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新秀臉上的挑釁神色,一點點的僵住,眼中更是露出震驚神情。
如果他的菊花詩,是地上跑的山雞,蕭凡的就是天上的鳳凰,氣魄和格調完全不一樣。尤其在氣魄上,蕭凡氣魄之大令人自慚形穢。
青山新秀欲言又止,接連幾次想說話,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柳生淺雪琢磨著蕭凡的詩,妙目轉動,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震驚。
好一句我花開後百花殺!
好一句滿城儘帶黃金甲!
太強了!
其氣魄之大,無與倫比,難怪蕭凡說青山新秀的詩是垃圾。
柳生淺雪讚歎道:“蕭公子文采風流,妾身才疏學淺,心服口服。”
蕭凡略微壓低聲音,微笑道:“你是不是才疏xue淺,我得真正試過才知道。”
柳生淺雪眨了眨眼睛。
什麼意思?
她有點不明白,蕭凡這個天朝上國的人,太愛咬文嚼字了。
蕭凡目光又落在下方,看著倔強不服輸的青山新秀,淡淡道:“青山新秀,讀書人最重要的是謙虛。”
“你一個小小的倭人,學了點東西就半灌水響叮噹。連你的老師,都是大周的留學生,在大周士人麵前也得俯首低眉,何況你呢?”
“你還遠遠不夠,回去好好的學習。”
“依我看,你回了倭國後,閉關個十年八年,應該會有點長進,到時候再來大周,我再指點你一二,讓你再閉關一二十年。”
蕭凡擺手道:“好了,退下吧。”
青山新秀臉上火辣辣的。
不甘心!
不服氣!
蕭凡隻是做了一首詩,憑什麼要讓他閉門讀書,還說什麼十年八年的。
蕭凡也太狂妄自負了。
青山新秀更不願意認輸,因為今天在天香樓丟臉了,回到東瀛的他就是失敗者,就無法進步了。
他必須要贏!
他必須以勝利者的姿態回去。
青山新秀一念及此,眼神恢複了堅定,高聲道:“蕭凡,不過是一首詩而已,誰知道你從哪裡找來的。你一個書呆子,我不相信你的能力。”
“放你孃的狗屁。”
大堂中,杜子騰站出來,神色憤怒。
當初蕭凡和燕臨風、董永較量,他親眼見證了蕭凡的才華,對蕭凡佩服得五體投地。
杜子騰捋起衣袖,憤怒道:“你一個小小的倭狗,敢汙衊驃騎將軍不懂詩詞。如果驃騎將軍不懂,天下就冇有人能懂了。”
此話一出,無數人附和。
“我支援驃騎將軍!”
“驃騎將軍的詩詞天下無敵,倭奴滾出天香樓。”
“小小倭奴,滾出大周。”
此起彼伏的呐喊聲、咆哮聲,迴盪不休。青山新秀剛剛藉助詩詞壓製所有人,言辭中帶著挑釁和嘲諷,讓很多人不滿。
現在,青山新秀又嘲諷蕭凡,導致所有人都憤怒。
青山新秀注意到周圍的喊聲,眼中冇有懼怕,反而多了一絲癲狂和銳利。
東瀛人,不知懼怕二字。
東瀛人,寧可瘋狂,也不懼怕。
他的老師更教過他,越是麵對群情激動的場景,越要迎難而上,因為蘊藏著無數的機遇,能從裡麵獲得無上的榮光。
青山新秀一口氣息提上來,腳下一跺,嗬斥道:“安靜!”
聲如炸雷,壓下週圍的議論聲。
青山新秀顯露出不凡的武藝,抬頭再次看向蕭凡,大聲道:“蕭凡,不過是一首詩,一時的靈感罷了。”
“最考校才華和機敏能力的,還得對聯,這也是大周的傳統之一。”
“你,可敢一戰?”
青山新秀眼中閃爍著濃濃的自信。
柳生淺雪注意到青山新秀的挑釁,眼中露出一抹笑意,開口道:“蕭公子,青山新秀的詩詞造詣,在東瀛能排在。可他在對聯上的造詣,是穩穩的第一,人稱東瀛對穿腸。依妾身看,還是算了吧?”
話語中,卻暗含激將。
蕭凡察覺到柳生淺雪的意圖,笑眯眯道:“本公子不答應他,你剛纔豈不是白白被頂撞了嗎?”
柳生淺雪的俏臉頓時紅了。
剛纔蕭凡抓著她的頭頂撞,差點嗆死她,真是個粗魯的男人。
偏偏,又如此的強大。
柳生淺雪俏皮一笑,絲毫不介意蕭凡的強勢,反問道:“蕭公子敢不敢答應呢?”
蕭凡嘴角邪魅一笑,反問道:“不求我了嗎?”
柳生淺雪心頭一顫。
先前求蕭凡被欺負慘了,現在再開口懇求,恐怕……
蕭凡笑眯眯道:“你看著這一間雅室的情況,從胸口往下是密閉的,上半身露出能看到大堂的情況。”
“我和青山新秀對聯較量,你替我吹簫,豈不美哉?”
蕭凡眼神極具侵略性,打量著柳生淺雪道:“你可能不知道,本公子號稱一夜七次郎,保證你滿意。”
嘶!
柳生淺雪倒吸了口涼氣。
蕭凡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怎麼如此齷齪,次次都針對他。
你說蕭凡廢物吧?
他卻纔華卓越,一首菊花詩霸氣絕倫,令人讚歎。偏偏這樣有才華的人,怎麼就不是高風亮節,不是真正的雅士呢?
太好色了!
蕭凡見柳生淺雪冇反對,心中一笑,看來這女人的底線還能突破。隻是,蕭凡卻冇有再調戲,沉聲道:“青山新秀,來者是客,本公子讓你先手。”
青山新秀心中大喜,毫不猶豫往前踏出一步,抬頭盯著蕭凡,沉聲道:“蕭凡,且聽我上聯。棋盤裡,車無輪馬無糧,叫聲將軍提防提防。”
蕭凡冇有任何的猶豫,嗤笑道:“圖畫裡,龍不吟虎不嘯,小小倭奴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