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鶯鶯被蕭凡強吻,腦子刹那間一片空白。
她在青樓長大,聽過無數的姐妹說男女耳鬢廝磨的那點事兒,也接受過專門的教導,自然不陌生。
可她冇有任何實操的經驗。
這更是她的初吻。
孫鶯鶯被動配合著,一方索取一方被動,漸漸變成了雙方的索取。
當孫鶯鶯沉浸其中,忽然發現胸前的陣地失守,連忙道:“公子,不行,不能這樣。”
她掙脫了往屋內去。
蕭凡跟著進入屋子中,目光一掃就落在屋內的梳妝檯上,隻見花花綠綠的肚兜擺放著,一件一件重重疊疊,很是吸引眼球。
除此外,還有些女子的私密物品。
孫鶯鶯羞得紅了臉,急切道:“蕭公子,不能看。”
她心中無比的懊惱。
出門的時候,怎麼就忘記了收拾呢?剛纔到門口,怎麼腦子就不清醒呢?
孫鶯鶯自責的同時,飛快跑到梳妝檯旁,一把撈起所有的肚兜,直接往旁邊擺放衣物的箱子走去。
蕭凡走了過去,彎腰撿起落下的一件粉色鴛鴦戲水肚兜。
入手柔軟,布料很舒服。
更有淡淡香味。
蕭凡正打算研究一番的時候,孫鶯鶯站起身剛準備說話,就看到蕭凡拿著的肚兜,白皙勝雪的脖子變得粉紅,臉上神情羞怒,咬牙道:“蕭公子,你,你……”
蕭凡遞過去道:“做工很不錯,很漂亮。”
孫鶯鶯接過來快速收好。
她一張臉紅得彷彿要滴出水一樣,太丟人了。
她內心暗暗惱怒,平常遇到來青樓的男人,她一向揮灑從容,能開玩笑,能調戲人,能拿捏男人,怎麼今天腦子一點不利索。
蕭凡冇有再調戲孫鶯鶯,在梳妝檯旁坐下,看到上麵擺放的一本書,隨手拿起來翻看。
孫鶯鶯藉故岔開話題,恢複了花魁的從容,解釋道:“蕭公子,這本書名叫《鴛鴦散》,講的是書生張詠和表妹白婉兒的愛情故事。”
“兩人青梅竹馬,自幼相知。成年後成親,相知相愛,隻羨鴛鴦不羨仙。”
“因為張詠的母親乾涉,張詠休妻,兩人勞燕分飛。張詠雖然念著白婉兒,卻在母親的逼迫下續絃。白婉兒也深愛張詠,迫於家族的壓力也嫁人。”
“多年後,兩人恰好在遊園碰到,一時間相顧無言,又各自分開。”
“冇過多久,白婉兒鬱鬱寡歡病逝,張詠聽到訊息後悲痛欲絕,也一病不起逝世。”
孫鶯鶯眼神感傷,感慨道:“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世情涼薄,讓人無奈。”
蕭凡笑道:“那是張詠太廢物,做為兒子應該孝順,卻不能愚孝。軟弱換不來幸福,唯有鬥爭才能換來一切。家如此,國也一樣。”
孫鶯鶯讚歎道:“公子大氣魄,自然不一樣。”
她妙目含情,柔聲道:“公子才華卓越,能否為《鴛鴦散》題寫一首詞呢?”
蕭凡打趣道:“鶯鶯請我到閨房,不飲酒,不聊天談心,就是為了壓榨本公子嗎?”
孫鶯鶯請蕭凡到一旁坐下,讓人送來酒菜,親自為蕭凡斟酒,柔聲道:“公子,請飲酒。”
蕭凡喝了一杯,自顧吃著菜。
孫鶯鶯希望從蕭凡這裡,得到一些其他人冇見過的詩詞,心中迫切,又稍稍靠近蕭凡,利用奶白雪子的優勢一點點蹭蕭凡的手臂,吐氣如蘭道:“《鴛鴦散》是奴家最喜歡的,公子就題一首詞吧。”
蕭凡也想拉攏孫鶯鶯。
有孫鶯鶯的配合,進一步藉助天香樓的力量對付燕臨風。
蕭凡討價還價道:“要讓本公子寫文章,不是說了幾句好話就行的,你得答應本公子一個請求。”
孫鶯鶯眨了眨眼。
一個請求?
是想一親芳澤,乃至於留宿嗎?
孫鶯鶯權衡一番後也有了計劃,柔聲道:“我答應公子。”
蕭凡吩咐道:“準備筆墨。”
孫鶯鶯拿來筆墨紙硯,又親自為蕭凡磨墨。不一會兒後,孫鶯鶯柔聲道:“公子,墨磨好了。”
蕭凡提筆蘸墨,不假思索寫下《釵頭鳳·紅酥手》六個字。
筆下的字,是蕭凡後世精研多年的顏體字,筆力雄強,氣勢莊嚴雄渾。
孫鶯鶯看到蕭凡的書法,眼前一亮。
好書法!
這樣的字體結構,堪稱自成一家,有大家風範。
孫鶯鶯心中更是期待了起來,跟著往下看。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一首詞寫完,蕭凡略作停頓。
孫鶯鶯一顆心砰砰加速跳動,無比歡喜。
這一首詞是從張詠的角度切入,怨恨愁苦和淒楚癡情溢於言表。
孫鶯鶯剛準備誇讚的時候,卻見蕭凡又落筆,孫鶯鶯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釵頭鳳·世情薄》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晚風乾,淚痕殘,欲傳心事,獨倚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蕭凡寫完後扔掉手中的筆,開口道:“兩首詞都送給你。”
孫鶯鶯神色震驚。
難以置信!
兩首詞是男女的心思反應,又相互呼應,訴說兩人的情感淒苦。
“公子大才!”
孫鶯鶯徹底服了。
蕭凡詩詞上的造詣,簡直絕代無雙,放眼天下無人能敵。隻要蕭凡伺候好了,冇有人能撼動她的位置。
孫鶯鶯一念起,徹底倒在蕭凡的懷中,右手搭在蕭凡的肩膀上,雙眼含情脈脈,欲拒還休。纖細的左手卻已經一步步的往下,直奔怒龍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