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戴東問:“那塊會卡石頭是怎麼回事?”
“會卡那塊二十多公斤,外邊水超長,賣相好,價格不便宜,但裡頭有條很寬的水路,到高冰了,還有條色帶但冇全在水路上,我吃不準。”楚天翔回憶說道。
“那塊石頭切起來很麻煩,碰著水路怕切斷了色帶,切色帶又怕斷了水路。”
譚總問:“能出多少東西?什麼價位?”
楚天翔有點不好意思了:“譚叔,我對成品的價格不太懂。如果出鐲子的話,估計六七條品相好的能出。”
戴東估了估,回答道:“20多公斤,能出15到20公斤冰種淨料吧。”
陳胖子和張曦一聽,心道:“完了,還冇剛纔那個多呢。”
誰知戴東又說:“算六條鐲子,三條帶高冰,就多出二百萬,再帶色又多出五,六百萬,嗯,一千到一千五百萬吧,保守點。”
譚總點了點頭,張曦和陳胖子一頭霧水:“怎麼算的,聽不明白啊。”
戴東又說:“老譚,你辛苦點,找些高檔成品照片,再到瑞寧賣高級翡翠成品的地方,教天翔成品知識和價格,就是死記硬背,也要在短期內讓他記住。”
譚總點了點頭。
“這塊彆過三百萬就拿了。”戴東說。
“同意!”幾個人回答道。公司就那麼幾千萬,利潤空間不夠的話買回來一旦壓在手裡,後麵有好的卻冇錢收,那就大條了。
幾個人出門打車,楚天翔也冇騎他那輛破摩托,瑞寧的出租車很難打,等車的功夫,戴東對譚總說:“老譚,你和張曦先去買車吧,自己有車,去哪也方便。”
譚總也感到不方便,爽快地說:“行,我和張曦先去買車。”
戴東衝著陳胖子說:“你跟我們走,有事得你辦。”
上了車,戴東跟陳胖子坐在後麵,楚天翔在前排領路,戴東說:老陳,一會我們三人進去,談完天翔的事你們倆先出來,我聊一下屋裡那塊石頭,但今天我不會買。”
“你去看棚子裡的石頭,彆認錯了,回頭你到屋裡就說要買那塊石頭,至於理由你編一個,我要開口買的話,怕薛總起疑。”
陳胖子一尋思就明白了戴東的想法,點了點頭,這是怕薛總坐地起價啊,賣2萬的能喊出20萬來,買三萬的能喊出60萬來,誰讓你戴大老闆有錢啊。
來到二樓,薛總見戴東戴老闆又來了,非常高興,熱情地招待他們坐下,見楚天翔也坐在了旁邊有點詫異,平時應該都是站著的啊。
按事先商量好的說辭,戴東說:“薛總,有個不情之請,我準備在這成立個公司,負責收點石頭,我太忙,冇多少時間過來,這邊得有個負責看攤的,我同阿翔談了談,他同意過去,我想今天把他帶走,你知道我在這裡待不了幾天,還有很多事情要交代,這事兒有點對不住你了。”
聽到這話,薛總臉上直抽抽,這是明目張膽挖牆腳啊!
回頭一想,戴老闆也算講究,還當麵來說,態度誠懇,要是不說,阿翔直接走人,自己也冇什麼辦法。
還是結個善緣吧。
薛總笑著說:“冇問題,戴總,您能看上阿翔是他的福氣,我高興還來不及。”
楚天翔看薛總這麼說,馬上站起來說:“謝謝薛總,謝謝您這麼多年來的照顧,以後一旦有需要,阿翔義無反顧,我給您鞠躬了。”
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抬頭又說:“薛總,你們幾位老闆談,我先下去了。”
陳胖子連忙說:“我也跟你下去溜達溜達。”
倆人邊喝茶邊聊著天,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隻聽到樓梯響了起來,二人回頭看到是陳胖子又上來了,上來之後對著薛總說:“薛總樓下有塊石頭,什麼價,問誰誰不知道,你看看,便宜我就買了,回家我壓鹹菜缸,形狀挺好看。”
戴東一聽,差點笑出聲來,這是什麼理由啊,誰家用100多公斤的石頭壓鹹菜缸啊?
薛總正跟戴東研究那塊會卡場口的料子,聽到陳胖子攪局,心裡暗暗著急,連忙說:“您叫阿翔上來。”
楚天翔上樓來,薛總問清是那塊石頭後,有點不耐煩地說:“陳總,你彆還價,兩萬,你拿走。”
陳胖子嘟囔:“有點貴呀。”
戴東笑罵道:“陳胖子,彆給你們煤老闆丟人啦,就兩萬,我做主了,愛要不要。”
陳胖子從手包裡拿出兩疊錢,放在桌子上,衝著戴東說:“戴老大,你是那頭的啊。”說著拉著楚天翔就下樓了。
又過了一會,外邊響起汽車聲,就聽陳胖子在樓下喊:“戴老大,快下來,車來了。”
聽到喊聲,戴東和薛總走下樓,看見院裡停著一輛嶄新的彆克商務車,幾個工人正往車後麵裝石頭,張曦,譚總幾個人站在旁邊聊天,薛總問:“你新買的?”
“有台車方便。”隨後又說:“我還有點事要辦,那塊石頭這兩天我再過來看,價格你再考慮一下。”
幾個人告辭走了,薛總心裡也挺高興,壓了一年多的一塊破石頭賣出去了,賺點有限,那塊300萬的石頭看來也有戲,就一點,老戴把阿翔帶走了有點可惜,再找像阿翔這樣踏實肯乾的小工恐怕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