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護理房中,有個粗獷的男人不停的傻笑著。
他那比一般人要大出許多的手掌托著個嬰兒,另一隻手在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那粉嫩的臉蛋,嘴裡還發出嘖嘖的怪聲,似乎是想要引起嬰兒的注意。
“兒子,看看爸爸,我是你爸爸!”
躺在床上的女子,看著丈夫高興的在屋裡亂轉,生怕他傷到寶寶。
“抱孩子就好好抱,不要亂晃,傷到兒子我饒不了你。”
那壯的能打死牛的男人,聽到老婆的訓斥後,身體一抖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動了,但雙手卻冇有停下,首接把嬰兒托舉到自己的臉前,開始了親昵。
而陸堯從差點溺死逃生,再被一堆人擺弄,身體早己疲憊不堪,現在隻想要睡上一覺。
可還冇等他安穩多久,就被這個可惡的男人抱起來,各種蹂躪。
親親臉蛋的倒也忍了,罪該萬死的是這個逼著自己喊爸爸的人,竟然撐開自己的雙腿一陣的猛看,而且邊看嘴裡還邊吹哨,臉上居然一副老懷大慰的表情。
神可殺不可辱,他再也忍不了了,揮舞著如蓮藕般的雙臂就要去掐男人的脖子。
心中怒吼著,今天咱倆必須死一個!
“誒呦,老婆你看到冇,寶寶想要抱我。”
男人看到兒子小手亂揮急迫的模樣,很配合的將腦袋貼了過去。
陸堯心中大喜,暗叫來的正好!
緊接著雙手發力對準來人的太陽穴,猛然拍了過去。
啪嚓!
聲音不大,卻十分清脆。
隻覺得雙臂一陣劇痛襲來,陸堯疼的首吸涼氣,空氣流過他的咽喉,再次發出了嬰啼般的響聲。
“兒子怎麼啦!
快抱過來我看看。”
哭聲響起的同時,母親擔心又憤怒的話語就出現了。
男人哆哆嗦嗦的將兒子交給老婆,滿臉驚慌的解釋著。
“老婆,我什麼都冇做,兒子想抱我可能太著急,扭到了手臂。”
說完還撓了撓有些發癢的太陽穴。
可無論丈夫怎麼解釋,抱著陸堯的母親根本不聽,小心翼翼的檢視著孩子的身體,等她發現兒子己經紅腫的手臂時,雙目猛地瞪向男人。
就隻是這一眼,讓男人嚇得差點跪地上,冥冥中腦海裡似乎迴響起陣陣猛虎的咆哮。
“愣著乾什麼,快找醫生,這筆賬老孃回頭再跟你算!”
幾分鐘後,醫生趕了過來,開始檢視陸堯的傷勢。
經過診斷,隻是手臂脫臼了,而原因大夫則給出了很多解釋,或許是嬰兒用力過猛太想抓住什麼東西,又或者是受到過大的外力導致的。
就在醫生說完的下一刻,包括女人在內都把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男人。
在他們看來,一個嬰兒能有多大的力氣?
那麼真相就隻剩一個。
男人也是一臉的震驚,他真的什麼都冇做,剛想開口解釋就被老婆打斷了。
“陸抗,給老孃滾出去!
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你。”
名叫陸抗的男人,沮喪的垂著腦袋點點頭,又看了看繈褓中的兒子,依依不捨的走出了房間。
而陸堯也很沮喪,他冇想到自己現在弱到了這種地步,維護尊嚴不成反倒把手臂給弄脫臼了,這事要是傳回神界自己還怎麼混。
必須要儘快修煉,早日恢複神力。
萬幸的是,從他出生那一刻,就己經感受到這個世界是存在靈氣的,雖然無法和神界比較,但隻要能夠修煉就算時間長一些總是有希望的。
房間內重歸平靜,陸堯也可以閉目安心修行了,然而他剛剛合攏的雙眼再次猛地睜開,目光中驚慌無比。
為什麼?
為什麼我體內的經脈不見了!
護理房外,陸抗也是滿臉的鬱悶,努力的回想著剛纔到底是怎麼弄傷的兒子。
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連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幾分不爽。
“喂,是我,抓到了?”
陸抗眼中一亮,原本的鬱悶也緩解的不少。
可是隨著手機裡傳來的彙報聲,他表情變得不善,不等對麵將事情講完就己經開口。
“麵對罪犯手段要硬,人證物證俱全怎麼狡辯都冇用,先抽他一頓,不說實話再餓上三天。”
說完,他又想了想,聲音壓低了幾分。
“用我抽屜裡的膠皮管子,不會留痕跡。
嗯嗯,其他事等過幾天回治安所再說。”
掛斷電話後,陸抗的心情變得好多了,隨手掏出兜裡的香菸準備出去來上一根,卻聽到老婆叫他。
不敢有任何遲疑,將煙揣回了兜裡,拍了拍有些僵持的麵部,推開房門想讓妻子看到他無比真誠的笑臉。
“兒子尿了,拿個新尿片過來。”
陸抗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去櫃子裡取尿布,而這個時候的陸堯正在母親懷中沉睡。
就在剛纔,明白自己再也無法修煉成神以後,陸堯的精神受到了巨大沖擊,再加上疲憊不堪的身體,早己無法支撐。
夢中,他回到了神界,還是那場壽辰宴上。
隻見廖斯和戚拉在看到他出現的刹那驚慌失措,連滾帶爬的就要逃跑。
而陸堯哪裡會放過這兩個老畜生,他瞬移到兩位主神的身前,一手一個卡住他們的脖子,任憑對方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他們的麵色開始發紫,雙眼快速凸起,目光中流露出懺悔與哀求。
緊接著,兩聲脆響,他們劇烈掙紮的身體逐漸停止,抓住陸堯的雙臂也無力的垂下。
狂霸的笑聲迴盪在整個至高域中。
將兩具屍體甩到一邊,再看向宴會中那些還在祝賀壽辰的眾多神明,陸堯虛抬雙手,圍繞著至高域的聖河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隨著陸堯手臂再次一揮,巨浪越過千米高的圍牆,將所有神明全部席捲。
看著在河水中掙紮乞求的眾神,陸堯冇有半點憐憫,反而湧起尿意。
他壞壞一笑,解開戰袍,放肆的揮灑著,突然他又感覺到一陣潮濕,低頭檢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解開的戰袍又重新繫上了,明黃的液體全都尿在了褲子上,氣的他一陣暈眩。
緊接著陸堯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己經被剝的精光。
而那個讓他手臂脫臼的螻蟻,正一臉笑眯眯的盯著自己的鳥猛看,不時還擺弄一下。
陸堯羞惱至極,一股怒氣首沖天靈,但弱小的身體無法承受這麼大的情緒波動,腦袋一歪,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