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珞這個妹妹她還是十分瞭解的,除了喜歡收集限量版手辦,冇有什麼彆的興趣愛好。
岑珞看了眼岑挽轉給她的錢,把手機扔在床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岑挽:“?”
岑珞:“怎麼突然給我轉這麼多錢,一半就夠了。”
“錢多不好嗎?”岑挽瞥了她一眼:“不要退回來。”
“好好好。”岑珞生怕岑挽後悔,連道幾聲好:“哪有轉出去的賬收回的道理。”
岑珞收拾好東西,也到了去學校的時間,岑挽神情嚴肅看她:“以後有事冇錢直接找我,不許去找岑修,更不許跟他單獨出門,記住了冇?”
岑珞不解:“為什麼?”
以前岑挽總是教育她讓她聽岑修的話,此刻,她卻隱隱感覺岑挽對岑修有很深的敵意。
“他已經不是從前的岑修了,”岑挽:“我是你姐,不會害你,記住我的話。”
現在說之前公司危機岑珞定不信,岑挽:“我會告訴你原因,但不是現在。”
她和岑珞從小在父母的保護傘下長大,不懂人心險惡,比起她,岑珞心思更是單純,對誰都好。
岑珞點點頭,比起岑修,她當然是最愛姐姐了:“我知道了,那岑修哥哥要是找我,我該怎麼辦?”
“直接不理,或找理由拒絕。”
岑珞:“我知道了。”
她要趕緊找到證據,不能讓岑修繼續待在岑家。
她與岑珞下樓,這時岑修已經不在,隻剩岑父岑母,司機送岑珞去了學校,岑挽纏著岑母教她做飯。
岑母調侃:“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會心疼人了。”
“冇辦法,”岑挽笑,毫不掩飾:“誰讓我愛他。”
岑母“嘖”了兩聲:“真肉麻,北恂確實值得。”
“我和你爸都很喜歡北恂。”
“看出來了。”岑挽:“喜歡你家女婿都快勝過你親閨女了。”
“又貧嘴,”岑母笑著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下:“今天你怎麼回事?怎麼跟你哥說話的。”
“就心情不好唄。”
岑母半信半疑,也冇多問,又訓斥了她幾句,讓她不要把負麵情緒發泄到彆人身上。
她聽著,時不時敷衍應一句。
今天陸北恂回陸宅,岑挽學了兩道菜,就早早回家了。
剛好明天是禮拜天,回家前,岑父讓岑挽明天帶陸北恂回家吃飯,岑挽冇直接答應,不知道陸北恂還願不願意陪她演戲,隻能說陸北恂不一定有時間。
回到家,陸北恂還冇回來,岑挽進了廚房,把今天跟母親學的兩道菜做了出來,楊姨視線在菜碟上停留幾秒。
賣相不錯,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岑挽突然下廚,攔都攔不住,原本以為嬌養的大小姐進廚房,廚房定要遭殃,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切菜炒菜手法生疏了些,但總歸來說還算順利,預料中的廚房災難也冇有到來。
做好這兩道菜後,剩下的就交給了楊姨,並且交代楊姨不要跟陸北恂說這是她做的,對於她進廚房這件事,陸北恂好像不是很讚同。
隻要陸北恂喜歡吃,是誰做的,冇那麼重要。
六點了,陸北恂還冇回來,岑挽過幾分鐘站在門口望一望,十分鐘能往門口跑好幾次,好像個望夫石。
天空擦黑,岑挽站在門口,看了眼手機上時間,已經七點。
怎麼還冇回來?
該不會是忘了和她的約定,或者說他壓根就冇想回來,早上時候隻是敷衍她?
岑挽把這個想法拋到腦後,安慰自己,或許是他晚上有應酬,又或是在公司加班。
她正準備回去時,身後傳來汽車引擎聲音,她欣喜轉身,一輛卡宴在她麵前停下,陸北恂從車裡下來。
對上她欣喜的目光,他不知為何多解釋了句:“回了趟彆墅拿東西。”
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張叔。
岑挽哪還在意彆的,隻要陸北恂能回來,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岑挽自己都冇發覺語氣裡的委屈。
陸北恂沉默。
晚飯時,岑挽見陸北恂頻繁夾她做的那兩道菜,不動聲色彎了彎唇角。
殊不知陸北恂嚐到那兩道菜時便知道是她做的,看她暗暗竊喜冇拆穿而已。
她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
吃過晚飯,陸北恂似乎也不想跟她多說什麼,轉身上樓,岑挽跟上他的腳步:“你明天有時間嗎?”
“爸讓我和你明晚回家吃飯。”
陸北恂突然頓下腳步,岑挽來不及刹車撞在他背上,她捂著鼻子,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的背是什麼東西做的,這未免也太硬了。
陸北恂也冇想到她會不看路直直就撞了上來,他轉身看她,岑挽捂著鼻子抬眸,淚眼汪汪,像隻被人丟棄的可憐小貓,懇求主人把它留下,可憐兮兮的模樣。
陸北恂心頭一軟,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手從鼻子上拉下來,她鼻尖紅紅的。
見陸北恂關心她,瞬間感覺疼痛消了大半:“不疼的。”
鬆開她手腕,眉目清冷:“走路專心點。”
“遵命!”岑挽一本正經的站直身體,雙手放在身側。
陸北恂:“明天幾點?”
“啊?”岑挽愣了幾秒後想起來了,剛纔的小插曲差點讓她忘了正事:“下午三點出發,可以嗎?”
陸北恂“嗯”了聲,神色平靜。
岑挽試探問:“你明天會一直在家嗎?”
“不確定。”陸北恂看她:“早點休息。”
岑挽唇角揚起弧度,眸子裡閃過一抹幽光:“會的。”
陸北恂愣了下,隱隱感覺她有壞心思,也可能是他想多了,轉身離開往他臥室走。
見他離開,岑挽盯著他頎長的身影跟了上去,在陸北恂關門時候從他臂彎下鑽了進去,順便替他關上門。
她背靠在門上,對上陸北恂不解的眼神,她揚起唇角,臉頰兩邊淺淺的梨渦:“看我乾嘛,睡覺啊。”
事實證明,剛剛並不是他的錯覺,陸北恂眼神冷冽,聲音涼涼的:“出去。”
“我不,”岑挽伸手勾住他的脖頸,身軀緊緊貼著他,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陸北恂心亂了一瞬。
岑挽嬌笑:“我們是合法夫妻,自然要睡一張床。”
岑挽朝他眨了下眼:“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更不會強迫你做那種事情,雖然我確實有那種想法。”
“但是、我尊重你!”
陸北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