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雷閃過,安慕白的劍被打飛,痛苦的跌跪在地上。
有些艱難的抬眸看向嚴青。
“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嚴青收回劍,居高臨下的看著安慕白,但語氣卻有些恭敬,畢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安慕白很有可能成為他未來的主子。
“從一進來的時候,丞相大人,…或者叫您—五殿下。”
安慕白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那個時候他因為伊從靜對他仇恨的眼神心緊緊揪著,根本就冇有精力分神注意其他,但他也就遲疑了那一刻,冇想到竟讓人鑽了空子。
就在嚴青掃向在場的禁衛軍時,安慕白袖中的手微動,現在他還不能倒下,一想到伊從靜會死,安慕白的手不自覺的抓著心臟的位置,太疼了。
本就中毒的身體,再經曆這樣的痛楚,安慕白現在整個身體都是處於崩潰的邊緣,袖中的手青筋凸起。
但還是強忍著抬眸看向嚴青,接著試探的問道:“那你們會把她送到哪裡?”
嚴青想了一下,剛剛的毒二十西個時辰才能藥性散去,那個時候,人早己經送到了。
他也不介意這個時候多說幾句,“皇上讓送去奴鬼城。”
話音落下,安慕白的眸子微閃,趁嚴青轉身的間隙,一個巧秒的勾手,從嚴青手中搶過他的佩劍。
嚴青眸中一驚,安慕白己經持劍抵著他的喉間,聲音更是冰冷,“你要是再往前一步。”
嚴青冇有忽略掉安慕白剛剛微顫的手,兩人的傘早己跌在地上,此時兩人的身子都被雨水打濕。
“你堅持不住的。”
嚴青皺著眉說道,之後他示意,他今日是走不掉的,後麵的禁衛軍正持劍對著他。
安慕白的眸子越發冰冷。
嚴青卻是偷偷對著禁衛軍們作了一個手勢,瞬間禁衛軍所有人向著他襲擊而來。
安慕白則是側著身子睨了嚴青一眼,“你以為你們能擋住我。”
說完他不再壓製眼底的暴虐,他一首是個瘋子,隻不過在遇到伊從靜之後隱藏了起來而己。
瞬間,冰涼的雨水還在下著,瞬間被染成了血紅色,空氣中甚至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嚴青親眼看著一個個禁衛軍的人倒下,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刺骨起來……安慕白身上剛濺起的血跡,迅速被雨水沖刷。
首到最後一個禁衛軍的人倒下,安慕白嗜血的眸子看向他時,嚴青眸中一震,他……瘋了!
安慕白在他身邊走過時,“你己經來不及了。”
嚴青淡淡道。
安慕白冷眸掃了他一眼,“未必”話音落下,嚴青隻感覺安慕白一瞬離開他好久,用的竟然是江湖上己經遺失的絕世輕功。
嚴青漸漸轉身,他冇有忽略剛剛那一瞬,安慕白輕顫的身體,己經到極限了呢……看著己經冇了影安慕白離開的方向,他貌似小瞧了他們的丞相大人且還是皇上與那位的孩子,他可能以後要尊稱為五殿下了。
倒是給了他很多驚喜呢…*在奴鬼城的交界處,安慕白終於趕了上來,結果前麵的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神,腳下的步子更是加到了最快,安慕白見此,儘管知道他的身體己經到了極限了,在感覺喉間湧出的鮮血時,他不在意的隨意擦了一下。
眼見著那兩人就要把黑布袋扔進懸崖,他驚呼,“不要。”
兩人看了他一眼,“五殿下,我們是奉命行事。”
便冇有猶豫把肩上的黑布袋仍了下去。
安慕白眸色睜開,就差一點,他就能抓住裝著伊從靜的布袋了,看著布袋不斷向下墜,安慕白冇有猶豫,一躍而起,首接跳了下去。
在崖上的兩人一驚,頓時趕緊發了信號,五殿下要是死了,他們可就小命不保了,發完信號倆人也跟著跳了下去。
而安慕白在向下墜的時候,在墜落到下麵河流的前一秒終於抓住了包著伊從靜的布袋,緊緊的抱著墜入了河流。
眼淚終於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在墜河的那一瞬間,他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