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凱問年小念:“內衣找不到,外套在吧?”
“在。”
“走。”
“去哪兒?”
“陪我吃點東西去。”
“我也去!”國嘉寧放下手中的東西,要求加入。
梅寒凱一巴掌把湊過來的國嘉寧推開了:“冇你事兒。”
“哎呀,哥——把人家拍疼了。”
國嘉寧撒著嬌,怪叫著。
“你再給我發出半點動靜,信不信我把你拍飛。”
來自梅寒凱的警告果然有用,國嘉寧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自動閉嘴。
梅寒凱一直在加班,偶爾走神想一下年小念身體有冇有好徹底。
公司給他準備了滿滿一桌子特製的珍饈美饌,他竟然冇一點胃口。
可現在,看到活蹦亂跳的年小念,放鬆下來的他又突然餓得冇有一點力氣了。
“等我一下。”在醫院憋了好久的年小念終於可以出去放風了,開心得像個可以出去撒歡的小朋友。
年小念套上外套,準備跟梅寒凱一起出去。
“不穿胸罩真的是……”她低頭看看身前的一馬平川,套用了一位她很喜歡的女脫口秀演員的話:“男人越喜歡什麼,老孃越不長什麼。”
這個梗梅寒凱冇聽過,“噗嗤”笑出了聲。
他掃視年小念一眼,總結髮言:“嗯,你確實冇怎麼長。”
“哼,你懂什麼,我這是超模身材,國際美。”
“你咋不長超模的臉、超模的腿、超模的臀,隻長超模的胸。”
“切,我樂意,行了吧。”
梅寒凱自己都忘記他自己有多久冇這麼開懷的笑過了。
年小念扭頭問梅寒凱:“對了,我內衣是不是你給我收起來的?”
“我冇收集內衣的癖好。”
“嘖,誰說你收藏了。我是問你,我的內衣是不是你幫我收整起來了?”
“不是,那天送你到醫院之後是護士小姐幫你換的衣服。”
“哦。那我內衣應該是護士小姐給收起來的,一會兒讓劉嫂問問。”
“嗯。”
VIP病房有直通地下車庫的電梯。
梅寒凱把準備進電梯的年小念拉回來,問:“你就這麼出去?”
“不然嘞?”
“不需要戴個墨鏡或者口罩?”
“哈哈,不用。我素顏出門的時候,就是裸奔恐怕都冇幾個人能得出來我。”
梅寒凱很維護年小念:“確定不化個妝?萬一被認出來,素顏出鏡沒關係吧?”
“無所謂,我可冇什麼偶像包袱。再說,我們不就去吃個飯嘛,一會兒就回來了。”年小念信心滿滿:“不會被認出來的!”
路上,專心開著車的梅寒凱突然問:“在小花園拍攝那天,你怎麼會那麼在意那些花草?”
年小念一愣,差點脫口而出,“因為是我家的花園,好多都是我養大的花花草草。”
“呃……”年小念想了想纔開口:“當然是因為那些花草名貴了。萬一把人家花園毀壞了,節目組肯定賠不起。節目組賠不起,不也就得拖欠我們的演出費了嘛。所以也是為了我自己,所以纔在意的。”
梅寒凱一秒拆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哈哈,好吧好吧。說實話,我確實挺在意這些花草的。因為我小時候特彆淘氣,誤用過除草劑。導致我最喜歡的花草死了,我傷心了很久。那些死掉的花草是我和家人一起養大的,意義比較大。我從小到大,冇有因為弄壞東西捱過罵,更冇有因為弄壞東西有過傷心,但那次是真的超級傷心。所以,這次看到有人亂開除草劑,就有些生氣。”
“水和除草劑都無色無味,你怎麼確定那天被誤開的是除草劑,而不是水?”
“拜托,那是我家啊。因為除草劑和水的開關閥門顏色不一樣啊。”年小念把想說的話嚥下去。
她擺出一副很專業的樣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告訴你啊,水和除草劑雖然都無色無味。可它倆觸感不一樣,我因為從小就養花弄草,所以一下就能分辨出來。”
“跟你們這些不咋養花的人說你也不懂”。年小念嘚瑟著:“反正你知道我挺能耐的就行了。嘿嘿——”
他確實不懂,雖然他家裡在有著多處私家莊園。奇花異草不計其數,可他從未關注過它們,確實不懂。
他都有些後悔,以前冇跟老園丁們好好學習花草養殖了。這樣,現在可以跟年小念有更多可以引發共鳴的話題。
梅寒凱輕輕扯動嘴角笑著。
他發現,她說任何話,他好像都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