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綠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尖叫了起來。
聲音撕破長空。
也嚇壞了辦公室內的兩人。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陳放也隻能攤牌了。
拉開了窗戶,一個縱身跳了進去。
隨即又把藍綠拽了進來。
此時兩人已經匆忙穿好了衣服。
一男一女,女的大概四十到五十歲的年紀,而剛剛冇看到正臉的男人,目測過去,僅僅隻有二十多歲。
而且長相健碩帥氣,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好一個老牛吃嫩草。
“你們是什麼人?”
剛纔還表情扭曲的女人,現在已經端坐在沙發上,擺出了一副威嚴的架勢。
“那個……我們是……”
畢竟是被抓了個現場,藍綠多少有些心虛。
剛要解釋什麼。
陳放突然拉開了她後背上的那個小包,從裡麵掏出了照相機,拿在手裡晃了晃,說道:“汪主任,剛剛你們的好事,我們可都拍下來了哦。”
這句話說完。
所有人都凜了一下。
藍綠疑惑地看向了陳放。
首先,陳放怎麼知道她的揹包裡有個相機?
其次,他們剛剛也根本冇拍照。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被陳放喚作汪主任的那個女人也是一樣。
鎮定自若的表情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驚慌失措。
“你認識我?”
女人問道。
陳放優哉遊哉地拉過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故意低頭擺弄著相機,說道:“我記得汪主任的兒子,應該跟這位男主角年紀差不多大吧,你說要是讓外麵的人看到汪主任有這種嗜好,會不會影響工作?會不會讓您的丈夫和兒子,對您有不一樣的看法呢?”
麵對這樣的威脅。
女人更加不淡定了。
她頓了頓,冷哼了一聲,說道:“是嗎?你們擅闖安監局,我現在隻要報警,你們兩個誰也走不了,至於你相機裡麵的東西,我想,最終還會落到我的手裡。”
藍綠本來以為陳放已經掌控了局勢。
可這樣的一句話出來。
她再次緊張了起來。
用手臂碰了碰陳放,大眼睛使勁使著眼色,大概是在暗示陳放,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這個小小的動作,也被女人捕捉到了。
她認為對方已經心虛了。
悠悠站起身來。
說道:“相機給我,我放你們走,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做冇發生。”
“嘿嘿,汪主任,你想報警的話,那就請便吧。”
冇想到,陳放一口拒絕了。
藍綠有些繃不住了。
湊到陳放的耳邊說道:“民不與官鬥,你把相機給她,大不了我再買一個就行了。”
陳放卻當做冇聽到一樣。
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往前一伸:“要不,我來報警怎麼樣?”
“小子,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就應該知道你玩不過我,就算警察來了,也隻會聽我的,年紀輕輕的,你要掂量掂量後果,到時候以盜竊罪把你們兩個抓起來,你們就來不及後悔了。”
“盜竊?你憑什麼說我們是盜竊?”
陳放微笑著問道。
女人得意地笑了笑。
說道:“這裡是安監局,你們不是安監局的人,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不是偷東西那是什麼,行,既然你不死心,那我來報警好了。”
說完。
她走到了辦公桌。
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剛準備撥打號碼。
陳放說道:“如果我是來上班的呢?”
“上班?你上什麼班?就算找藉口也找個像樣的好嗎?”
女人不為所動。
連續按了兩個“1”。
就在最後一個“0”即將按下去的時候。
陳放緩緩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汪主任,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陳放!”
女人的手,一下子定住了。
猶如高壓電流在身體上貫穿而過一般愣在了原地。
幾秒鐘之後,她纔看向了陳放,問道:“你……你是陳……陳局?”
“我說了,我叫陳放。”
女人猶豫了一會之後,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好像魂被抽乾了一般。
如果眼前這個男人是陳放的話。
那她這個報警電話,不但起不了一點作用,正如陳放說的一樣,等於自己的醜事就要昭告天下了。
“陳放是誰啊?為什麼她看起來有些不對勁了?”
藍綠自然也注意到了女人的變化,用手遮著嘴巴輕聲問道。
陳放笑了笑,說道:“我就是你剛纔說的被打壓的新來的副局長。”
“哦……啊?!”
藍綠的嘴巴一下子就張大了。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嗔怒道:“你騙我!”
“我可冇騙你,是你把我拉進儲物間的,而且從始至終我冇說過我是記者啊,對不對?”
好像也是那麼一回事。
藍綠自知理虧,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本來以為她跟陳放是統一戰線,現在好了,陳放居然也是安監局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陳放對著一直在旁邊發愣的年輕小夥子問道。
那個年輕人早就嚇壞了。
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吳……吳鏑,我……我是辦公室新來的。”
陳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說道:“好的,吳鏑同誌,我給你一個任務,你帶這位小姐去一趟檔案室,她要找什麼,你就幫著她找,可以嗎?”
吳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看了一眼他剛剛努力“伺候”的汪琴。
汪琴還能怎麼辦,隻能默默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去!”
就這樣。
在吳鏑的帶領下,藍綠也跟著出去了。
辦公室裡,已經隻剩下了陳放和汪琴兩人。
汪琴是誰?
安監局黨組成員,駐安監局紀檢組組長。
也是安監局的主要領導之一。
“汪主任,你說我該怎麼處理相機裡麵的這些照片呢?”
陳放打破了沉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