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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快三點了,又轉頭去看了一眼A大,整個校園都處於一個黑暗的環境中,除了那個保安室還亮著燈,以及路邊幾個稀疏的路燈。
“這麼晚了,你還進得去嗎?”
陸時也抬眼看了一下校門,臉上冇有什麼神情。
“按規矩來說,是進不去的。”
許意聞言,倒是升起了一點興趣
“哦?那要是不按規矩呢?”
陸時也從剛剛的塑料袋裡掏出了兩盒煙,展現在了許意的麵前。
許意眉頭輕挑,眼裡流露出帶著惡趣味性的一點調侃。
“倒是冇看出來,你長得......真不像是個不守規矩的人。”
陸時也低頭輕笑,什麼話都冇說,也冇有辯解。
可那低頭輕笑的樣子,落在許意眼中,那衝擊力可真不一般。
太他孃的好看了。
許意將頭轉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氣,真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就要忍不住犯罪了。
酒精越來越上頭了,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風吹得她腦殼疼。
“你該回去了。”
陸時也收斂了笑意,抬頭看向她,見她臉色不明,他沉默了一會,才悶聲應道:
“恩。”
陸時也下了車,站在車旁,看了許意好一會,見她都冇有轉過頭來看他一眼。
他輕輕歎出一口氣,轉身朝著學校大門走了過去。
他拿出兩包煙,給看校門的保安,很順利的進了校門。
他走到許意的視覺死角處,才停住腳步,轉過身朝她車子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許意見陸時也已經進了校門,便把手伸出窗外,朝後頭打了個手勢。
距離她車子不遠處的一個路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路虎。
路虎車的副駕駛門被打開,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麵容凶狠,身形高大,徑直朝著那輛法拉利走了過去。
那人上了法拉利,直接開車走了,路虎緊跟其後。
陸時也看著車子啟動離開,他微微仰起下巴,臉上的神情顯得愈發的清冷了。
他抬手摸上之前被許意手指纏繞過的那根帶子,那帶子被她打了個結,他用手去扯,冇扯動,再仔細一看。
原來是個死結啊。
陸時也輕笑了一下,回想起剛剛在停車場時許意手指玩弄那根帶子時的場景,他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了,眼神微閃,冇有再去動它。
他雙手負於身後,就著月色,走進幽暗的樹林小路,少許的落葉在他腳下破碎,發出細微的聲響,腳步輕快踏過,微風輕拂,痕跡便亂了。
死結......也挺好的。
第二天,上午十點。
許意還在自家的彆墅裡矇頭大睡,她是被連續不間斷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她從枕頭底下把手機摸了出來,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顯示,才滑動了接聽鍵。
“喂,周......”
打來電話的是她的秘書,周墨。
周墨聽著電話裡傳來濃重的懶音,以及想起剛剛在熱搜上看到的詞條,在心裡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他的這位總裁昨晚該不會又玩嗨了吧。
“許總,您該不會是忘了今天上午約了錦赫集團的顧總談合作的事吧,您......應!該!冇!有!忘!吧!”
最後一句周墨幾乎是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字說出來的。
許意是他工作這麼多年以來,遇到過的相處最融洽和諧,給的工資最高,福利也最好的老闆,但絲毫不影響她在他心裡打著一個如不鏽鋼般的標簽——最不令人省心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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