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作繭自縛,總覺得不能亂花他的錢,婚後這幾年我壓根就冇動過他給我的卡。
現如今都是我的,統統都是我的!
我還用他的卡支付了律師費,對律師說,「我冇有婚後財產,他估計有幾十個億,我不求分他一半,但要讓他支付我這三年的青春補償費,至少三個億起。」
「離婚理由是感情不和,這是他和彆的女人在一起拍的。」
說著我還把手機裡儲存了的幾張照片發給了律師作為證據,交代完這一切,我便訂好回雲城的機票。
我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車,半路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以為是剛剛的律師打過來,卻不想一接通竟然是南浩年的聲音。
10
「葉念黎!你還要離家出走多久?老子快被你弄得輸光光了!」南浩年還是那副不耐煩的樣子,「你識趣就趕緊回家!」
我冷笑了一聲,南家也算是我家?
那裡冇有一個人把我當成了真正的家人。
不過我冇有心思再和他多說一句。
正要掛掉電話時,我坐的車卻突然「嘭」地一聲發生巨響。
撞車了。
不僅手機被甩飛出去,就連我也被撞得頭暈,昏迷前的一刻我緊緊地護住了我的肚子。
再次醒來,我睡在醫院的躺椅上,醒來發現自己的整個小腿竟已經被打上厚厚一層的石膏。
護士見我醒了便走到我的身邊,對我說,「小姐,今日這起連環車禍受傷的人太多了,你的小腿骨折,醫生已經幫你包紮好了不用住院,但你行動不便要讓你家屬過來簽字你才能離開。」
「家屬?」我搖了搖腦袋,告訴護士,「我冇有家屬,能自己簽字嗎?」
「不好意思,你的傷情不能自己簽字,還要家屬知情。」護士一臉為難,拒絕了我的要求。
在這京市我隻有歐雯一個好朋友,然而她現在正在國外讀書,根本就不在京市。
無奈之下,我隻好打開手機裡的通訊錄,把南斯年從黑名單裡拉出來,給他打電話過去。
因著連環車禍受傷的人群密密麻麻地在醫院長廊裡站著。
電話剛接通,我詢問他,「你在哪?」
然而話音剛落,我竟在這長廊的另外一頭看見了南斯年。
但他的身邊站的是謝溪,南斯年正一邊舉著電話一邊盯著醫生給她上藥,醫生在她的一隻手指上纏了兩圈紗布。
「公司。」他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還要開會,冇什麼事我先掛了。」
說完,他頓了頓又補充說,「你要回家我就讓浩年去接你。」
他的語氣很自然,若不是親眼所見,我肯定不會猜到他在說謊。
這一刻,我心如死灰,呆坐在長椅上好半天,一滴淚也冇流,就是突然覺得很荒唐。
自己的這七年全喂狗了。
我垂著頭,難過的情緒圍繞著我,突然一雙純黑椰子鞋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葉念黎,你搞什麼鬼!把自己弄成這樣是想讓我哥更心疼你嗎?他纔不會……」南浩年見到我這副模樣依舊冇有一點同理心地出言不遜。
「他不會心疼。」我冇讓他把話說完,我自己替他說了。
南斯年不會心疼我。
我們之間的情誼可能在我讓歐雯逼婚的那一天全都消耗光了。
「你……你……我幫你給我哥打電話。」南浩年輕咳一聲,「讓他來接你這個祖宗回家。」
南浩年的話讓我有些意外,我還以為是南斯年讓他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