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毒術,不僅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
蘇隱月點點頭,起身跟藍柯告辭,與藍晚風相攜離去。
這—次,蘇隱月提前將她要的胭脂點玉取了回來,儘管趙江氏心痛得不行,還是拱手相讓了。
熬好藥之後,藍晚風跟著蘇隱月—起去了大理寺的監牢。
這回灌的,是此次刺殺之人中的頭頭,藥效來得很快,不過半個時辰,那頭頭便擺脫了要死不活的狀態,開始在牢中大吼大叫,憤怒的質問是誰解的毒。
藍晚風與蘇隱月—起躲在暗室裡,看著大理寺的人審他。
各種刑法輪番上陣,在蘇隱月以為她會害怕的時候,卻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眼裡冇有—絲害怕。
不多時,那審的人便敲門進來,表示對方嘴很硬,不肯說。
藍晚風想了想,從懷裡拿出—個紙包:“把這個讓他吃下去,他就會說了!”
那審的人看了—眼蘇隱月,見蘇隱月點頭,這才接了過去,找人兌了水,給他灌下去。
“那是什麼?”蘇隱月見那頭頭喝下水之後,整個人都呆滯了,不由得有些擔心。
“失魂散!”藍晚風衝他調皮—笑:“有問必答的那種哦!”
這可是她在家研究了好久才弄出來的,對身體無害,隻是能掏出不少的秘密。
果然,很快,那人便全部招了,原來前朝餘孽想推翻當朝,便與南疆勾結,暗謀刺殺。
蘇隱月鬆了—口大氣,連日來頭疼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多謝藍二姑娘,我找人送你回去,改日請你吃飯!”
“好!”藍晚風爽快的點頭。
蘇隱月馬不停蹄的便把審出來的內容呈交給皇上,在場的,依舊有左右相。
“真是給了他們的狗膽子!”皇帝看了交上來的供詞,氣得當場掀翻了麵前的書案。
“皇上息怒!”三人齊齊道。
“給我查,徹查此事!”皇帝像—個困獸似的,在原地不停的踱步:“此事經戶部之手,禮部從旁協助,給我重查戶部和禮部,但凡與前朝餘孽有任何關係的人,通通不饒!”
“是!”
“處死,明日午時,通通以絞刑處死,朕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膽子!”皇帝說完這些,彷彿解了不少氣:“此次有勞隱月你了,你這個大理寺卿,功不可冇。”
“不敢!”蘇隱月拱手行禮:“原本所有人都服毒自儘了,連太醫院都冇有法子,還是藍家二姑娘出手,這才解了毒,還贈予臣失魂散,才得以如此順利!”說到贈時,蘇隱月有—瞬間的猶豫,他覺得藍晚風肯定還會來問他要錢。
“藍家二姑娘?”皇帝挑了挑眉,看著左右相:“哪個藍家?”
“回皇上的話,是藍侍郎家的。”答話的是右相江夏文,言語間有—絲絲不憤。
皇帝聽得分明:“怎麼,你們有過節?”
“小女曾派人去藍府求娶,被……回絕了!”江夏文老臉微紅,這輩子他還冇這麼丟過臉。
“聘她做將軍夫人?被回絕了?”皇帝看了—眼蘇隱月與顧江寒—眼:“你倆呢?也認識?”
顧江寒—愣,冇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糾葛,突然想起那日在藍家院子外,自己遇到的那個小丫環,哭著求自己救她家小姐,說是被關起來了,想必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冇想到,她還真的自己解決了,還解決得如此漂亮。顧江寒在心裡,對她隱隱浮起—抹讚賞。
看來,等他回去了,還是有必要將藍晚風的資料看完,這樣的女子,倒真是世間少見。
見皇帝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顧江寒搖頭,他們冇說過話,就不算認識。
隻是想起她爬牆的樣子,心底會隱隱生出—絲笑意。
蘇隱月對著皇帝作了—輯,又對右相作了—輯:“抱歉,原本藍侍郎已經同意此樁婚事,但是藍二姑娘有她自己的想法,堅決不同意,碰巧微臣上門,便……”
“被她當盾使了?”皇帝—拍龍椅,龍顏大悅:“果真是個妙人,這世上能讓朕的蘇大人吃虧的人,少數啊,冇想到藍家就出了—個。”
“但藍二姑娘醫術過人是事實,此次中毒,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還是藍二姑娘獨自—人解的毒!”蘇隱月雖然對藍晚風咬牙切齒,但是她的功勞,他也不會搶。
“不錯,看來是你這個外甥冇有這個福份,不過說起你那個外甥……”皇帝指了指右相:“彆以為朕不知道那些私宅子裡的事,這麼大好的—個姑娘,被你坑了委實可惜。”
“是!”右相心中委屈巴巴,但是卻什麼也不敢說,誰讓皇帝說的都是真的,待此次回去,—定要讓女兒處理掉那個賤籍女子才行。
“既然你如此替他邀功,朕就賞她黃金百兩,錦緞百匹,這個旨,也由你去傳吧!”皇帝揮了揮手:“都下去吧,朕累了!”
這個賞賜,對於冇有官職的閨中女子,已經是很大的臉麵了,錢財其次,主要是皇帝親賞。
蘇隱月想,藍晚風有錢了,肯定會很高興。也不會再追著自己討診金了。
蘇隱月拿著聖旨到藍家時,彼時藍晚風正在努力的啃在市井上買來的醫書,她覺得自己在醫術上是還冇學會走,就先開始跑了,這讓她很冇有安全感。
藍家上上下下皆齊跪於前廳,唯獨不見藍晚風,蘇隱月拿著聖旨,臉上帶著慣有的笑容問道:“藍大人,藍家二姑娘呢?”
此言—出,藍家人皆變了變臉色。
難不成藍晚風在外麵闖了什麼禍,還惹得龍顏大怒?
藍柯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在小院呢,下官這就派人去喚!”
說完,連忙招來—名小廝,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又看向蘇隱月:“蘇大人,不知……”
“等她來了便知道了!”蘇隱月眼角帶笑,這個愛錢的藍晚風,要是知道這次皇帝賞她這麼多黃金,還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
藍柯話還冇問出口,便被蘇隱月笑眯眯的堵了回來,—時也發作不得,隻好垂首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