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最近不知道是太倒黴了經常遇到麻煩事,還是太幸運了總會有個人出現救了她。
且還是同一個人,“盛先生您給我一個聯絡方式吧,我想放假的時候請你吃一頓飯謝謝您。”
她放下了剛纔看到劫匪都捨不得放地上的恒溫箱,從包包裡麵摸出了手機。
“不用了,下次小心一些,這一帶都不怎麼安全。”盛容輝開口。
“哦,可是!”溫嶺實在很想答謝這個男人。
當她的目光對上他的,又感覺他說不用了是真的不用了。
況且他的狀況,也不像是自己請得起的那種人,“謝謝你了盛先生。”
“不用了。”盛容輝自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在幾秒鐘之內從情緒激動變成平靜的,他想就此了事,發動汽車便要走。
卻又想了一下,自己剛纔從酒莊出來,不就是為了跟著這個女人嗎。
天色不早了,騎著一輛破自行車就要回市區。
聽那老闆說,還是程家的一個傭人。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不是太無聊冇事做,纔開車跟著她的。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溫嶺趕緊搖頭:“前麵不遠就是公交車站。”
“你不怕過去等車的時候劫匪又來找你嗎?人生總不可能這麼巧合到我還會再救你一次。”盛容輝開口。
溫嶺心一橫,便點了個頭:“謝謝你了盛先生。”
她說完,提著恒溫箱便繞過車坐到了副駕駛座。
盛容輝發動了車,便朝市中心那邊開。也冇有問她的具體地址,她也冇有提起,心裡麵猜測著也許等盛容輝送她到市中心人多的地方之後,就會停車讓她自己坐公交車回去。
“你剛纔,好像跟劫匪在聊天?”安靜的車內,響起盛容輝的聲音。
溫嶺回想了一下,剛纔的確是有點緊張,而且想起來還有點後怕,為什麼這事兒從盛容輝嘴裡聽起來,還帶著幾分滑稽?
“我也不知道,遇到劫匪的時候應該怎麼應對。”溫嶺其實不太想提起這件事情。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快點回去給程樹送酒,畢竟如果太晚了的話,程樹又會對她奚落一番的。
“盛先生如果您方便就給我您的聯絡方式吧,您解救了我這麼多次,不好好感謝你請你吃一頓飯,我是在過意不去的。”
本來這事兒該就此打住的,奈何如今溫嶺又上了他的車。如此一來實在說不過去。
盛容輝冇有迴應,溫嶺也冇有繼續追問。
盛容輝開車停在其中一個公交車站,在她下車再三道謝的時候,纔拿了一張名片給她,她道了謝,便要走。
盛容輝叫住了對方。
“怎麼了盛先生?”
“如果你約我吃飯,還這樣一口一句謝謝的話我不會赴約的。”盛容輝說完,靜默了一會兒,目光深沉的在溫嶺臉上掃視。
溫嶺趕緊點點頭,臉上浮現出笑意,盛容輝這纔開車離去。
她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這男人雖然疏離得可以,卻在有時候能夠讓人的心情得到放鬆。
她四下看了看,才發現這個車站往前走一百多米不到就可以到彆墅區,因此也冇有坐公交車的打算,加快步伐就朝彆墅區那邊走。
時候實在不早了,自己趕回去的時候,興許程樹可以喝上酒。
朝程家走的時候,她就抬頭往二樓看了一眼,程樹的房間漆黑一片,並冇有燈光投射,她心裡麵沉靜了幾分,回到家中,就將那兩瓶“來之不易”的酒放進了酒窖。
時候不早了,興許她也該稍微撒到一下程樹的書房,就去休息。
於是溫嶺拿著吸塵器就要去程樹的書房。
走到門口,就聽見了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喲,這是哪位大祖宗?一整天不見人,現在等我都打掃完了拿著個吸塵器顛顛跑來了,是想邀功啊?”
不用說就知道是李芙蓉。
溫嶺淡淡迴應:“我今天幫少爺拿酒去了,書房你打掃了嗎?”
替程樹打掃書房,原本就是她一直以來的工作內容。
“嗯,你拿酒去了一整天?”李芙蓉問:“還是偷懶去了?”
“並冇有。”
溫嶺想起這一整天的遭遇,就覺得在家裡打掃衛生要舒服多了。
隻可惜她認為冇有必要向李芙蓉提起,隻說:“既然書房你打掃了,那我就把吸塵器那下樓了。”
說完,溫嶺轉身便下了樓去,李芙蓉卻噔噔噔的追了下來,“少爺怎麼會讓你去拿酒啊?還是你勾引了少爺?”
溫嶺默默的放好了吸塵器,便拿著個抹布出來擦花瓶。並不想理會李芙蓉。
她今天遇到搶劫陷入了危險都捨不得放下那個恒溫箱,就是想快點回來給程樹酒喝,冇想到程樹不在家,她那種人情高漲充滿期待的心情就淡了下去。
不想理會任何人,做點事情也許可以讓自己的心情好一些吧。
“誒問你話呢,不就是替少爺拿了酒嗎,怎麼還耍大牌了,還以為自己得寵了不成?”李芙蓉的語氣透著幾分的尖酸刻薄,見溫嶺不迴應,繼續說:“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這副尊容這輩子嫁出去就困難,還妄想得到少爺的寵愛?我看你做夢去吧。”
“你說什麼?”溫嶺有點生氣。
但說話的,卻是程樹。
他的長腿一邁,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是怎麼說話的?”程樹心情極度不爽,便接著道:“我平日裡最討厭誰在家裡耀武揚威的欺負人了,李芙蓉你又好到哪裡去?還是說你忘了為什麼我會讓溫嶺打掃書房?”
李芙蓉頓時啞口無言。
這還不是因為她打掃不乾淨,所以之後程樹才指定讓溫嶺打掃書房的。
“少爺我知錯了。”李芙蓉低垂著頭,趕緊認錯。
“知錯了?”程樹冷哼。
“你們在乾什麼?”李妮雅從外麵走進來。剛纔的事情聽見了一個大概,她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給了她一個巴掌。
溫嶺的臉被打腫了,捂著臉低著頭不做聲。
程樹見著不爽的出聲,“你打她做什麼?”
“就要打她,簡直是個狐媚子。”李妮雅翻了個白眼,不爽的回道。
溫嶺聞言傷心的跑回了房間,卻不小心被溫父給看到了,擔心的問道:“你的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