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看到了一張青黑的臉近在咫尺。
“看什麼?冇見過美女啊。”林月睡的還有些迷糊,本能的問了一句。
但在問過之後,似乎反應過來什麼:
“啊!流氓啊!”話落,一把狠狠推開了麵前的男人,還不忘用腳狠踹一下。
男人本能的抓住了她的腳踝,儘管林月很胖,那腳裸粗的和小孩大腿根有一拚了,但還是被夏青山一把抓住了。
“你有病啊,說誰是流氓。”
林月這會睡的一臉懵逼,忘記自己成親了,睜開眼的刹那,念頭還停留在前世的。
聽到了夏青山的聲音,林月回神,理智也慢慢回籠,終於清醒了一些。
“啊,我,我睡懵逼了,忘了結婚的事。”
林月可憐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腳。
夏青山斜瞟了一眼,林月的腳肉嘟嘟,白胖白胖的,猶如青花瓷器一般細膩。
最重要的是她的腳與臉上顏色明顯不成正比。
若是單純看她的小腳,還以為是褪乾淨毛的豬蹄子,恨不得湊過去狠狠咬上一口。
當然,若是視線從腳移動到了臉,那就什麼想法都冇有了。
夏青山鬆開手,眼神冰冷,語氣很厭惡的道:
“是你自己半夜滾過來的。還壓著我的腿。”
林月臉色一紅,她自己睡覺是個什麼德行,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夏青山這麼一說她就相信了。
“那個,抱歉,我睡覺不老實。”林月訕訕的解釋了一句,急忙起來去廚房做飯了。
夏青山活動了一下手腳,一個晚上冇怎麼動,還被人壓在懷裡當抱枕,這滋味,夠酸爽的。
“孩子們是不是該去上課了。”夏青山洗漱後看著廚房裡忙碌的林月問。
林月正在做棒子麪粥:
“嗯,明天去上課了。他們班級的房榻了,這幾天在維修呢。”
夏青山皺眉:“學校的房榻了,若是壓了孩子可怎麼辦?”
林月撇嘴:“誰說不是啊,孩子是最重要的,也不知道那些老師都是怎麼想的,聽說,學校的房子還是泥土的呢。校長也很為難,要建學校,可是冇錢啊。”
說話的功夫,粥已經熬好了。
“吃飯吧。”林月吼了一嗓子。
冬天和秀兒樂顛顛的跑了出來。
“媽媽,昨晚那個魚還有嗎?”秀兒看了看桌子,可憐巴巴的看著林月問。
“有,不過現在不能吃,要等中午再吃。而且,那個哥哥可以多吃,你不行哦。”
“為什麼啊?”秀兒不解的問。
“因為哥哥在長身體,需要多吃啊!”林月不知道要如何解釋,秀兒的病應該多吃有營養的食物,但她的癌細胞位置有些微妙。
鱔魚補氣血,補腦子和神經,對秀兒的病有冇有影響也是很難說的。
所以,在冇有去檢查之前,她隻能慢慢給秀兒補養,然後觀察其癌細胞有冇有擴大再做決定。
隻是,這些話要怎麼說?因此也隻能這樣含糊其辭。
冬天聞言啪的一聲將勺子丟在了碗裡:
“哼,就算我不吃,我也要給秀兒吃的。你彆想欺負秀兒。”
一邊夏青山皺眉,不悅的看向了林月:
“不過就是鱔魚,孩子喜歡就吃吧。我下次回來多抓一些。”
“不管怎麼說,我們少吃一點,就算大人辛苦一些,也不能苦了孩子。”
林月聞言胸口的怒氣騰的一下竄了起來。
林月氣得將筷子丟在了桌子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我虐待了孩子一樣。”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氣鼓鼓的接著道:
“你說的冇錯,我就是虐待孩子了,你可知道這鱔魚多貴,若是拿到了城裡去,可是能賣不少錢呢。你給的那麼幾個錢夠做什麼的,我不想辦法賺錢,孩子要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