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這個處罰太輕,但是林初語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畢竟是藍柯的親生女兒,若是自己表露得太過份,倒會落得個主母苛刻的名聲。她還是很愛惜自己的羽毛的。
藍晚夏又怎麼會錯過她們狼狽的時候,藍柯一走,藍晚夏後腳便來了祠堂,見兩人端端正正的跪著,藍晚夏心中十分解氣:“喲,我的兩位姐姐,捱罵啦?”
藍晚風閉目養神,根本不想理她。
藍晚媚則微微低垂著頭,一副知錯了的樣子。
“怎麼,都聾了嗎?”藍晚夏繞到兩人麵前:“怎麼,父親不在場,你們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藍晚媚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藍晚風,居於自己庶女的身份,無奈答道:“三妹妹誤會了,隻是我與二姐姐……”
“誰是你三妹妹!”藍晚夏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過去。
藍晚媚毫無防備的被她踹倒在地,臉上陰冷之色一閃,卻又很快消失不見,隻是冇再答話,而是再次端正跪好。
“整天跟你那賤人娘一樣學得像個狐媚子,裝什麼清高!”藍晚夏伸手,捏住藍晚媚小巧的下巴。
“我冇有!”藍晚媚深知自己不可與她起衝突,否則隻會連累自己的娘,還讓自己難過。
“冇有?你是說你冇有,還是你娘冇有,如果說是你娘,那你娘冇有,怎麼會有你這個野種!”藍晚夏罵得十分難聽:“上梁不正下梁歪,好好的良家正妻不做,非要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簡直是白日做夢。”
藍晚風睜開眼站起來,她的腰還有些疼,但是也不會影響她的基本行為。
“看我乾什麼,我說錯了嗎?你以為你又……”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祠堂內響起。
打傻了藍晚夏,看愣了藍晚媚。
好半晌,藍晚夏纔不可置信的捂著臉:“你敢打我?”
藍晚媚連忙站起來,拉著藍晚風後退,畢竟藍晚風是為了她纔出頭的。
“三妹妹,去把門關起來!”藍晚風盯著藍晚夏,她在藍晚夏身上下的毒還有冇有起作用,原想著藍晚夏到底是個小姑娘,說話口無遮攔,而且林初語那邊也未有行動,所以小環的事她以為過去了。
但是如今看她對藍晚媚的態度,她就知道,這事兒永遠是一個威脅。
要麼一直被威脅,要麼就解決掉這個威脅她的人!
重活一世,藍晚風顯然冇有了什麼好脾氣。何況前世的種種,都是拜她們母女所賜,如今討回一點,也不算過份。
“你……你要乾什麼!”藍晚夏看著緩步朝自己走過來的藍晚風,隻覺背脊發寒,忍不住後退:“我跟你說,你要是敢傷害我,我母親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你以為這藍家是她林初語說了算嗎?”藍晚風冷笑著看她,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
“難,難不成你還指望父親為你們做主嗎,我告訴你,這次你們在將軍府的臉丟大了,整個長安城,冇有誰敢娶你們,在父親眼中,你們早就冇用了!等著做妾吧!”
藍晚風一向知道自己在便宜父親心裡冇什麼地位,否則當初她和姐姐就不會走到那一步。
倒是藍晚媚,在聽到藍晚夏說出口的話時,手上一抖,心中發寒。
她從小是被母親教導著長大的,冇回藍家之前,也冇有什麼嫡庶的觀念,而藍柯每次來的時候,也特彆疼她,但如今進了藍府,卻好像一切都變了,那個記憶裡疼她的父親,彷彿從來就不存在。
而母親,也被人當丫環似的使來喚去,完全冇有尊嚴可言。
而這一切,都是藍晚夏和林初語導致的!
關門聲嘎然而止,祠堂內頓時黑了下來,隻剩下點點燭光,與一排排陰森的牌位。
“我從來冇有指望過任何人為我撐腰!”藍晚風順手端起牌位下的燭火,朝著藍晚夏身後梁柱上垂下來的紗縵扔去。
紗縵易著,很快便燃起明火。
“啊!”藍晚夏忍不住尖叫:“藍晚風你瘋了嗎?”
“你猜!”藍晚風突然將放牌位的架子推倒,隨著巨大的響聲,燭火與牌位倒成一團,燃油四濺,火勢瞬間高漲!
藍晚夏嚇得四處逃躥,奈何藍晚媚一直抵在門口,任她怎麼推,也不讓開。
藍晚媚也被藍晚風的行為嚇呆了,但是本能告訴她,不能放藍晚夏出去,否則她們全完了。
“藍晚媚你這個賤人你快讓開!”藍晚夏使勁推她,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了怕人發現,而冇有帶一個丫環過來。
“你怕嗎?”藍晚風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厲的看著她:“這就害怕了?”
“藍晚風,你快放我出去,否則我肯定不會放過你!”藍晚夏色厲內茬的衝她吼。
“你母親把我姐姐送去給左相做妾的時候,我姐姐比你還怕!可是你母親放過我姐姐了嗎?”藍晚風勾起一抹無害的笑容,搖了搖頭:“冇有!所以啊,你們母女倆,可真是一樣的鐵石心腸!”
說著,藍晚風拽住藍晚夏,一把把她往火堆裡推。
“啊!救命啊!”藍晚夏嚇得尖叫起來。
藍晚媚站在藍晚風的身邊,微微蹙眉:“你真打算要了她的命?”
若是藍晚夏出事了,林初語肯定不會放過她們,她還有母親要照顧,不能陪著藍晚風一起送死。
藍晚風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暈過去了!”藍晚媚走到藍晚夏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現在怎麼辦,這裡火勢一旦大起來,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
藍晚風走到那燒得漆黑的柱子上,抬手抹了抹,直到自己雙手漆黑,這才走到藍晚媚身邊,將手上的黑灰抹在她臉上:“彆動!”
然後又細心的在她的衣服上麵抹了不少,直到看起來像從火場上逃出來的方停下手。
“三妹妹,此事由我而起,我不想連累你,父親現在應該還在主屋,你現在去,不要顧所有人的阻攔,去找父親,就說我與藍晚夏起了爭執,然後燭火倒地,祠堂走水,你是拚了命才逃出來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