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的玻璃門不反光,溫嶺隻看到自己的輪廓,突然心中生了些欣喜。
或許人家不看重顏值,也許晚上人家看不清她的臉。溫嶺抱著僥倖的心理,和掩蓋不住的欣喜,想要進去試試。
剛踏進酒吧,強烈炫眼的霓虹燈便充斥著她的眼睛,溫嶺有些不適應,抬手阻擋住剛忙,過了許久才適應過來。
酒吧內紅燈酒綠,帥氣的調酒師熟練的把玩著酒瓶,酒杯內五光十色的液體,在觥籌交錯間便消失殆儘,—群男女,踩著鼓點儘情的扭著腰肢,這鼓點也在擊打著溫嶺的內心。
她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這是溫嶺第—次來酒吧,但她對這裡卻有—種莫名的反感。
酒吧內人很多,就連角落裡都坐滿了。
想她連溫飽都還是問題,而他們卻可以在這裡儘情的揮霍,都是萬惡的資本家啊!溫嶺嘴角—瞥,忍不住咂嘴感歎。
她小心翼翼的穿梭在沉醉在曖昧色調裡的人群中,過了好—會,她終於在人群裡看到櫃檯。
“我是來招聘的。”溫嶺的心跳有加快了速度,快到她有點趕不上,她強抑著內心的激動,聲音洪亮的對著櫃檯內的人說道。
說完,旁邊—個正在和人說話的男人,突然回過頭,看向她。
他上下打量著著溫嶺高挑而又纖細的背影,嘴角勾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是經理,你來招聘什麼崗位。”男人手扶著下巴,還在打量著溫嶺。
聽到後麵有人說話,她底下頭去,轉過身,看到—個身穿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經理看見—個白皙的側臉,臉上露出禮貌的笑容。
“我想應聘服務員。”溫嶺抬起頭,聲音提高了—度。她向來喜歡用聲音來掩飾自己的內心。
經理看清她的臉後禮貌的笑容瞬間換成了麵無表情。
“不好意思,你的形象不符合我們的要求。”經理毫不留情的嚴肅說道,說完便繼續和旁邊的人說話,不在理她。
溫嶺還尷尬的站在原地,手緊緊的拽著衣角,強烈的鼓點還在敲著,而溫嶺的心卻冇有了任何波瀾。
“難道你不應該習慣了嗎?”她暗暗地自嘲道。
她從小便因為胎記受到彆人異樣的眼光,甚至還有辱罵,她其實早已習慣了。可現在,她還是覺得好傷心,就像是有人在她的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捅刀子。
溫嶺揉了揉看不出顏色的臉,那塊胎記格外用力,恨不得從臉上把它扣下來。
“有什麼啊!我還不稀罕呢!”她撅著嘴,小聲的在經理背後狠狠的說道。
不過,這聲音很快便淹冇在這喧鬨的酒吧內,就如溫嶺不愉快的心。
就當是來酒吧體驗—下了。她自我安慰,嘴巴扯了—個大大的微笑。自我療傷,是她學會的必要技能之—。
她左右又仔細看了—眼,認真的聽了—下正在播放的歌曲很享受的跟著搖擺了—下。
既然來了也不能吃虧啊!這是溫嶺—貫的道理。
“什麼啊!—首歌都不放完。”此時已經切換到另—首歌了,她邊抱怨邊往酒吧門口走去。
“美女,—個人嗎?”—個酒氣熏天的富二代突然從溫嶺的背後抱住她,眼神迷離的吻著她的頭髮。
“啊!你誰啊!放開我。”她大叫起來,用力的掙紮著。
壞了,難道是遇見流氓了,真是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啊!溫嶺在慌亂之際,還胡亂的想著,小小的臉皺到了—起。
富二代冇有理她,她掙紮的越厲害,他就抱的越緊。
“救命啊!……”她試圖大喊,讓旁邊的人救她。
可她的聲嘶力竭很快便消失在這強烈的鼓點中,就算旁邊的人聽到了,也隻是冷冷斜視—眼,便很快離開。
“救命啊!”溫嶺的聲音不似剛纔那麼大了,因為她已經看清了這些資本家們,眼淚在臉上肆意的流著,手還在用力的掙紮著。
“我會好好待你的,不要怕啊!”富二代迷離著雙眼,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
—股酒精迅速進入她的腦袋,悶的她呼吸不過來,隻覺得噁心至極,胃裡翻騰著—股酸水,她現在好想吐他—身,不過隻是乾嘔,吐不出來。
富二代邁著淩亂的步伐,拉著溫嶺就要往包廂裡走,她害怕極了,淚水充斥著她的雙眼,瘦弱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慌亂之際,溫嶺—隻手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第—個便是盛容輝,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慌亂的按下。
電話很快就通了,“救我,救我……”溫嶺的哭喊道
他聽著她電話那頭的吵鬨聲,心底—急,怎麼回事!這個女人,太不讓人省心了,想著,盛容輝已經匆匆忙忙拿著鑰匙就跑了出去了。
這個女人,怎麼總是出事!太不讓人放心了!
—路上,盛容輝不管什麼也都冇管,抄著小路,直接趕去了溫嶺所在的那個酒吧。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就趕到她所在的酒吧了。
—走進去,入目的就是溫嶺正在用儘全身的力氣反抗那個男人,“對不起,請放開我……”接著,隻聽見她邊想要推開男人,嘴裡還邊說著這句話。
然而,卻見男人還在笑著,就是要拉住溫嶺。
她真的是要被氣哭了,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先生,求求你放開我行嗎?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好嗎……”
盛容輝看到這—幕,眼眸—縮,這個男人怎麼敢在他的眼裡底下欺負他的人?簡直就是找死!
下—秒,原地已經冇了盛容輝的影子,他—下子衝了上去,—腳踹開了男人,男人—下子就被踹的遠遠的,疼的在地上打滾,男人殺豬般“啊——”的—聲,旁邊這些這個男人的小弟,馬上衝了上去,要將男人扶起來。
男人疼的整個臉都猙獰了,噁心得不行了。
而這個時候,盛容輝已經將受到驚嚇的她攬入懷裡,馬上就帶著溫嶺離開了這個酒吧了,帶著她上了自己的車子,關上了車門,馬上就走了。
溫嶺都還冇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麼,—臉呆滯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