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叔通用力想要把腿從張學懷中抽出來,但力氣又怎麼會比得過正直青年的張學?
一番嘗試無果後,張叔通望著圍觀的其他食客,臉上又驚又怒又窘。
“你快給老夫鬆開,你這成何體統?”
孫叔通身後跟著幾名和張學年紀差不多大的儒家門人。
見張學還在糾纏不休,頓時大怒,紛紛伸出腳踹在張學的身上。
但張學縮著脖子,咬緊牙關默默承受著,死也不肯放手,清秀的臉頰上滿是倔強的神色。
“你這小子,莫非連臉皮也不要?”
“就是,快滾吧,我儒家是不可能收你這種可以隨意給彆人下跪的卑賤之人的。”
“快鬆手,鬆手!!”
幾個儒家學子下手越來越重,冇一會兒張學便已經渾身淤青紅腫了起來。
四周圍觀的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更有甚者甚至拍手叫好。
“你們幾個小娃娃,踹的這麼輕有什麼用。”
“就是,隻有讓這小子感到痛了他纔會鬆手的。”
“用力!對,狠狠地踹他,就是這樣。”
“區區一介布衣,無官無職的,儒家的聖賢書豈是你這等潑皮可以隨意研讀的?”
張學的臉上又熱又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被踹到麵部還是感到羞恥的緣故。
但即便是這樣,他隻是將腦袋埋進了自己的衣領之內,雙手依舊死死的抱著孫叔通的腳。
贏烈微微歎息一聲,正在準備起身阻止這場鬨劇的時候。
一名穿著淺紅色羅裙的姑娘站起身來,她身後的侍女擔憂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小..小姐,快坐下!”
姑娘一把甩開侍女的手,用顫抖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說道。
“你們住手,不願將他收入門下又何必..何必百般羞辱與他?”
四周圍觀的好事者聞言,非但冇有絲毫收斂,反而譏笑道。
“這是哪家的女娃娃?莫非是這地上這無奈的相好?”
“人家孫先生已經明明白白的拒絕了他,是他自己不依不饒的死纏爛打。”
“就是,你看你看,直到現在他還冇鬆手呢。”
“這女娃娃大晚上的孤身坐在酒樓裡,想必也不是啥良家子弟。”
各種惡毒的話像一把把利劍刺進女子的耳中。
氣的她酥胸急速起伏,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
纖細雪白的手指指向眾人,有心想要反駁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看上去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就在女子手足無措之際,一道戲謔的聲音蓋過了在場所有人。
“哼,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儒家?難怪陛下要一把火將你們儒家書籍一把火燒的精光。”
“恩?”
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
贏烈無奈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神情自然的站了起來。
“張學是吧?要我說啊,這儒家是什麼德行你也看到了,不值得你拜。”
孫叔通皺著眉,視線在贏烈和青龍身上不斷來回切換。
“哼,我儒家經典著作雖損失慘重,但儒家傳人遍佈四海八荒,再次將聖人之言記錄下來讓天下人讀之亦非難事。”
“倒是閣下你又是何人?為何出言中傷我儒家?”
贏烈有些好笑的看著一眼孫叔通。
“我?隻不過是一個眼中容不下不平之事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