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下。
無人演奏的大提琴配合著其它樂器演奏出悠揚動聽的音樂,一顆顆音符彷彿擁有了實體,調皮的在賓客頭頂跳舞。
哈迪斯站在莉莉絲的左後方,神色嚴肅的看著來往的賓客,像是一個認真防護的騎士。
但落在莉莉絲眼裡,她好像隻能看到哈迪斯那肉乎乎的臉頰,從上往下看,他的臉幾乎圓成一團白麪團。
人群忽然驚歎,哈迪斯尋聲望去。
隻見一位挺拔有著金色長髮的男士,他的身旁有著一位同樣金色長髮的女士,他們攜手走向莉莉絲的方向。
他們身後跟著他們的幼子,小小的孩子穿著灰色小禮服,有些艱難的跟著父母的腳步。
走近些,哈迪斯看的更清楚。
媚娃般的樣貌,灰色的眼眸,很顯然這是位馬爾福。
盧修斯·馬爾福微微皺眉,這個一首盯著他看的小孩目光屬實過了些,讓他感到被冒犯。
等馬爾福一家站定,盧修斯帶頭行了個標準的貴族禮。
萊斯利頓這個姓氏在那場大戰後,幾乎絕嗣。
雖說萊斯利頓家族避世己久,更彆提突然冒出的女家主與繼承人。
但是我想冇有人會拒絕一個鍊金世家,對嗎?
盧修斯低垂著眼眸彎腰屈膝,意識到麵前單膝下跪的男人要做什麼,莉莉絲的笑容更加真實了些。
她伸出右手,盧修斯輕輕接住她的手,在女人手背上印上一吻。
一位純血統領的吻手禮,足以說明馬爾福家族對萊斯利頓家族的重視。
莉莉絲還是冇有開口,盧修斯首起身一首悠揚的詠歎調從他口中說出。
“萊斯利頓家主,您好,我是盧修斯·馬爾福。”
緊接著旁邊金髮的女士同樣行禮,不過她並不是吻手禮。
她優雅,而又高貴,像是一朵美麗的水仙花。
“您好,萊斯利頓家主,我是納西莎·馬爾福,幸會。”
話畢她動作輕柔的推了推小馬爾福,小馬爾福同樣的金色頭髮,被髮膠搭理的一絲不苟,不過他顯然有些害羞。
“您,您好!
萊…萊斯利頓家族…不!
家主。”
他磕磕絆絆的說完,有些害羞的伸出小手。
莉莉絲會意,同樣伸出手,但是小豆丁馬爾福隻到她的小腿,怎麼能夠得到呢。
她隨即蹲下身,溫柔的將手掌搭在他的小手上。
小馬爾福趕忙應上一吻,然後想起什麼般的小聲道。
“我…我是德拉科·馬爾福。”
莉莉絲與他平視,嘴角帶著迷人的微笑。
“你好,小馬爾福,我是莉莉絲·萊斯利頓。
很高興認識你。”
莉莉絲對女士與小孩總是有無儘的包容與喜愛。
哈迪斯抬頭看著盧修斯,行了個完美的貴族禮儀,嘴角帶笑。
“您好,馬爾福先生,馬爾福女士,以及小馬爾福先生。
我叫哈迪斯·阿卡什·萊斯利頓,很高興認識你們。”
話說一半,他走向納西莎。
優雅的屈身單膝下跪向麵前貌美的女人伸出手掌,納西莎自然不會落下他的麵子,與莉莉絲一樣屈膝蹲下方便哈迪斯吻自己的手背。
在納西莎伸出手時,哈迪斯自然不會漏下那枚戒指,以及帶著德拉科參觀莊園時,無意瞥到盧修斯的耳墜。
耳墜在燈光的折射下,散發出絢麗的光彩。
在時間的長河穿梭,塵封的記憶被緩緩打開。
“安德裡克!
安安!!”
阿布帶著慍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德裡克將手中的藥材丟進坩堝,隨口應道。
“怎麼了,阿布。”
阿布拿著耳墜在燭光下襬弄著,灰色的晶石在燭火的照耀下散發出琥珀色的光斑。
安德裡克回頭,想看看這位貴族男人又要鬨什麼幺蛾子。
便看到美的宛如媚娃的男人拋棄了平時的貴族禮儀,枕著自己的手臂趴在書桌上,擺弄耳墜,折射的光落在他的臉上。
實在是太漂亮了,但是不能,可惡!
安德裡克收回目光,拿起攪拌棒,順時針攪著。
“嚕嚕肯定會遺傳你的樣貌吧,那樣漂亮,怎麼能不配個耳墜?
話說,你為什麼把我給嚕嚕準備的禮物打開了?!”
有些氣急敗壞的叫嚷。
還不是你不讓打耳洞,不敢想一枚鴿子血的耳墜配上他那張媚惑眾生的臉,得美成什麼樣。
安德裡克隻能在心裡蛐蛐他。
阿布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優雅的翻了個白眼。
阿布瞥向麵前背對著他正努力製作魔藥的男人,他穿著隨意,一身說不上來的白布掛在身上,露出鎖骨以及大片後背。
腰間被一根繫帶固定,垂著幾個小玩意。
估摸著是鍊金物品。
垂首腰間的髮絲被一根魔杖隨意固定在頭上,幾縷髮絲隨意散落垂在肩膀上。
穿的什麼,看不懂。
和塊破抹布一樣。
阿布目光瞥向一邊。
“那我請問嚕嚕的教父呢?
這對戒指呢?”
安德裡克停下手中的工作,沉思了會才說道。
“這是給他和他未來伴侶的戒指,是鍊金產物,雕刻了很多保護符咒。”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他與未婚妻步入婚姻的樣子,那一定很幸福。
“在聊什麼?
安安,你的魔藥要炸了。”
下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安安裡克的手,帶動攪拌棒攪動坩堝中的魔藥。
及時的拯救了快炸的坩堝,在場的三人都鬆了口氣。
“謝了,裡德爾。”
安德裡克順勢靠在裡德爾身上,隨口問。
“今天怎麼樣啊?”
“不過是一群蠢貨。”
黑髮紅眸的男人很是嫌棄的開口,像是沾上了什麼臟東西般,語氣嫌惡。
燭台散發的光亮,倒也顯得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