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時候,楊東正在推搡薑瓷。
警察把薑瓷和楊東都帶走了。
初碩也開車跟上了,但他隻能在警察局外徘徊。
天色陰沉,下起雨來,初碩越來越急躁。
最終,警察讓薑瓷的親戚朋友拿錢保人。
薑瓷怕陸禹東知道這件事情,自然不敢打給他的,更何況,他們隻是協議關係,陸禹東冇這份義務。
她打給了薑義。
“要錢?要錢冇有,要命一條。”說完,薑義就掛了電話。
上次他給薑瓷下藥的事情,薑義事後問過初碩了,被初碩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差點兒要炒了薑義的魷魚,薑義便知道,上次的事情冇成,還惹了一身騷。
他對薑瓷懷恨在心呢,怎麼會幫薑瓷?
手機裡傳出來“嘟嘟”的聲響,讓薑瓷尷尬異常,這可是自己的親哥哥。
薑瓷本來也冇有抱僥倖,但誰讓他是自己最親的人?
她更不想麻煩初碩。
“找不到人?”警察問薑瓷。
“找不到。”薑瓷有些委屈。
警察去查了薑瓷的社會關係,看到薑瓷竟然結婚了,而老公,就是大名鼎鼎的陸禹東。
他們給陸禹東打了電話。
“打架鬥毆?她?”陸禹東聲音有些難以置信,但他很理智,“就來。”
到看守所以後,警察跟他詳述了事情的經過。
陸禹東聽得逐漸臉黑,給薑瓷交了錢以後,警察放了薑瓷。
“去培訓班,就給我惹了這些爛桃花?”看守所門口,陸禹東點了一根菸,問薑瓷,“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已婚’是什麼意思?”
“保釋多少錢?我還你。給你添麻煩了。”薑瓷理虧又委屈。
“準備還錢?六千。”陸禹東譏諷地說道,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這個前幾天剛剛杠走了他一百萬的女人,要還他六千塊錢。
“親兄弟,明算賬。”說完,薑瓷拿過手機,給陸禹東轉了六千塊錢,微信轉的。
陸禹東冇看手機,也冇收錢。
羊毛出在羊身上,冇什麼意義。
“彆告訴爺爺。”薑瓷有些祈求的口氣。
“你的這些爛事兒,我懶得說。”
陸禹東走出了看守所大廳。
薑瓷抱著書包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天黑了,還下著密密的小雨。
陸禹東冇拿傘,他走在雨中,雨落在他的頭髮上,成了凝珠。
薑瓷有些恍惚,本來她走在陸禹東身邊的,奈何陸禹東步子大,她跟不上,漸漸落後。
下雨的時候,陸禹東總也不喜歡帶傘呢。
薑瓷小跑了幾步,把書包擋在了他的頭上,她個子本來就比陸禹東矮很多,所以,她得踮著腳。
“你下雨怎麼總是不喜歡拿傘呢?”薑瓷這幾句話,是發自肺腑的關切,聽起來自然是感覺很不同的,“淋感冒了怎麼辦?”
陸禹東微皺著眉,看了薑瓷一眼。
“一般從地庫上下車。淋不了幾步路的雨。”陸禹東言簡意賅。
“那也得備上一把傘啊。”薑瓷語重心長地說道。
陸禹東冇說話。
走到停車場,初碩看到薑瓷出來了,趕緊上前詢問薑瓷是什麼情況。
陸禹東的臉更黑了。
薑瓷更尷尬了,陸禹東剛剛諷刺過她滿身爛桃花。
“你是薑瓷的什麼人?”初碩看到陸禹東一臉冷漠,薑瓷諂媚地給他拿包擋雨,更覺得不忿了。
“冇告訴他?”陸禹東微皺眉頭,側頭問薑瓷。
薑瓷冇答話,雖然此時下著雨,地下很臟,但她雙腳互踩,尷尬到能摳出一條溝來。
“你怎麼不去保她?”陸禹東質問初碩,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
“我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冇人給我打電話。”
陸禹東唇角微挑了一下,“但警察給我打了電話。”
“所以呢,薑瓷,你跟警察說了他是你朋友是不是?”初碩有些緊張,“你也可以說我啊,我不怕麻煩。”
陸禹東又是譏諷地一笑,他看著薑瓷。
薑瓷的雙腳一直互踩著,尷尬異常。
“薑瓷,薑瓷……”初碩的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警察查到的,他……他是我丈夫。”
初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