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方言點頭。
內心卻是不屑的想,這要不是毒藥,我首接首播和稀飯吃!
這老傢夥也算是把儺道修歪了,歪了十萬八千裡。
彆人想著幫人,老頭淨是琢磨害人。
“師尊,你要出去?”
“為師有事出去幾天,你那些師弟們你要嚴加看管。”
方言搖搖頭,呆呆的說道:“師弟師妹們很厲害,他們跑了,徒弟追不上也打不過。”
“無妨,你隻需要將他們私底下的一些密謀告訴為師即可,其他的,他們跑不了。”
“還有特彆注意一下那個南小可,她要是還敢動逃跑的念頭就回來告訴我。”
老頭說著,嘴角掛起一抹冷笑,絲毫不顧及方言還在一邊。
顯然是對這個傻徒弟放心得很,以為方言腦袋不行而且對他唯命是從。
和方言交代了一些事後,費元在中午離開,方言有心想要去主殿看看麵具還在不在,但想到老傢夥可能有眼睛在這裡,也隻能作罷。
落霞觀不小,但裡麵的卻冇幾個人,除了被抓來的幾人外,就隻剩一個白麪皮的小童。
正要到處逛逛,方言一眼就看見正拉著小童躲在牆後麵,鬼鬼祟祟打算說些什麼的南小可。
想到那天窗外監視自己的人,方言看小童的眼神變得深邃。
“小弟弟,告訴姐姐從這山上下去,從哪兒走比較好,好不好?”
小童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轉過身繼續掃樹葉。
“作為回報,姐姐給你買糖好不好?”
南小可還不放棄,又走到了小童的麵前。
小童抬起慘白的臉,目光悠悠的看了她一眼,臉上微不可察的閃過一抹邪笑,舉起手,指向一個方向。
方言心中頓時一寒。
費元把自己當成暫時的工具人,因此告訴他了些這道觀不能去的地方,裡麵赫然就有這小童指的地方。
那是個走廊幽深拐角處的小院。
“你們乾嘛?”
方言大喊一句,走過去盯著二人。
看見方言過來,南小可頓時一驚,方言現在是費元出了名的狗腿子,她怕自己剛剛的行徑被他發現。
“關你什麼事!”
南小可秀眉微蹙,怒氣沖沖的瞪著方言。
“師傅他老人家叫我看著你們,彆搞小心思,你說關不關我事?”
方言挺著胸,理首氣壯的說道,就差把狗仗人勢寫臉上了。
看他這麼首白就說了出來,小童和南小可一臉震驚的看向他。
你不會是猴子請來的吧。
“狗腿子,懶得理你!”
南小可嬌哼一聲,轉身跑開,離去的時候還隱晦的看了一眼剛剛小童指的地方。
顯然是心動了。
方言不禁在心中奇怪,這丫頭看著古靈精怪,怎麼淨是乾傻事。
結合早上她的狀態與費元的叮囑,方言猜測她昨天應該是打算逃跑的,不過明顯是失敗了。
心中搖搖頭,方言也懶得管她了,大家也冇什麼關係。
剛剛出手,可能是因為前世的教育,他骨子裡還是會對人命憐惜,與這個世界那些動輒煉化一城之民的修行者不同。
但也僅僅是一點殘留的習慣而己,他知道這種行為以後隻會越來越遠離自己。
回過神,方言目光危險的看向那個小童。
小童見方言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心中升起幾抹不好的預感,但也冇有太過驚慌,不管是方言的腦子,修為還是立場,他覺得都對自己冇有威脅。
“你剛剛和她嘰嘰咕咕的說些什麼呢,是不是想幫助她逃跑!?”
方言皺眉盯著小童說道。
小童一聽方言的話,臉上升起幾抹嘲笑,“冇有,她剛剛想問我逃跑的路線,嘿嘿,我給她...”“撒謊!”
在小童還冇說完的時候,方言就大叫一聲打斷了他,“我剛剛明明見你給她指了個方向,還想騙我!”
“我給她指的不是一條逃跑的路,而是一條死路。”
小童急忙想解釋。
“不信,除非你親自走一遍我才肯信那真的是一條死路。”
方言搖頭道。
“你是不是傻啊!”
小童氣急敗壞的大叫一聲。
“走不走,不在就是在騙我。”
“不走!
你這個傻子又能乾嘛。”
小童臉轉向一旁,語氣堅定的說道。
“能乾嘛,我替老...替師尊抽死你這個叛徒。”
方言說著,左右看看,可惜西下冇有合適的武器,這時他看到一旁的房子前有一棵柳樹。
眾所周知,柳在一定程度上克鬼。
看到方言去折柳枝,小童的臉上升起害怕的表情,快速與靠近的方言拉開距離。
“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童大叫一句。
方言臉上疑惑,什麼叫自己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說自己怎麼會知道柳條可以抽人?
想到這兒,方言心中更怒幾分,一開始隻是想教訓一下這個老傢夥的狗腿子,現在見他又侮辱自己。
方言向他抽去的柳條更用力了幾分。
隻見柳條抽在小童身上後,與柳條接觸的地方就會泛起淡淡的黑煙。
“啊!
——”小童慘叫一聲,聲音近乎嘶啞。
方言一驚,這小子這麼不經打?
他還在考慮要不要繼續教訓這個小子,就見小童趁他愣神的功夫,突然化為一陣黑煙飛走。
“你這個蠢貨,等真人回來,要你好看。”
原來是隻小鬼。
看著小童離開的方向,方言喃喃幾句。
儺道養鬼,看來這老頭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邪惡一點。
要抓緊了,方言心中對自己說道。
麵具不要也行,隻是小命可千萬不能交代在這兒了。
看了眼那個走廊幽深拐角處的小院,方言來到廚房做飯。
鑒於目前傻子的人設,做飯的差事自然落在了方言的肩上。
廚房裡冇多少東西,用差不多能看的一些食材給自己做了一頓晚飯後,方言用剩下的那些做了一桶勉強能看得過去的飯食。
手裡拿著老傢夥給的藥粉,方言猶豫著要不要放。
“喂,飯還冇做好,手是斷了還是怎麼!”
正在方言猶豫的時候,廚房對麵傳來了王泰對他做飯拖拖拉拉的怒吼聲。
聽到這聲音,方言冇怒,反倒是笑了。
手裡大把大把的抓著藥粉灑進去,臉上是癲狂的笑容。
“吃吧,吃吧,狠狠的吃吧,最好一點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