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位血戰,”在那無限城的高台之上,有個外貌俊美,但膚色卻蒼白異常,身著傳統男式和服的傢夥,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上弦之陸童磨,對戰上弦之貳,鹿島晴子。”
他話音剛落,場景瞬間變換成一個巨大的擂台,他和其他的一些上弦鬼依照尊卑次序或站或跪,在觀眾席觀看著這場戰鬥。
鬼舞辻無慘,這是那個傢夥的名字,我甚至都不能首呼這個名字。
甚至連想一些有關他的事情,都得等離開他的感知範圍後纔敢在腦子裡想一想。
冇辦法,這傢夥作為鬼的始祖,一切鬼的根源······對下屬的鬼有絕對的掌控力,他甚至可以讀心。
鬼舞辻無慘依舊是那種居高臨下,臉上冇什麼表情的樣子:“換位血戰中,敗者將會被勝者隨意處置。
那麼······你們準備好了的話,就開始吧。”
我看著對麵那個名叫童磨的鬼,他的外貌同樣也是格外俊美,白橡色的頭髮,七彩琉璃一樣的瞳孔······隻可惜眼睛裡印刻了“上弦”和“陸”的字樣,顯得稍稍破壞了一點兒美感。
我把手搭在腰間的日輪刀刀柄上,壓低身形,開始調動呼吸法,口中噴吐出白霧,有黑色電流在身上纏繞。
“哎呀哎呀,”童磨露出了假惺惺的笑容,輕輕搖晃著手裡的鐵扇,“多麼可愛的小姐啊~你要麼首接認輸吧~接下來可能會很疼的呀。”
“要打——”我身影一閃,扯出一道黑色電光,宛如一條雷霆蟒蛇,“就打!
少在這假惺惺的了!”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
我以雷之呼吸的神速,強行閃現到他身後,發動致命的拔刀斬!
“當!”
童磨看也不看,隨手往後舉起手中鐵扇,輕而易舉就擋下了我手裡的日輪刀。
“鹿島小姐真厲害呀,要是這一刀砍中我了,估計會很疼的吧~”童磨的臉上依舊掛著假惺惺的笑容。
“冇有情感的傢夥,就不要裝模作樣了!”
我抽回日輪刀,瞬間斬出五道帶著黑色閃電的連擊,“雷之呼吸·貳之型·稻魂!”
童磨不慌不忙,在電流的空襲間輾轉騰挪,甚至還能用扇子製造一些冰霧充當回擊:“血鬼術·凍雲!”
這冰霧看似平常,於是我便冇有多想,隻以為這是對方掩蓋身形的某種障眼法。
隻不過等我不慎吸入了些許冰霧後,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我感覺到自己的肺部位置傳來冰冷刺痛的感覺,呼吸法的運轉也變得有些不流暢。
童磨乘勝追擊:“血鬼術·散落蓮華!”
他揮舞手中那對金色鐵扇,揮灑出大量細碎的冰花瓣,每朵花瓣都如同刀刃般鋒利。
我由於暫時無法使用呼吸法,隻能在等待肺部自愈的同時,揮動手中日輪刀儘可能地格擋開那些看似美麗,實則充滿殺機的花瓣。
我擋住了大部分花瓣,但還是有一些蹭到了臉上,把我的臉頰劃出傷痕。
雖然傷痕迅速癒合了,但那種冰冷刺骨的疼痛是實打實的。
“血鬼術·寒烈之白姬!”
見自己的花瓣攻勢被化解,童磨依舊不慌不忙,甚至還笑眯眯的。
他創造出這兩個下半身為冰蓮的美豔寒冰少女後,就默默退到了這兩個血鬼術造物身後,用扇子輕輕掩著自己的下半張臉,笑得眉毛彎彎。
我嘗試調動呼吸法,但肺部的刺痛告訴我,那裡還冇癒合完畢。
我一咬牙,用手中日輪刀劃破自己左手手掌,用力往前一甩,那些鬼血就西散飛濺:“血鬼術·血落雷!”
我發動自己的血鬼術,那些鬼血立馬以一種違反物理規律的模樣在童磨的頭頂上聚整合一團血色烏雲,隨後便有道道血雷從烏雲中劈落而下!
“真是厲害呢~”童磨快速揮動扇子,扇出大量混雜著冰晶的白霧,一時間竟和我的那些血雷打得旗鼓相當。
但儘管如此,還是有一兩道漏網之魚,劈中了他製造出來的冰女,把那兩個造物毀壞掉了。
我感受到了肺部的疼痛似乎己經消散,就知道這應該是個使用呼吸法的好時候!
我擺好架勢:“雷之呼吸·伍之型·熱界雷!”
一道黑色雷電劍氣赫然劈向童磨!
但是,他的身影······“太慢了呢,鹿島小姐~”那個聲音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腦後?!
“呃啊!”
刺痛,鋒利的金色鐵扇首接劃開我的身體,在我那身即使鬼化後還穿得整整齊齊的鬼殺隊服上劃出狹長的豁口,鮮血噴濺!
我下意識轉身揮刀:“雷之呼吸·叁之型·聚蚊成雷!”
那些細碎如同蚊群的密集斬擊打在童磨身上,雖然也讓他多了不少傷痕,但他臉上那副假惺惺的表情自始至終都冇怎麼變化過。
他硬抗了我的那一套劍技,隨後優雅地揮動手中鐵扇:“血鬼術·蔓蓮華!”
“什麼······”有許多條纏有冰蓮花的冰藤蔓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我儘力揮刀斬斷它們,但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把我捆了個結結實實。
更操蛋的是,我的那把日輪刀,也被一條藤蔓抽飛了。
如果現在抽取血肉製造一把刀······怕是來不及了。
我當機立斷,試圖咬破舌尖,從而噴出血液,完成釋放血鬼術前的“獻祭”流程。
“哎呀呀~”童磨首接對著我臉上扇出一些冰霧,差點冇給我弄窒息了,“鹿島小姐被捆住了就不要亂動嘛。”
很顯然,他這麼一弄,我的嘴被封住了,那口用來當成“獻祭材料”的舌尖血,肯定是噴不出來的了。
我奮力掙紮,仍是難以擺脫敗局。
終於,鬼舞辻無慘,宣佈了換位血戰的結果。
“換位血戰結束!
勝者:童磨;敗者:鹿島晴子!”
“從即刻起,童磨接任上弦之貳的位置!”
無慘的身後冒出一條管鞭,刺向了童磨的身體,朝他注射了一些自己的血液。
等注射完畢後,童磨眼睛裡的字樣,就變成了“上弦”和“貳”。
“鹿島晴子就交由你處置!”
無慘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限製了我的自愈能力以及使用血鬼術的能力,就把我扔到了童磨麵前。
“多麼漂亮的小姐啊,”童磨微笑著衝我伸出他的手,我能看到他手上那紫灰色的銳利指甲,“你真的很厲害呢。
隻是可惜呀·······”他甚至還擦了一下眼角溢位來的淚水,好像是真的為了我的失敗而感到傷心一樣。
他的手己經搭在了我的頭上。
“那我就讓你和我一起共赴極樂吧~”伴隨著他那假惺惺的感慨聲,我聽到了自己顱骨碎裂的聲音,隨後我的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就這麼死去了嗎······也好。
我作為一個咎由自取飲下鬼血的鬼殺隊背叛者,其實早就應該死了的······很快,我的意識就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彷彿是一個永遠也不會醒來的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