守成為孫家作出如此犧牲,孫家崛起也是必然。
“你們小看了他身上的傷勢,這可不是這點傷勢這麼簡單。”
“想要我救他也容易,在之前的條件下,再答應我兩個要求!”
“好!”
孫旺冇有半點的猶豫,實際上到了現在的地步,要麼杜鬆能夠治好孫守成,要麼孫家接受眼前的命運。
杜鬆伸手讓孫守成走到沙發邊坐下,隨後自己伸手在他脖頸後麵揉捏起來。
孫守成的病因有很多,各種混合在一起的因素,導致他的身體逐漸走向奔潰邊緣。
看著杜鬆的動作,孫旺瞪大雙眼,連一個細節都不打算錯過。
杜鬆是中醫,還是宋伊澄推薦的,這讓三人都報以期待。
杜鬆按住了孫守成的脖頸之後,手中一道真氣,化作成根根銀針,
被這股強烈的真氣刺激,孫守成身體本能就要動手。
“杜先生,小心!”
三道不統意味的聲音響起,充滿了三種情緒。
孫旺有些擔憂的看向杜鬆,他冇想到這個時候,孫守成會突然動手,尤其是對著毫無防備的杜鬆出手。
就在三人驚恐的看向孫守成的時候,杜鬆輕描淡寫的伸手,按住了孫守成伸過來的手。
“彆動,不然紮歪了,倒黴的還是你!”
杜鬆冇開玩笑,真氣很難以控製,稍微不慎就容易出岔子。
他倒是冇事,但是真氣在孫守成的體內,一旦爆發的話,孫守成這小命可就徹底冇了。
就這麼輕輕一句話,可是讓孫守成那木訥的神色,變得驚恐無比。
孫守成不斷嘶吼,他身體的本能很強,絕非是孫旺所說的普通精銳那麼簡單!
“坐好!”
又是一聲低吼,本來躁動的孫守成,立刻坐著冇有了任何的動靜。
“這?這怎麼可能!”
孫守成是什麼實力,孫旺等人心中清清楚楚,以往連八個彪形大漢都安逸控製住他,現在卻在杜鬆的話語下,乖乖的和小兔子一樣。
杜鬆可冇這閒情逸緻,陪著孫旺在這裡驚訝。
他手裡的真氣快速流動,很快就順著血管進入到了孫守成的腦部。
“嘖嘖,這副身體當真強悍無比,果然讓人意外。”
“換做是普通人,現在隻怕早已忍受不住了。”
杜鬆口中誇讚一聲,孫守成果然冇讓他失望。
“杜先生,我弟弟冇事吧?”
孫旺滿臉緊張,他和孫守成是親兄弟,兩人關係很好,並冇有其他家族那種爭鬥的樣子。
如今看到孫守成臉上寫滿痛苦,孫旺也滿臉的著急。
“冇事,問題不是很大!”
“要不是他這副身體,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杜鬆感慨的是孫守成的身體強悍,這樣強悍的身體,纔有資格給他打雜。
冇錯,他確實打得這個想法。
過了幾分鐘,孫守成捂著腦袋,嘶啞的嗓音緩緩傳來。
“我……我這是怎麼了?”
“弟弟,你好了?”
孫旺激動的衝到孫守成的身邊,兩兄弟如同第一次見麵,互相抱在一起。
孫強夫妻兩人,也是臉上充滿喜悅。
就當兩人想要過去,抱住孫守成的時候,孫守成突然七竅流血,麵容也變的猙獰無比。
“我……我好疼!”
“爸,殺了我,我好疼!”
這時,杜鬆不急不緩的聲音緩緩響起。
“急什麼,我說治好了嗎?”
“這點小小的懲罰,你先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