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薑瓷每天都特意哄爺爺開心。
爺爺眉開眼笑的,陸禹東偶爾會給薑瓷打錢,有時候不打,薑瓷也不在意,反正電腦的錢已經夠了。
週日,薑瓷跟陸禹東請假,去參加註會培訓班。
卻不想,在培訓班的走廊裡,薑瓷碰到了一個人,她昔日的同事楊曼妮。
“曼妮?你也考注會?上次冇見你啊。”
碰到楊曼妮,薑瓷是有幾分歉疚的,畢竟她留在新東,是擠掉了楊曼妮的名額。
“我纔在新公司上班,這週三才報的培訓班的名。”楊曼妮一邊喝咖啡,一邊說道。
“你找新工作了?”
楊曼妮漫不經心道,“陸總給我介紹了一家註冊會計師事務所,工資是新東的兩倍,隻要把證書考出來,我就是正式的會計師了。”
聽到楊曼妮這番說辭,薑瓷這才稍微心安。
這時,初碩從對麵走了過來,楊曼妮眉開眼笑。
她就是衝著初碩來的。
初碩是楊曼妮在華大的師兄,兩人同一個碩導,曾經在幾次論壇上見過麵。
楊曼妮對初碩心儀已久。
“師兄,給你買了一杯咖啡。”楊曼妮把另外一杯咖啡殷勤地遞給了初碩。
初碩搖了搖頭:“謝謝,但是我喝咖啡會睡不著,不用了。”
說罷,他微皺著眉頭把薑瓷拉到一邊。
“上次陸禹東冇有對你怎麼樣吧?”初碩關切地問道。
薑瓷呆萌地搖了搖頭,“冇有啊。怎麼了?”
“我覺得他挺暴戾的,你冇事就好。我還怕他打你呢!”初碩又想起,他的襯衫被陸禹東從車裡扔出來的場景。
他打量著薑瓷的臉,問:“你跟陸禹東是什麼關係?那天為什麼要上他的車?”
這個問題把薑瓷給問住了。
畢竟她跟陸禹東的婚姻關係是要保密的,雖然陸禹東後來並冇有太在意這一點,但她能感覺到,陸禹樂跟初碩不對付,要是她跟初碩了說了他們的私事,陸禹東一定會不高興的。
“我們在工作中是上下級的關係,在生活中,是朋友……”
薑瓷想了想,還是避重就輕地說道。
“隻是朋友?”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初碩明顯鬆了口氣,還顯得很高興。
“嗯。”薑瓷點了點頭,心裡道,對不起啦,為了不讓陸總生氣,隻好暫時瞞著你了……
兩人在一旁又說了一會,聲音都壓得很低,這一幕落到楊曼妮眼中,她緊緊地攥了攥掌心。
薑瓷怎麼什麼都要跟她搶?
楊曼妮偷偷拍了一張薑瓷的照片,然後發給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楊東,還發了條資訊:【哥,這個妹子,你喜歡不?這是我同學。很漂亮的哦。晚上你來接我下課的時候,你偷摸看看。】
楊東給楊曼妮發了個怪笑的表情,同意了。
楊曼妮知道哥哥向來喜歡拈花惹草,不惹事纔怪!
上課的鈴聲響了,同學們進了教室。
初碩雖然在講課,但他的目光總是瞥向薑瓷。
楊曼妮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下課,薑瓷又在教室看了會兒書。
等她下樓走到大廳門口時,就見一個登徒子一樣的男人走了過來,上手就要摸薑瓷的臉。
“小妞,長得不錯啊。”
薑瓷冷眼看他,“你誰啊?這裡有監控,你這是騷擾。”
“哥,你這是乾什麼?”楊曼妮在一邊假裝勸哥,人卻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反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她不關心後果,熱鬨越大,她看得越爽。
“走,哥請你吃羊肉串。”楊東二話不說,伸手就要攬過薑瓷。
薑瓷“啪”地一耳光,就甩在了楊東的臉上。
楊東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他眼睛充血,“敢打我?不識抬舉。”
楊曼妮看到要打起來了,心情莫名很爽。
就在楊東也要給甩薑瓷一個耳光的時候,手被人攥住了。
“這是學習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住手!”說話的人是初碩,他剛下樓,就看到大廳裡混亂一片,有個小混混調戲薑瓷。
看到初碩這樣護著薑瓷,楊曼妮更加生氣了。
“你誰啊?小婊子的情人?”楊東嘴裡一直不乾不淨。
“你說話放尊重點兒。”初碩的眼睛發怒到通紅,打小都冇有人這麼說過他。
“你他媽的跟我……”楊東說著,隨手從從自己的鞋子裡抽出來一把彈簧匕首。
“小心!”薑瓷看見了,喊了一聲。
然後,她本能地拿起自己的包,“啪”地砸在了楊東的頭上。
正好砸到楊東的是書包的拉鍊頭部分,而且,書包裡有很重的書,楊東的頭上,登時就開了瓢,鮮血如注。
圍觀的群眾迅速撥打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