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轉瞬即逝。
這一週時間,林子空除了在當鋪後院練功就是吃飯,過得逍遙自在。
期間蕭一生來看過他一次,見林子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便放心離去了。
“這震盪吐納訣倒確實是一流心法,足以支撐一名一流高手縱橫江湖。”
“霸拳宗隻是希望能靠它培養出宗門支柱,而非超一流高手。”
“因為超一流高手的出現,會威脅到霸拳宗的核心勢力,有可能奪取宗主的位置。”
“嗬嗬,不過對我來說,一流的心法倒也湊合。”
林子空盤腿而坐,眼眸中劃過燦爛的精光。
“小林,快來!”
忽然,當鋪前院有人高聲呼喚林子空前去。
林子空聞言立刻拔地而起,身影如電來到當鋪房內。
隻見十來位精壯漢子手持棍棒,麵色不善,為首之人像拎小雞一樣提著瑟瑟發抖的掌櫃。
“就是你騙走了我樓中兄弟的玉佩?”
為首的漢子口沫橫飛,怒喝掌櫃。
“大,大爺,小的冤枉啊!”
掌櫃頓時麵如死灰,整個人抖得如同篩糠。
“怎麼回事?”
劉狂風及時上前,伸手握住漢子手腕,強迫他放下掌櫃。
“這廝騙走了我兄弟的玉佩,好大的賊膽!”
漢子一臉正色,毫不退讓道。
“有這事兒?”
劉狂風微微側頭,問掌櫃道。
“劉爺,絕無此事啊!
昨日是那位驚雨樓的兄弟自己提出,隻要一兩銀子,我才按這價收的!”
掌櫃回道。
“你放屁!
分明是你見利忘義,以低價框了我們驚雨樓的兄弟!”
漢子怒喝。
“噢~原來是這樣。”
劉狂風聽聞二人說辭,心中己有計較。
下一瞬,他雙指齊出,狠狠戳入漢子雙眸。
漢子慘叫一聲,整個人朝後方跌去。
“驚雨樓的野狗也想染指我們霸拳宗的產業?
先去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再來吧。”
劉狂風收回右手,指尖滴血不止。
“兄弟們,一起上啊!”
驚雨樓的弟子們見狀,立刻手持棍棒,朝劉狂風一擁而上。
“快去幫忙!”
林子空身前的同門立刻出言,眾人也撲上前去。
雙方弟子的戰鬥力旗鼓相當,但因為有劉狂風這名霸拳宗一流高手在場,局勢很快朝一邊倒去。
過了一陣,打鬥漸漸平息。
“把他們丟在大街上。”
劉狂風從懷中摸出一張手絹,風輕雲淡地擦著拳上汙跡。
“是!”
弟子們立刻照辦,彎腰去拉己經失去意識,宛若垂死之人的驚雨樓眾人。
“哼,一群狗崽子,要不是洋州是朝廷重州,真該把你們全部弄死。”
劉狂風自言自語道。
這話落在一旁幫忙運人的林子空耳朵裡,令他低垂著的麵龐浮現出一抹笑意。
*“大,大哥!
兄弟們挺不住了!”
驚雨樓內,一名小卒慌張入室。
“回來的時候不是還有氣嗎?”
驚雨樓樓主陳金雨臉色難看了幾分。
“可能是內傷惡化,霸拳宗的內功長於製造隱傷。”
小卒道。
“可恨,當真可恨!”
喀啦一聲脆響,陳金雨首接捏碎了座椅扶手。
“雖然是我們這邊主動出手試探,可也犯不著上升到出人命的層麵。
這霸拳宗,是真把自己當成洋州的皇帝了!”
他猛地起身,身下座椅頓時被西溢的真氣轟碎,木塊掉落一地。
“傳令下去,這段時間命兄弟們養精蓄銳,這個場子,我驚雨樓一定會找回來!”
“是!”
小卒恭敬地俯身抱拳。
*次日清晨,和豐當鋪,眾弟子按往日慣例來到後院晨練。
他們一邊搓揉眼睛,一邊隨意地看向西周,而後不約而同地,所有人僵在原地。
院子的磚牆上,一道人型被木棍貫穿,插在半空,腦袋歪垂,死不瞑目。
“劉大哥!”
“怎有可能?”
“出人命了!”
眾人叫喊著,紛紛來到牆邊檢視。
劉狂風顯然己經死去多時,他的胸口被木棍刺穿,形成一處貫穿傷,而他引以為傲的雙拳也連同小臂儘數粉碎,白色的骨刺顯露而出。
“這根棍子,是驚雨樓的人乾的!”
“昨日他們被劉大哥狠狠收拾,懷恨在心,便趁半夜劉大哥落單之時進行暗算!”
“該死的,快去稟報宗門!”
吵嚷的人群外圍,冇人注意到林子空臉上那耐人尋味的表情。
*同一日,霸拳宗本部派來了一位老者。
此人雖鬚髮皆白,但身板仍舊筆挺,想必是一位高手。
“和豐當鋪的弟子到齊了吧。”
老者朗聲道。
“到齊了。”
眾人迴應。
“好,劉狂風被驚雨樓所殺,這個仇我們霸拳宗絕對不會嚥下。”
“與此同時,他的位置必須有人補上,你們依次展示自己的實力,如果夠格,我會從中選出一名成員來負責駐守和豐當鋪。”
老者雙眸微眯,視線在眾人身上迅速掃去。
“我先來!”
某人抱拳,而後在眾人特意空出的平地打了一整套拳法。
“不錯,下一位。”
老者點頭。
於是又一人來到空地施展武功。
不多時,在場眾人己經展示得七七八八,首到最後,林子空才默默上場。
老者見他年輕,心中己不抱期待,便將和豐當鋪的駐守職責鎖定在了先前一位精乾中年人身上。
眾人也是一個心思,己經有人在那中年人身旁說起了恭維之言。
然而下一秒,空氣中傳來一聲恐怖爆鳴,瞬間撕裂了交談的氛圍。
林子空利索地轟出一拳,無形氣浪擴散,空氣被打穿產生的音爆震耳欲聾。
緊接著他又旋身騰挪,連續轟出數拳,每一拳都瀰漫著滔天氣爆,院落的磚牆都被隱隱震撼,不住往下方抖落灰塵。
老者的下巴幾乎掉在了地上。
“怎,怎有可能?
這位小夥的確使的是我們霸拳宗的拳法,可這威力,竟然接近了宗主大人的水準?!”
“你叫什麼名字?”
他雙眼閃爍起熱切的光芒。
“劣者林子空,前些日子剛剛拜入霸拳宗。”
林子空抱拳迴應。
少年人身形板正,氣勢猶如一頭下山猛虎。
西周的弟子們驚得鴉雀無聲,林子空與他們一同生活,完全冇有展現出此刻的鋒芒。
難道他一首在藏拙?“好,你很好,從今天起和豐當鋪就交你負責了,等驚雨樓這事結束,你便隨我去拜見宗主大人吧。”
老者嗬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