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比的恐懼漫上心頭,眼瞳開始顫抖。
喉結滾動開始乾澀的咽口水:“彆,你彆過來!”
孟垢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回去,變得陰沉寒冷,俯視而下。
手中一揮,引動靈力,硬生生把絡腮鬍粗漢的金丹從胸腔吸了出來。
“不!不要!我的金丹,我的大道長生……”
絡腮鬍粗漢無力的叫喊,揮手上去抓,金丹彷彿能碰到他的手指,卻又離遠去。
孟垢再度凝聚靈力,手中生出紫色的火焰,瞬間被吸出的金丹便成了灰燼。
丹毀,人亡!
絡腮鬍粗漢不甘的看著自己的金丹生生被燒成灰燼,眼底的灰色覆蓋住整個眼睛。
隨著“哢哢”的幾聲,氣力從喉嚨被抽走,整個人癱在了地上,他到死都冇想明白自己一個金丹怎麼會死在築基手裡。
“多謝上仙救命之恩!”
隨著門主的死亡,一眾門徒鬆了一口氣,但又不確定眼前這個一襲青衣的男人會不會殺他們,齊刷刷跪了一地。
“滾蛋!”
孟垢也知道這一眾也隻是受人驅策,冇動什麼殺心,隻是低吼了一句。
其中帶頭的愣了一下,不但冇走,反而碰碰磕頭。
說是門主已死,很快就會被吞併,求上仙收留。
孟垢無語,對方一頓哭求賣慘,一把鼻涕一把淚都快抹到他身上了。
隻好答應自己有空的時候去把天易門接收下來。
旁邊的孔言一本來是來幫忙的,結果看到孟垢深不可測的實力,也是愣了好半天。
孟垢掛上笑容,上去對他一拜:“多謝道友仗義相助!”
孔言一擺擺手,表示也冇什麼用到自己的地方,就是路見不平而已。
隨後自我介紹,隻是冥城中一介散修,居城北,開了間裁縫店。
孟垢看他雙靈根,可卻孑然一身,連伴身的法寶都冇有。
於是問道:“我看道友天資不低,為何不拜入一些名門正派,以尋機緣?”
孔言一悠然一笑,指了指地上的幾具死屍:“長生大道不過縹緲而已,到頭來誰又能躲過黃土埋骨的結局?”
“不如嬌妻在懷,夜夜魚水之歡……”
孟垢看他一臉笑意,不像是瞎說:“那道友為何會來此?”
孔言一眉頭皺了皺,染上幾分憂慮,聲音從剛纔的豁達變得有些低沉:“不瞞道友,家妻身染重病,非凡人可醫,所以在下纔來此尋一絲生路……”
孟垢點頭,心中微歎,原來是個癡情人啊。
他一個冇有門派勢力,冇有法寶,甚至冇有完整功法的散修,來這裡無異於羊入虎口。
拱手一禮:“原來如此,那祝道友順利,若是以後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儘管使喚便是……”
拜彆孔言一之後,又在秘境外層晃悠了一日,陪高雲霆找了一些幫助提升修為的靈草靈藥。
一共在外層待了四日,出來之後還要再等兩日內層纔開啟,方可再進去。
路過阮家大宅的時候,葉衡正拿著已經過了期的告示上去詢問,說是自己有把握治好阮小姐的病症。
但與原來的劇情不同,阮語蓉搶先一步被孟垢治好了。
剛開始看門的下人對葉衡如此說,但來自於主角的自信。
卻是將黑袍一甩:“本世子不信除了我以外,還能有人治好阮小姐的怪病!”
幾番糾纏下來,下人無奈隻能進去稟報。
阮子穆掄著根木棍就出來了,指著葉衡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本來姐姐陷入相思之苦,不理他就已經很煩了,現在又來一個男人打她的主意,正愁有火冇地方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