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考生有些麻了,就覺得以後出門可以跟人吹噓今日之場景。
“看過天演詩文嗎?本少爺看過。”
“你問幾次?”
“嗬嗬,彆問!問就是一二三四五,其中一次還是詩成鎮國!”
和眾考生不同,那些從各地趕來的文士,都麵色沉醉如享醇釀。
兩首鳴州,且全是詠誌。
這是有多懷纔不遇?
這是心懷了多大的怨念?!
以至於不少人看向李元慶都有些麵色不善。
李元慶哭笑不得,心說這關我什麼事?不過,這兩首詩是真好。
廖光政臉色陰沉,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今日便是懷寧王親臨,老夫也必要趙奢好看!”
他心頭對趙奢的怒意已經到了極點,這可是眼看著一名天才學子耗儘畢生才氣請聖啊!
若是他還在朝堂為官,斷不會讓今日之事發生!
沈浪偏了偏頭,臉色古怪。
請聖裁這麼難嗎?
嘴角微微一翹,我倒是要看看,這請聖裁到底需要多少才氣!
提筆,落下。
咬定青山不放鬆,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西南北風。
轟!
才氣三臨,天演再現……
沈浪自然不知道,就在天宮文廟中,三名鬚髮皆白身著布衣的老者正垂目盤坐。
在他們身旁無數虛影顯化,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這些虛影竟都是各地書院內殿舉辦請聖賜福的畫麵。
忽然間其中一人睜開了眼,臉上露出一抹異色。
“請聖裁?”
他抬起手,一縷青氣就從其中一幅畫麵中盤旋而出,落在了他手上。
“吾家洗硯池頭樹,個個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好顏色,隻留清氣滿乾坤。”
布衣老者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好詩!”
旁邊兩人也被他的聲音驚動,睜開眼望向他。
“顧聖,發生何事了?”
兩人隻是下意識的問了句,立刻就感應到了那股特殊的氣息。
右側的老者一愣:“請聖裁?”
左側那老者皺眉道:“上次請聖裁還是六十年前了,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讓考生走到這一步?”
顧聖哂然道:“先彆管那個,你們先看詩?”
“詩?”
顧聖道:“興許是才氣不夠,所以當場作詩邀天地才氣。”
“還有這等事情?”
顧聖微微一笑,道:“許聖、錢聖,二位還請看這個。”
抬手間便將那一縷青氣釋放出。
兩位老者都有些驚異,立刻放出神念探察那青氣中。
隻是片刻後,兩人眼中異樣光芒閃爍,不約而同道:“好詩!”
“特彆是這句‘不要人誇好顏色,隻流清氣滿乾坤’,當可見作詩之人品性高潔。”許聖頓了頓,望向顧聖問道,“此詩可是鳴州之作?”
“卻為鳴州之作。”顧聖回答道。
錢聖道:“文字平實,卻立誌清高,此詩是誰所作?又為何請聖?”
顧聖搖頭道:“不知,我這不是正等兩位品鑒,準備之後再去看看。”
許聖皺了皺眉頭,道:“顧聖還請立刻過去,此詩為詠誌,想來是那學子遭了不平之事,這才獻祭才氣請聖裁。”
顧聖點了點頭,道:“我……”
話還冇說完,他忽然一滯,神色怪異了起來。
錢聖和許聖奇道:“又發生了何事?”
顧聖麵色古怪,道:“他又做了一首,且再次鳴州……我等先一起鑒賞吧。”
抬手間,從一幅畫麵中抽出一縷青氣盛放到兩人麵前
片刻後,三人同時睜開了眼。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許聖的臉色已經有些陰沉,“又是詠誌,顧聖不要耽擱了,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