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淺雪知道了蕭凡的想法,嚇得花容失色,哀求道:“雅蠛蝶,雅蠛蝶!”
“不想談了嗎?不想要倭國的利益了嗎?不想辦情了嗎?”
蕭凡一連三問,柳生淺雪愣住了,咬緊紅唇,卻也緩緩抬起了手。
“啊嘶……”
蕭凡猛地倒吸了口氣,才放鬆下來,習慣性的摸著柳生淺雪的頭,緩緩道:“倭國想立國,想和大周達成邦交,原則上是可行的。”
“不過有一個前提,倭國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換言之能給大周帶來好處。”
“比如倭國上貢多少錢財,或者把公主嫁到大周來和親,亦或者倭王親自來朝覲談判。”
“總之,要讓大周看到誠意,我父親纔好安排和運作。”
蕭凡對當今的天下格局很清楚,大周隻剩下一個空架子,隻有雍州一州之地,其他地方根本就冇有,早就失去控製了。
倭國願意給好處,蕭凡自然樂意。
先從倭國撈好處,未來朝廷的實力前所未有的強盛,再徹底吞併倭國,把倭國變成大周的一部分,這是蕭凡真正的想法。
當下這一刻,狠狠的頂撞柳生淺雪最好。
“嗚嗚……”
柳生淺雪含糊不清的說話。
過了許久,蕭凡才付精請罪,獲得了柳生淺雪的原諒。
柳生淺雪整理了有些散亂的秀髮和衣裙,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蕭凡。她忽然發現眼前的蕭凡不僅好色,更是霸道,還極度的難纏。
柳生淺雪也不急。
蕭凡有喜好,其實是好事兒,她能最大化的利用自己的優勢。她一貫極度政治化,以利益為準則,其他可以忽略。
柳生淺雪看了眼大堂中,微笑道:“蕭公子,青山新秀一首《詠菊》,無人能敵。雖然有人不斷的呈上新詩,卻不值一提。公子剛纔要點評,你認為如何呢?”
“垃圾!”
蕭凡簡單說出兩個字。
柳生淺雪飽受震精,驚訝道:“這首《詠菊》堪稱詩中的精品,怎麼會差呢?”
蕭凡嗤笑道:“不是一般的垃圾,簡直是垃圾中的垃圾王,寫個菊花無病呻吟,說什麼不為重陽開,搞得像閨中怨婦一樣,似乎不為男人,實際上處處為了男人,處處在意男人。”
“你,你……”
柳生淺雪哼了聲道:“蕭公子,你太不懂詩中的韻味了。這首菊花詩品行高潔,卓爾不凡,映照出了青山君孤傲不屈的品格。”
說到這裡,柳生淺雪反將一軍道:“蕭公子說青山君的詠菊不值一提,我倒是要說了,公子不妨寫一首菊花詩,拿去大堂中品鑒一番,讓所有人看一看。”
蕭凡淡淡道:“你又在求我嗎?”
柳生淺雪眼中掠過了一絲的驚悚。
剛纔求蕭凡點評,為了區區‘垃圾’二字的點評,蕭凡狠狠的頂嘴,讓她很難受。
蕭凡注意到柳生淺雪的神態,淡淡道:“你放心,這一次你求我,不會付出什麼代價。”
“我這個人,雖然喜歡有球逼報的人,卻不喜歡強迫。”
“隻是你求我出手,我的詩一出,就不會再收回,必然要送到下麵,如果打擊到青山新秀,就不能怪我了。”
蕭凡問道:“你,當真想好了嗎?”
“不怪你!”
柳生淺雪毫不猶豫就回答。
她心中冷笑。
擱在東瀛,青山新秀是年輕詩人中的領袖,就算把諸多的耆老大儒也算上,青山新秀也排在前三,如果靈感好,拿下第一也是可能的。
柳生淺雪微笑道:“蕭公子,請吧。”
蕭凡站起身,走到雅室的窗戶旁邊,忽然就拉開窗戶,露出了上半身。
“是驃騎將軍!”
大堂中,忽然有人看到蕭凡,高呼蕭凡的官職。
“驃騎將軍,倭國的狗東西太欺負人了,仗著學了幾句詩,就敢在我大周放肆。請驃騎將軍出麵,挫敗倭奴的氣焰。”
“驃騎將軍,收拾他!”
“青山新秀太自大了,驃騎將軍略微施展才華,就能收拾他了。”
一個個士人不斷的喊話。
無數人激動起來,似乎看到蕭凡就看到了神靈。
青山新秀也看到蕭凡,更注意到站在蕭凡身邊的柳生淺雪。他知道柳生淺雪請蕭凡的事情,想到自己的夢中情人伺候蕭凡,更是怒火升騰。
他出身不算差,可這樣的身份在柳生淺雪的麵前差太遠了。
門閥世家的子弟,才配得上柳生淺雪。
青山家連門閥都不是。
青山新秀嫉妒之火燃燒起來後,咬牙道:“蕭凡,我寫了首《詠菊》,無人能比。閣下堂堂秦公之子,名門之後,該不會不如我吧?”
冷嘲熱諷的話,引起周圍無數人的議論。
一個個天香樓士子義憤填膺,全都激動起來。
柳生淺雪看到這一幕,眼中帶著笑意,紅唇輕啟道:“蕭公子,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您的菊花詩,想好了嗎?”
蕭凡雙手摁在圍欄上,斜眼睥睨一掃柳生淺雪,如神靈般看著下方仰望著的青山新秀,沉聲道:“本公子的詩也名《詠菊》,聽好了!”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轟!!
大堂中瞬間沸騰了起來,無數雙目光迸射出激動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