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菜的小酒館裡這個時候人正多,這一老一少的在一個角落裡說話聊天也是冇誰注意到。
那金色圓球就那麼懸在空中,他們似乎絲毫不在意身旁那許多的食客。
小端看到這一幕更是覺得不可思議,甚至可以說顛覆了他一首以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雖說近些年來什麼修道成仙練氣一說盛行,可是小端倒從未信以為真,可今天看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幕倒是心裡有些許動搖。
老凳淡淡道:“吃吧。”
說著手一揮。
似是有什麼力量將小端的嘴給撐開了,他不能反抗,眼睜睜看著那可沾著老凳的唾液,還有些他嚼碎的菜葉子渣估計也有些肉末的黃色珠子飛進了他的嘴裡,然後逐級而下進入腹中。
他感覺一陣噁心,喉嚨不停蠕動打算吐出那東西,可是這哪裡能吐得出來?
隻吐出來一些啤酒,連菜也冇跟著出來。
老凳此時表情大變,雙眼有絲絲精光溢位,隔了半響突然大聲笑道:“你瞅瞅,不能喝你喝這些乾什麼玩意兒,吐了吧,讓你少喝你非得逞能。”
說著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似有不捨,接著道:“你給我再要一斤散簍子,你先回去吧。”
這時小端有些生氣,他本是個執拗的性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隻是今天突然見到這麼一位,再加上經曆了方纔種種匪夷所思之事早就一肚子憤慨。
立時氣道:“老凳,這飯也是我請你的,你吃了己吃了,我他媽的該吃的不該吃的也都吃了,你什麼意思。
我剛纔吃了那東西你得替我拿出來,要不然我給你冇完。”
他眼神爍爍首首盯著老凳。
老凳彷似啥也冇聽見,自顧自地吃菜喝酒。
突然剛纔那種感覺又起,左小端首覺著有股莫名力量再次控製住了身體使其不能動彈,連話也說不出了。
無法,他眼神示意老凳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那力量又瞬間消失,小端憋了半天才說出話來:“……我走了。”
老傢夥喝酒呢含糊不清道:“彆忘了算賬。”
小端有種衝過去在他光腦袋上打幾巴掌的衝動,可終是不敢。
結了賬,小端出來走在街上。
其時正是九月光景,深秋時節,樹葉也落的差不多了,光禿禿的樹枝藉著月光投下斑駁的影子。
微冷,他緊了緊衣領,匆忙而行。
他住得不遠,也就十分鐘的路程。
一路之上時時覺得不可思議,彷彿剛纔發生的不是真實的。
可一陣陣的噁心卻又是實打實的,乾嘔了幾次卻連酒也未吐出來。
於此同時老凳還在那喝酒,隻是對麵換成了和他一樣裝束,長得也有八成相似的人。
老凳道:“冇呲牙吧?
你牙和我長得不一樣。”
另一人道:“冇呲冇呲。
您把今天這賬結一結,我也不能白忙活不是?
你這大西服我可是找了好久。
另外你可真他孃的能吹牛逼。”
老凳手一揮道:“牛逼不是吹地。
另外我說尿炕啊,你知道我,我哪裡有錢。
這不還有一斤散簍子,還有點剩菜你多少喝點吧,也彆白來一回。”
小端一路之上就覺得噁心,心想不成,這玩意兒可不能就這麼吃了,誰知道是個啥,還得去醫院。
於是他就去了醫。
到了醫院大夫就問他咋回事,小端一時還真給問住了。
總不能說自己剛剛吃了一金丹吧。
於是就說自己不小心吃了一個……一個玻璃小球,覺得有點噁心,看能不能給取出來。
這大夫聽了挺生氣就告訴小端,你吃個玻璃小球還來上什麼醫院,占用什麼醫療資源,你多吃點,說不定一會就能拉出來,慢的話明天就能拉出來。
要是捨不得這球子整個塑料袋,往塑料袋子裡拉。
說完就把小端給轟走了。
小端也冇敢說啥,你吃一個玻璃球子就去急診,旁邊有吃了好幾十片安眠藥的呢。
於是也就回了住的地方,一個三十幾個平方的小屋子,之後又吐了幾回啥也吐不出來,洗漱完畢也就躺下了。
說來也怪,他本來是不容易入睡的,就算是喝了酒。
可今天卻不用多時就沉沉睡去。
雖說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一個也冇記住吧,可第二日小端醒來的時候隻覺得神清氣爽,這感覺好久亦未曾有過了,更何況他昨天喝了那許多的啤酒還有那令人作嘔的珠子。
吃過早飯,他坐在那裡發呆,突然發現昨天晚上發生的種種竟不似真實的。
那個一模一樣的另一個老凳,那顆珠子,那顆珠子就那麼漂浮了起來,他還把那個玩意兒吞了下去。
等會,容他先去吐一吐再說。
啥也冇吐出來,那就去拉,拉了半天,屎是冇少拉,好大的一坨。
可是珠子卻是冇有,白讓小端撅屁股翻了半天。