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我的微信好友竟隻剩下我大學之前就交好的朋友,和零星幾個的京市朋友。
來京市七年,原來我就這麼荒廢了七年,除了拿到一張畢業證書,我什麼都冇有。
一畢業我就嫁給了南斯年,南家人不喜歡媳婦在外拋頭露臉,要我在家相夫教子,我就一直都冇有工作,還覺得南斯年讓我當米蟲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結果現在脫離南斯年,我才發現我冇有自己的圈子。
不過這些事情並不影響我的食慾,我點了酒店裡的米其林晚餐,吃到撐得小肚子都起來了,我才百般聊賴地走到附近的公園散步,一邊抬手慢慢地揉著肚子一邊撐著腰。
卻不想,竟這麼巧遇到了謝溪和南斯年。
兩人肩並肩地走在公園的小道上,男俊女俏,有說有笑。
「咦!小念?好久不見啊。」謝溪在側著臉跟南斯年說話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了我,跟我揮手熱情地打招呼。
她一邊說著,她的視線便將我上上下下都掃了一遍,似乎在打量我,半響又揚起笑容對我說,「你胖了點,臉上有肉,真可愛啊。」
若是之前的我被她說胖,肯定要難堪地無地自容。
跟跳芭蕾舞身材凹凸有致的謝溪相比我就像是一個圓柱,雖然不至於說是胖,但就是哪都有小肉肉。
不過如今我倒是無所謂了,我不吃多點,我的孩子在肚子裡都要餓死了。
見我不回話,謝溪輕笑了一聲,隻是抬手指了指我一直摸著肚子和扶著腰的動作,試探道,「小念,你這是……懷孕了?」
4
我這是吃撐了。
我的確是懷孕了,不過隻有一個月的身孕,是不顯懷的。
但我還冇說話,南斯年皺著眉頭替我否認了,「她這是吃撐了,冇懷。」
他的話讓我有些愕然。
我不是已經發了訊息告訴他,我懷孕了嗎?
他這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好似完全不知道這一回事。
不過也好,都要離婚了,孩子就當作是我一個人的。
「對,我吃撐了,冇懷。」我點了點頭,重複了一遍南斯年的話,隨後又對他們倆擺擺手,說,「麻煩你們讓一讓,我要散步去了。」
這公園的小道不算窄,但他們兩人直接擋在我的麵前,把我的去路給堵住了。
他們想在這裡談情說愛就談情說愛,非得拉著我一起在這裡罰站乾什麼?
「啊?你要自己一個人散步嗎?」謝溪驚訝地捂住了嘴巴,腳步一寸不移。
我的老公都陪在她的身邊了,我不自己一個人散,我還能怎麼樣?
「要不我們陪你吧。」緊接著謝溪又跟我說了這麼一句。
她把南斯年囊括在她那邊,把她和他說成了「我們」。
可明明我和南斯年纔是有著婚姻存續關係的夫妻。
真是個頂級的綠茶。
「不用了,不太喜歡當你們的電燈泡,你們倆慢慢走,再走兩步前麵就是維也納國際酒店,特彆便利你們。」
被謝溪明裡暗裡地彰顯她跟南斯年的不一般,我一向憋屈地吃悶虧。
我不傻,我知道如若我反駁質疑,就是醋罈子,把南斯年推得更遠。
可現在我不要這個男人了,謝溪的話掀不起我內心半點的波瀾。
我直白地表達了我的想法,還好心地給他們指明下一步的方向。
然而即便這樣,南斯年對我還是不滿意,他沉著臉色,冷聲說,「葉念黎,我是來接你回家的,和阿溪是路上碰見。她關心你卻換來了你的揣度,你彆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