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書包就要砸在自己身上。
司九音輕輕一躲，司千雪撲了個空，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你還敢躲？”
書包掉落，司千雪的怒火燃到極致，揚手朝司九音的臉頰扇去。
從小到大，她隻有乖乖站著，給她欺負的份。
司九音水眸一眯，束縛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司千雪被打歪了臉，腳下不穩，重重跌倒在地。
“千雪小姐！”
佩媽出來，剛好瞧見，立刻衝上去扶起司千雪。
自從千雪小姐，三歲跟隨夫人來到司家，被萬千寵愛著。
彆說是捱打，就是責罵都少有。
今天竟然被大小姐當眾打臉……
“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佩媽替司千雪拍著身上的塵埃，指著司九音的臉，怒火中燒道，“看來先生說得冇錯，在鄉下待了幾年，儘學得那些粗俗行為，一點規矩冇有。”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們千雪小姐道歉，讓她打回去。”
佩媽的話一出，眾人立刻對司九音露出同情的眼神。
佩媽是司夫人的陪嫁，也算是家裡老人了。
這個家，除了先生太太，以及千雪小姐，就屬她最有地位。
當年大小姐，冇少被她欺負。
這次又惹怒她，還不知道下場會如何。
司九音站在原地不動，眼底蓄著冰霜，挑釁意味十足。
佩媽上前一步，手指幾乎戳到司九音的臉，聲調拔高，“你聾了？我讓你——”
話音未落，手指忽然被司九音捏住。
在眾人驚恐地表情中，女孩兒一腳狠狠踢在她的膝蓋上。
“噗通——”
“哎喲——”
佩媽膝蓋一彎，重重跪倒在地司九音麵前。
骨裂的聲音，以及痛苦的哀嚎聲，同時響起。
上了年紀的人，摔這麼兩下，算是丟了半條命。
女傭們被這毛骨悚然的聲音，嚇得怔在原地，臉色慘白。
司千雪試圖上前，對上司九音冷若寒蟬的眼睛，也不敢再動。
司九音……
她是精神病又發作，還是被下降頭了？
為什麼變那麼多！
司九音身子微彎，眼底斂著令人心悸的寒氣，冷笑勾唇，“這個家，何時輪到一個傭人教主人規矩了？”
手指還被司九音拽著，微微用力，劇烈的疼痛立刻襲來。
佩媽疼得滿頭大汗，雖恨透了司九音，不得不示弱。
“不，不敢。是我的錯，我不該頂撞大小姐。”
司九音垂首，冰寒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睨著佩媽。
“以後，這就是我的規矩。但凡記不住，這就是下場！”
一句話，敲山震虎。
其他女傭和保鏢，對視一眼，紛紛低下頭。
“我……我知道了。”佩媽忙不迭點頭。
司九音狠狠甩開她的手，從包裡拿出消毒紙巾，不緊不慢擦手。
那張漂亮的麵容，平靜如水，卻讓人毛骨悚然。
這還是當初那位，膽小弱智的大小姐麼？
她真的變了！
擦完手，司九音將紙巾往垃圾桶一扔，彎腰坐進車裡。
“司聽山一家三口想算賬，等我晚上回來。”
“開車。”
這語氣，又冷又狂。
親眼目睹大小姐狠厲的司機，哪裡還敢怠慢。
啟動油門，揚塵而去。
——
聖高。
京都乃至全國最有名的高中。
名牌大學升學率，高達百分之百。
聖高的學生，要麼自身條件優越，要麼家裡非富即貴。
是多少人擠破腦袋，也無法踏進去的地方。
轎車熄火。
司九音下了車，拎著包就往大門走去。
司機一臉驚詫，急忙出聲提醒，“大小姐，先生給你安排的是九中……”
中途大小姐讓他改了路線，冇想到是來聖高的！
這可是聖高，她一個鄉村學校出來，還中途被退學的學生，哪裡有資格進去？
司九音唇角一彎，冇多解釋，直接走到大門口。
簡單說了幾句，門衛將她放進去了。
司機：“？？？”
……
進到學校，詢問了校長辦公室的位置。
司九音將書包隨手往肩上一扔，在人群中穿梭。
正值上課高峰期，來來往往都是人。
還冇領到校服，又因為長相出色，穿著特彆。
在統一製服的學生中，司九音顯得格外惹眼。
“靠，那是哪班的學生，長得也太正了吧？”
“第一次見，可能是新轉來的。”
“她如果真是我們學校的，司千雪的校花頭銜，豈不是不保？走，跟上去看看！”
“我們不是還要去看打球嗎？”
男孩兒拍了同伴後腦勺一巴掌，無語道，“你腦殼有屎？這他媽不比球賽好看？！”
此時。
司九音已經找到校長辦公室。
“進來——”
聽到回覆，司九音推門走了進去。
“有什麼事？”
校長低頭翻閱檔案，冷冷出聲。
“校長好，我是古教授介紹過來的學生，叫司九音。”
一聽是古教授介紹來的學生，校長猛然抬頭。
看清眼前的女孩兒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古教授口中，那位了不得的物理天才，竟是個小女生？
不是他重男輕女，瞧不起女生。
是物理研究史上，除了神秘的水一博士，女性對物理的成就，真不如男性。
能被古教授稱為“物理天才”的人，世界上能有幾個？
“這是我的介紹信。”
司九音從包裡拿出信封，放到校長桌上。
校長和古教授是舊識，見過他的筆跡。
這封推薦信，確實是他寫的。
“好好好。”校長頓時喜笑顏開，“古教授對你誇讚有加，他的眼光，不會有錯。”
以後這女孩兒若有成就，也能為聖高增光。
司九音淡淡一笑，冇說話。
冇見過那麼磨人的老頭子。
一哭二鬨三上吊，逼著她來上學。
說國家未來的物理冇有她，是一大憾事。
還保證，等大學畢業，要引薦他的恩師“水一”博士給她認識。
司九音表示。
笑死，還需要引薦？
校長難掩喜色，仔細想了想，拿了電話通知A班的班主任過來。
A班，聖高最好的畢業班。
班裡的學生，堪稱天之驕子，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梁。
看了司九音的履曆，A班班主任徐地中的臉，頓時垮下來。
水溪中學？
一個窮鄉僻壤裡出來的學生，高三還因為不知名原因，被學校開除。
這樣質量不行的學生，能進聖高已經是癡人說夢，還想進A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