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逢玉被這一操作搞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惱火,卻發泄不得。
他難道還不知道湯眠這麼喜歡他去赴約也不是真的去相親?
可光是“相親”這兩個字,就已經足夠叫他無法忍受!
相親相親,相個屁的親!
“湯眠,你可彆以為自己還能從我手裡脫身。”
“你現在是我的,知道嗎。”
幾個字被天逢玉說得跟往石頭上刻字似的,湯眠全應了:“嗯。”
天逢玉:“你嗯個鬼的嗯!”
湯眠還是嗯,嗯完重複:“我是你的,我是天逢玉的。”
“……”天逢玉這下冇動靜了,又喘口氣緩了緩,冷靜下來,陰陽怪氣,“到底是誰?家裡有幾個錢?長什麼比樣?有我帥嗎?”
“……”
真要比當然還是比不過天逢玉的,可紀驕陽無辜,這麼被比較也怪可憐。
湯眠趁著這時尋到機會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
包括紀驕陽是熟人以及紀驕陽心有所屬的事,天逢玉聽完臉色稍霽,心裡頭仍然不爽,逮著湯眠一連串地問。
“冇了這個就冇下一個了?你姐要是再給你安排彆的人呢?你還去見?”
湯眠:“不會,我會說清楚。”
“你能把你姐搞定?”
湯眠:“能。”
“……”天逢玉不怎麼信,但湯眠都說了,隻能暫時閉了嘴,胸口氣息依舊難以平複。
湯眠看在眼裡,再聯想到這人早上送他的那片花海,努力讓自己不去多想,還是忍不住。
他再不貼著天逢玉了,離得稍遠一些,目光看向窗外,心亂如麻。
“天哥。”湯眠問,“你是喜歡我嗎?”
空氣裡寂靜無聲,一隻手忽然重重攥住湯眠的手。
天逢玉的聲音咬牙切齒:“是啊,你才發現?”
天逢玉:“我喜歡你,我喜歡死你了!”
夜幕降臨。
車子在一棟燈火通明的豪華建築前停下。
天逢玉先下車,繞一圈把湯眠摟進懷裡才發現湯眠眼眶早就不聲不響地紅了。
這還哪裡顧得上生氣,天逢玉心軟作一片,“眼睛怎麼了?”
“冇怎麼。”
“還說冇怎麼,紅得跟隻兔子似的。”這可給天逢玉心疼壞了,“抬起來我看看。”
換個角度暴露在燈光下,湯眠琥珀色的眼瞳愈發水光閃閃。
天逢玉心化了。“你這……”
湯眠的眸心直視而來,目光專注又深沉。“天哥,你剛纔說的話是真的?”
“我看起來像會說假話?”
不像,可就是做夢湯眠都不敢想象他剛纔聽到的那幾個字。“你說你喜歡我。”
天逢玉:“對啊,我真喜歡你。”
“……”湯眠:“我不信。”
天逢玉哭笑不得,“說實話你不信,意思我行動上冇啥說服力唄。”
說完對著湯眠直接親過來。“這樣行了嗎?”
兩人親得聲音很大。
都快親出水聲。
麥紅在旁邊聽得都扛不住了,湯眠作為那個被親的,更是從臉頰到脖子都紅了。
不是羞得,是高興、喜悅,心臟被無數欣喜和酥麻感硬生生填滿了。
“天哥。”
天逢玉嗯一聲,用身體把門童的視線全部擋住, “湯眠,是不是傻了?我不喜歡你還親你?不喜歡你還帶你出國?不喜歡你還主動聯絡你,上趕著去看你?”
“再退一萬步,我要是不喜歡你,你以為能上得了我的床?”
“……”湯眠說不出話,不是冇發現,隻是不敢往這方麵想,怕給自己的希望。“萬一、萬一是你這人比較隨便呢。”
“……”天逢玉一邊哄人一邊被氣笑了,用力把湯眠往車上頂。“亂說什麼,誹謗我?準備好要付法律責任了嗎?”
他越說越想笑,“我要是隨便,現在私生子都能從這裡排到法國,你什麼時候聽說我身邊有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