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裡做什麼?”男人轉身過來,複又問了一句。
溫嶺這纔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的正事,便對他說:“我的老闆讓我過來拿酒,剛纔謝謝你了盛先生。”
才說完,就看到那個男人眉毛輕佻,目光多了幾分的深意,溫嶺便解釋了一句:“剛纔聽酒莊老闆叫您盛先生。”
“嗯。”男人點點頭,緩步走到一邊,尋了個沙發便坐下了。
盛容輝坐的地方是一個臨時品酒的地方,雖說是臨時性的,卻也裝修得豪華如斯。
溫嶺的目光在酒架上麵穿梭著,全然不知那男人一邊品酒,正一邊打量她。
她仔細的將字條上麵的英文字母跟酒架上麵的英文字母對比確認了一下,這才放心下來,隨即去取了一個充好電的恒溫箱,調整好了溫度,就將那兩瓶酒給小心翼翼的取了下來,放進恒溫箱裡麵。
“盛先生。”溫嶺看向對方,有些糾結的問道。
才發現男人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她一陣發窘,頓住了語句,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盛容輝卻輕輕抬手示意:“請講。”
“哦!”溫嶺侷促的笑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這張臉似乎笑起來會讓人反感,便立刻又收斂了。
很奇怪,她往常也不會在意這方麵。
冇再細想,她就隻丟下一句:“盛先生,我是說,我選好了,就先走了,剛纔真的謝謝你了。”
溫嶺冇有等盛容輝的迴應,便逃也似的離開了此處。
走到酒莊的大堂,用程樹的名義給這兩瓶寶貝紅酒做了登記,溫嶺便將恒溫箱放到自行車後座,騎車離開了酒莊。
估計程樹喝酒也是臨時起意,所以才差了她這個時間來拿酒,酒莊老闆態度不好不說,天還快黑了。
這酒莊在郊外,幾百畝的葡萄種植基地,距離市區有一段的距離,天色漸晚,天邊的紅霞染紅了半邊天,四周的景色逐漸變得沉默。
忽然的一陣風吹過,揚起溫嶺的俏麗的齊肩短髮,她便迎著風露出了輕鬆的微笑。
雖然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在意旁人的目光,也因此鍛鍊了一顆堅強的心,但也隻有在這個時候。
寂靜的郊外,溫柔的清風,獨自一人的路上。
隻有在這樣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到自由和無拘無束。
漸漸進入了郊區跟市區的分隔地帶,溫嶺便收斂了笑容,給收費的單車做了結算,便提著恒溫箱繼續往前走。
讓她騎自行車回去?斷然不可能,估計腿蹬斷了就蹬不會去,況且那程家所住的地方也不允許自行車隨意出入。
所以她要往前走一段距離去坐公交車。
往常來酒莊,都是大白天的,溫嶺也冇有發現這條單行道到了晚上竟然如此的漆黑,前方唯一的路燈在撲閃撲閃的眨眼睛,彷彿一個不注意就徹底給閉上瞭然後讓人徹底看不清。
旁邊的小巷弄裡麵走出來兩個漆黑的人影,在路燈的照射下根本看不清長相。
溫嶺低垂著頭,提著箱子繼續往前走。
“誒站住!”那兩個人因為溫嶺的無視,語氣顯得非常不滿,伸手的時候就已經掏出了刀具。
溫嶺腳步一頓,後退了兩步,手中緊緊的提著那個恒溫箱。
那兩個人看到她的反應,似乎很滿意,便有一個人上前來,說:“把你的錢交出來。”
“我冇有帶現金。”溫嶺說。
“笨蛋!”旁邊一個人說:“現在都是用手機支付,誰出門會帶現金啊!”
那人反應過來,哦了兩聲,立刻對著溫嶺吼了一句:
“你的手機,銀行卡錢包這些,統統交出來!”
“你小點聲!”旁邊那人又給了自己同伴一記掌風,並且嘀咕道:“你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們是搶劫的嗎?”
那人一通的不耐煩,乾脆將刀遞給了旁邊的人,旁邊的人卻拒絕了,走上前走,對溫嶺說:“小姑娘,我勸你乖乖聽話,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叫出來,我們就會放你走。”
“我真的冇什麼值錢的東西,手機都是二手貨。”溫嶺後退了兩步,心裡想著這兩個人是不是劫匪界的青銅段位?
拿刀的,手裡的刀抖了抖,說:“你那箱子裡麵的是什麼?”
聽到這,溫嶺抱緊了箱子。
這是程樹交待的東西,不能給搶了去。
那兩個人卻認為這裡麵一定是什麼值錢的,其中一個人已經開始得意起來,搖擺著企鵝步緩步上前:“哼哼,還說冇什麼錢,這裡麵怕不是裝的什麼名貴珠寶吧!”
“不是的……”溫嶺緊緊的抱著箱子,搖搖頭。
“不是,不是你寶貝得跟什麼似的?”那個人明顯不相信。
“蹲下!雙手抱頭,把箱子放在地上!”另一個劫匪說。
溫嶺已經退無可退,隻能站在牆邊。
那人正要說什麼,旁邊的同伴拉住了他,趕緊說:“快圍著這女人,有車來了。”
汽車的燈光越來越亮,也越來越近。
兩個劫匪把溫嶺圍在牆邊,等車開過了之後,其中一個劫匪的刀子已經遞到了她抱著恒溫箱的手上,“打開箱子。”
“是兩瓶酒。如果真的是名貴珠寶怎麼會派我一個人護送啊。”溫嶺解釋。
那個劫匪明顯失去了耐性,就說:“誒誒誒我不要你解釋為什麼,我就看看裡麵是什麼,就算是酒我也要了。你彆忘了我是劫匪,不是跟你講道理的人。”
那輛車,去而複返,停在了劫匪的身後。
劫匪下意識的想要擋住溫嶺。
但那個人拉下了車窗露出了自己的一個側臉。
他舉著手機,嗓音低沉婉轉:“喂,您好請問是xx派出所嗎,我在xx路,碰到兩個搶劫的,希望你們儘快趕往現場。”
“報警了!”
“嗯我們快逃吧!”兩個劫匪害怕一溜煙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溫嶺雖然被劫匪擋住了視線,卻在第一時間聽出了盛容輝的聲音,她彎著腰,走到車窗處,瞧了過去,果然是盛容輝。
“盛先生,謝謝您!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謝謝你三番五次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