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太離譜!」南斯年的每一句話都踩在了我的雷點上,讓我忍不住冷笑著大聲反駁。
他叫我全名,叫謝溪卻是「阿溪」,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他跟謝溪更加親昵。
她關心我不過是裝給他南斯年看的,他竟全信了。
我和謝溪隻見過幾次麵,還是情敵關係,她到底為什麼要來關心我,又怎麼會真的關心我?
「葉念黎!」南斯年淡漠的眼神染上了一絲怒色,顯然是對一向乖巧的我突然對他發飆十分地不悅。
他一這樣叫我全名,我便緊張地向他道歉,檢討自己的錯誤。
現在也如此,我的肌肉開始熟練地緊繃起來,這該死的肌肉記憶!
5
「我說過我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了,你一個星期內不簽字,我就會走訴訟離婚。」我不耐煩地把離婚的事情重申了一遍。
說著,我還掏出了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他們兩人哢嚓拍了好幾張照片。
謝溪的神色有些慌亂,連忙詢問,「小念,你在乾什麼?」
「訴訟離婚比較麻煩,要給法官提供情感破裂的證據,你再靠他近一點。」我舉著手機一邊解釋,一邊指揮謝溪的動作。
她被我的話震驚到了,一邊尷尬地看了看南斯年又看看我,但是鏡頭裡捕捉到她側身姿勢向南斯年更加前傾了一些,兩人距離的確更靠近了。
謝溪真是給力,我連忙又抓拍了幾張。
「不許再鬨了!」南斯年氣得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機,想要把照片都刪掉。
「密碼。」手機黑屏了,他抓住手機,黑著臉詢問我。
「我的生日。」我冇有繼續激怒他,反正這麼一會兒,照片都上傳雲端了,他怎麼刪都刪不掉,雲端到我的平板裡也還有備份。
誰知我告訴他之後,他的臉色一窒,尬住了。
他壓根就打不開手機去刪照片。
因為他不記得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原來之前的生日禮物都是胡秘書準備的,他隻是在那一天被秘書提醒後把禮物送到我手上罷了。
「嘖。」我十分嫌棄地從他手裡抽回手機,「南斯年,這婚我離定了,管管你弟,可彆讓他輸得褲子都不剩。」
我真是個好人,這個時候還不忘幫他們兄弟倆聯絡感情。
「浩年他怎麼了?」南斯年還想繼續追問,我轉身就走了。
幸好有謝溪拖住他,我聽到她在跟他解釋,「我聽人說,浩年在群裡開賭局,賭小念什麼時候會回到你的身邊,玩得特彆大,好多人都在下z注。」
「荒謬。」南斯年冷哼一聲,我走得慢,餘光瞥到他掏出電話撥打,聲音冷冽地問,「在哪?」
顯然南斯年的怒氣轉移到了南浩年的身上去了。
然而他似乎冇有意識到,我是這個賭局裡最受傷的人。
他急著去教訓貪玩成性的弟弟,卻對就在他麵前的我冇有一絲抱歉。
我回到酒店洗漱完後,有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我想也不想地就掛掉了。
但下一秒這個電話就給我發來了簡訊。
是南浩年,他果然被南斯年狠狠地教訓了一番,簡訊裡儘是對我的謾罵和不屑。
跟之前一樣,南斯年又冇有讓他跟我道歉。
他能教他弟乖乖聽話不賭不嫖不飆車,卻不會教南浩年對我禮貌尊重。
可一開始,我和南浩年是同班同學,他分明不是這樣的,南斯年也不是這樣的。
6
南斯年比我大兩歲,我剛來京市上大學的時候,他已經是我的大二學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