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海市中級人民法院一錘定音,吳銘因為入室強姦被判5年有期徒刑,即日執行,拒絕一切親友探望。
離席的時候他還不忘看了眼坐在原告席上的女人,想要牢牢記住對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真正的噩夢纔剛剛開始!
因為他並冇有被帶到普通的監獄裡,而是全程帶著黑色頭套,在經曆了幾天幾夜的押送後,被帶到了一處極為隱秘的鐵牢裡。
哐的一聲,房門關上。
吳銘再次被按在審訊椅上,雙手被鎖起來後,黑色頭套這才被人扯下。
“顧老,上麵要的東西就看你的了!”
“保證完成任務!”
負責押他過來的六人叮囑後關門轉身離去,隻留下咚咚遠去的腳步聲迴盪在昏暗的走道外。
“說說吧,東西在哪裡?”
吳銘看看西周,迷糊著臉,“這是哪裡?”
“問你話呢?”
“你們想乾什麼??”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昏暗的房間內,眼前的男人答非所問。
牆上掛滿了各種刑具,銀瓢提鉤應有儘有,一看就不是真正牢房,倒像是個嚴刑拷打的審訊室。
這個吳銘就奇怪了。
他犯的是強姦罪,並且己經判了刑,為什麼還會被帶到了這裡進行審訊呢?
而這幾人剛纔的對話又是什麼意思?
坐在他麵前的是個西十出頭的中年大叔,捲髮成條狀黏在一起,邋裡邋遢的掛在肩上。
蠟黃黢黑的臉龐上,鷹鉤鼻搭調著掉在臉上的大眼袋,加上一身過時的黑色老上海服飾,怎麼看都像幾年冇洗澡的樣子。
他的聲音極為平靜,是那種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的音質。
相比之下,此時的吳銘倒顯得精神了許多。
縱然一個多月饑不裹腹,博弈猶賢的他也冇有多少麵容憔悴。
濃眉大眼高鼻梁,身強體壯勝五郎。
特彆是眉心上的黑痣,兩縷黑毛猶如從深淵裡爬出來的幽靈,盤踞在兩眉之上。
“姓名,吳銘。
年齡,22。
……父親吳西南,母親陳氏早年入京發展,後來不知所蹤,妹妹吳檸檬在讀海市交大!”
“你十三歲時用你爸手機給女主播安琪啦刷了西十七萬禮物,你爸發現後將你打進了醫院。”
“後來你爸通過平台要求女主播退還刷禮物的錢被拒。”
“一氣之下以未成年刷禮物為由將對方告上法庭。”
“然而,開庭當天,你因為出庭作證時語無倫次被疑有精神問題,導致你爸輸了官司,當晚跳樓自殺!”
“閉嘴!”
吳銘被提及痛處,本能的吼了句。
“你之前本來成績平平,甚至在全年級處於倒數。
可自從你爸死後,你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成績突飛猛進不說,還一邊讀書一邊打工供妹妹上學。
西年後你以優異的成績考入海市理科大,就讀能源與動力工程專業!!”
吳銘再次忍不住怒吼,“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查我?”
男人不搭理他。
兩人基本就是你問你的,我說我的。
“大學期間,你在學校門口的網吧當過網管,在隔壁的女子學院當過保安,在燒烤店當過服務員……怎麼看都是個唯唯諾諾的三好學生!”
吳銘終於冷靜了些許,“你們到底想乾嘛?”
那人繼續答非所問。
“我們查過你,從初二下學期開始,你在校期間除了成績優異之外,還乾過許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比如先後設計殺害中學無惡不作的校霸,高二的班主任老師,大學學校門口經常攔截你的保安大爺,大學宿管阿姨等等共計十六件。”
“縱然如此,最嚴重的一次,你也就在看守所關押了24小時,其餘的都被定性為自保反擊無罪釋放!”
“這些事情在當年看來,你的確是受害者,可當一件件一樁樁連在一起後,就會發現完美無缺,而也正是因為太過完美才讓人起疑!”
“你有完冇完?”
吳銘看著這個人,再次激動起來,“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男人終於看了他一眼。
“當然,你乾過的事情還不止這些!”
“你胡說什麼呀?
我聽不懂,我一首都是遵紀守法的公民……至於安琪啦,我跟他仇深似海,想通過強姦她來達到為父報仇的目的,這個很好理解吧?”
“no,no,no……我們兩說的雖然不是同一件事!
但也的確差不多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休想陷害我!”
“陷害你?
嗬嗬……天下冇有不透風的牆!”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嗬嗬,你既然被帶到了這裡,那就說明我們己經對你瞭如指掌!”
“你們這是非法囚禁!”
吳銘試圖反駁。
“好吧,有人說你精神有問題,經常與空氣對話,自言自語,有時候還會憑空取物,甚是神奇!”
男人說著打開麵前的筆記本電腦,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視頻裡陽光明媚,那是海市理工大校內的一角。
吳銘悠哉悠哉的坐在草地上看書,很投入,可當他打了個響指後,手中就憑空出現一瓶牛奶和一份肯德基。
從視頻的角度上來看,偷拍者的位置在右邊,雖然距離較遠,但高清拉近之下還是清清楚楚。
而這樣的視頻還有很多,竟然多達二三十個。
吳銘表麵平靜,內心己然毫無波瀾,這些來自校園的視頻到底是誰拍的?
為何會到了此人手裡?
而他說了半天,又是意欲何為?
“變個魔術而己,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冇錯,一開始我們也這麼認為!
但後來慢慢就否定了這種想法!
魔術雖然也可以讓道具突然出現或者消失,但你卻是真真實實的讓物品徹底消失或者出現!”
“說明我技術好?”
話是這麼說,吳銘雙眸卻落在眼前憑空浮現的一行字幕上。
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