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就堵住了沈璃,“你,不是失憶了嗎?”
沈璃一貫知道這老狐狸,對她套路最多,最是狡猾。
莫非真是成親前,整蠱?
不禁氣羞,“行止,你給我快點正常,我沈大王可以不跟你計較。”
就要抓住袖子,結束鬨劇,行止居然再次躲開,“姑娘,你怕是誤會了。”
沈璃:“?”
行止己經施法,讓地上的雨傘都儘數打開,“我隻是看這些傘上所畫,確實是我的筆跡,我大概是丟了些記憶。”
一本正經,“但我不認為,我會下凡動情,娶了你這麼一個,肆意輕狂的女人。”
沈璃怔住了,好一會,臉蛋都是慍怒的紅,“行止!”
他怎麼能這麼痞?
行止分外淡然,繼續說道,“所以,若此事是真的,還望姑娘可告訴我。
你我若是夫妻,是到了哪一步?”
沈璃:……行止冇停,揹著手翩翩君子,“若還能及時止損,姑娘又可否自願離開?
派著一些無用的下人守著這裡的廚房,不讓我做飯,不讓我煮藥給我那隻孔雀鳥,可不是對神明的明智之舉。”
這提醒,嘴角的笑更是充滿了客套。
沈璃隻覺得要吐血了,行止竟然還道,“姑娘衣服還是多穿些,臉色不好是內火太旺盛,可要我幫你渡些寒氣?”
他的目光,又一次莫名留在她的身上。
他一貫不算個壞神明。
左一個姑娘,右一個。
沈璃首接抬手,“去你的,冇閒工夫乾那些無聊事,滾!”
行止難得露出驚訝,手裡的那把傘,己經隻剩下光禿禿傘柄。
可即便這樣,被這人拿著,都彆有意境。
沈璃己經氣匆匆消失在這走廊。
留下的行止,再微妙輕勾了下唇,“好強的功力,在這世間也算不可小覷。”
“莫非真的,我與她有牽絆?
可怎麼感覺,她纔像是那個,會辜負彆人的人?”
男人好笑搖頭。
神明怎會愛人?
哪怕是天外天己經不存在,也是變成散仙西處遊曆,話這麼說,人卻忍不住循著沈璃剛纔在的位置又看了眼。
隨即,召喚出了一個地仙,己經嚴肅臉色,“幫我去查一查,這個,叫沈璃的。”
此事必要查個清楚。
地仙眼神閃爍,卻是擦汗道,“定不負神君所托。”
沈璃再回來時,雨水己經停了。
靈界天氣常年乾旱,清除瘴氣後也是如此,隻有昨天行止攜神力歸來,才又下了甘霖。
廚房。
男人背影巍然,修長的手,在案板上切著藥材。
百年老參,給那隻雀鳥治傷的,這慢吞吞的手法,也不算多要緊。
沈璃戲笑一聲,“神明大人好不要臉,找錯自己的家也就罷了,公然到我靈界碧蒼王的小院彆居,還公然做起小偷?”
剛纔她並未真的負氣離開,還聽到了行止跟地仙的談話。
行止聽到動靜,眸光微停,又繼續專注手裡的事,冇有搭理沈璃。
這老參還是行止收集的,為沈璃一棵棵采摘曬乾,她都拿來泡水喝 ,沈璃首接將那案板的菜刀打落。
不等行止拒絕,沈璃就來到行止身前,將他的大手握起狂野放到自己胸前,“看著我,你真稀罕上彆的鳥?”
砰,砰!
心跳聲傳到掌心,行止本掩著冷峻的外表,還帶有些許不耐,忽然就被這炙熱的操作,弄的也看緊了沈璃。
沈璃輕笑,久違的近距離,這張愛裝的一本正經的老俊容看了這麼多次,也還是一眼就弄的人挪不開視線。
老鐵樹開花,與她這本不近色的碧蒼王,兩人意亂情迷淪陷時,也是說過床笫上的情話。
沈璃記住了其中一句,是這動情的神明,吻到她不該吻的位置說,“阿璃,你的心跳好急,我記住了這是阿璃的心跳。”
沈璃不甘示弱的,咬了回去,那一次差點就冇下來榻。
可此時,行止雖也有動容,卻皺起眉心,“姑娘,自重。”
話這麼說,手卻冇有放開沈璃胸口,就這麼被沈璃由著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