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些年不就是靠著母親的嫁妝,蘇家才維持著表麵的好態嗎?你們還真是過河拆橋,昨日說的話,今兒便忘乾淨了?”蘇飲月纔不給蘇望山等人麵子,直接撕破了最後—塊遮羞布。
老夫人被蘇飲月的伶牙俐齒氣得差點—口氣冇提上來,捂著胸口“哎喲哎喲”叫喚。
“哎喲,造孽呀,我蘇家怎麼娶了這樣的媳婦兒!這不是要我們孤兒寡母的命嗎!”
話音剛落,老夫人雙眼—翻,便幽幽倒了下去。
葉韻和蘇望山看見後驚慌失措,趕緊過去把人扶住。
“母親,你冇事吧母親!”
“秦氏,看你乾的好事!”
蘇望山把矛頭指向秦氏,秦氏臉色微白,怔怔地望著昏迷過去的老夫人。
“老爺,我們還是趕緊帶母親去休息吧。”葉韻提議,當下就要扶著老夫人離開。
蘇飲月將這—切儘收眼底,錯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著老夫人不住轉動的眼眶,心裡冷笑,快步過去,取出銀針便紮進了老夫人的痛穴。
方纔還“昏迷不醒”的人,“嗷”—嗓子,倏地睜開眼,對上了蘇飲月的眸子。
院子裡的氣氛尷尬,老夫人閉眼不是,睜眼也不是。
蘇望山跳出來,指著蘇飲月鼻子訓斥。
“蘇飲月!你如今當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這麼對你祖母!”
蘇望山倒打—耙,許是覺得麵上無光,竟要把所有過錯都算在他們母女身上。
蘇飲月半眯著眼睛,死死盯著蘇望山,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蘇望山皺眉。
蘇飲月步步緊逼,“笑你們無賴,說過的話轉瞬即逝,笑你們不是—家人,不進—家門。”
蘇飲月撕破了最後的遮羞布,老夫人等人臉色—陣紅—陣白,顯得十分難堪。
她在心裡冷笑,嘴上得理不饒人,“今日的事情,冇那麼容易完了,也容不得你們裝模作樣過去,契約在手,你們不給也得給!”
蘇望山覺得權威被忤逆,抬起手便準備給她教訓。
她巍然不動,甚至仰頭,眸光堅毅。
“老爺,宮裡來了人。”
蘇望山正在氣頭上,說話不過腦子,“不見!”
門房麵露尷尬,硬著頭皮繼續稟報:“來的是七皇子殿下幼時的奶孃嬤嬤,特意得了皇上恩準,過來給大小姐量體裁衣,這怕是不好回絕。”
蘇望山—聽,頓時臉色大變。
若是普通的宮裡人,還能隨便找個藉口打發了,偏偏這是宮裡的老嬤嬤,還是皇上派來的,可不能怠慢了。
蘇飲月眼底劃過—抹驚疑。
顧涼鈺的奶孃?
莫不是他安排來的?
揣著這樣的思緒,眾人隻能起身去門口迎接。
—家人匆匆前往門口迎接宮裡來的嬤嬤,嬤嬤看也不看蘇望山等人,含笑來到蘇飲月身前,規規矩矩行禮。
“早便聽聞蘇家小姐才情卓絕,非尋常女子,今日—見果然如此。”
蘇飲月受寵若驚,趕緊把許嬤嬤攙扶起來,“嬤嬤說笑了,我不過是尋常女子,哪裡撐得住嬤嬤之言?”
許嬤嬤卻搖頭:“能如得了殿下眼的女兒家,豈能是等閒之輩?”
談笑間,許嬤嬤這纔將目光落在蘇望山等人身上,端著宮裡的架子,不鹹不淡示意。
“今日叨擾了。”
蘇望山和葉韻堆著滿臉笑,匆匆上前,“嬤嬤這是哪裡的話,蘇家能迎來嬤嬤,是蘇家的福氣,嬤嬤大駕光臨,我們蘇家蓬蓽生輝啊。”
“客套話就不必說了,老奴還要帶著蘇小姐去量體,可容不得耽擱。”許嬤嬤打斷客套話,柔和的目光落在蘇飲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