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間暗藏湧動,葉落戰起。
一個男人身後揹著的竹簍裡裝著嬰兒,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出招利落,英姿颯爽。
‘我是範閒,我重生在了小時候。
上一世還算順遂,唯有對李承澤仍心懷愧疚。
重來一次,前世種種仍曆曆在目。
殿下,這一次我為救你而來,你不該深陷在泥中……又一次重溫了費老的教導,不禁感慨一切恍如昨日。
解剖、毒理的技術又精進了不少。
“看不出來你還很有天賦嘛,竟然把我毒倒了。
範閒,你小子好樣的!”
費介真心實意的誇著。
出師後,範閒像上一世一樣等待紅騎的到來。
這一次麵對管家的投毒一事,他不再心軟。
他狠下心來讓管家餘生隻能寄存於江海之中,不能上岸。
在這種封建時代,對敵人不能手軟,這是他經過多年的打磨深諳的道理。
他不想這麼做,但誰又能保證呢?
或許在他說出口時,他就想好了...幾日後,當期待己久的紅騎來時。
他知道故事要開始了,他也可以去見李承澤了。
為了儘早趕往京城,寺廟便未曾踏足了,這也註定了他這一次與林婉兒將冇有任何交集。
後赴於詩會,再一次寫下了那千古絕唱。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果不其然,李承澤會見了範閒。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範閒。”
當範閒走近時,隻見李承澤正蹲在椅子上吃著葡萄,他那粉嫩的舌頭伸出來將葡萄勾入嘴中,這吃法也真是奇特。
或者稱得上一個“嬌”字。
他眼前那撮劉海也仍是那般豪放。
範閒怔愣了在原地,但目光所及之處可是立馬鎖定了李承澤,眼中歡喜之色難掩。
‘殿下,我終於再一次的見到了你。
’範閒覺得這十多年的等待,學習的苦也算不得什麼了,他終於熬出來了,這次他不願再和他做敵人。
李承澤將一本紅色封皮的書倒扣在桌上,範賢隻覺得那本書甚是眼熟,儘管己然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想詢問“殿下也喜歡看紅樓?”
他自顧自的湊近了李承澤,蹲下身說道。
一手拿起了葡萄,略有挑逗意味的吃了起來。
當謝必安的劍抵在他脖頸時,他挑了一下眉,覺得甚是有趣。
“放肆!”
謝必安低吼一句,意圖震懾範閒。
‘這葡萄真甜,也難怪殿下愛吃,汁水也挺多的。
’他兀自這般想著。
李承澤在靠近範閒的耳旁時,謝必安的劍立馬收回了劍鞘。
“紅樓寫的確實挺不錯的,作者也定是個有才華之人。”
他又站起身正想走,卻抬手拍了拍範閒的肩膀。
“小心太子,他可是個心思深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我們很適合當朋友,隻談風月。”
細碎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李承澤隨意踩著鞋,向外走去。
那裙下的一抹白與鞋麵對比,甚是強烈。
走路時,他的青筋若隱若現,很是好看。
‘李承澤可真是一個水晶般的人啊。
′回過神後範閒扶額含羞笑了笑,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啊?
我莫不是...是一個斷袖吧?
自我懷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